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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耳朵听着八卦,低头回窦任的信息,说自己得先去一趟林亚婆那儿,晚点再去他家。
突然脚踝一阵瘙痒,她低头,瞧见只黄色小土狗在她鞋跟旁睡下,毛茸茸的尾巴在她脚踝处甩来甩去。
老板娘将冒着热气的鲜虾肠放到姑娘面前,嘘了几声狗崽,让它别烦着客人,但小黄狗不理睬,眯着眼睛不肯挪地。
“也是怪了,它跟其他客人都不会这样的,只有你来才会跟你亲近。”
春月笑笑:“没事,让它睡吧。”
离开店时,那假寐的小狗咻的站起身,跟在春月身后走出店门,被老板娘骂“真是只咸湿狗”。
公车走走停停穿过大半个城市,春月下车后走进内街。
高跟鞋踩着红砖步道上摇曳的婆娑树影,安静的空气里只有鞋跟叩叩声和烘豆子的气味。
拐过两家社区咖啡店,经过一家情趣用品店,她来到林亚婆家门口。
小院生锈铁门上着锁,小院围墙上披着肆意盛放的艷红三角梅。
有窸窸窣窣的纷乱脚步声朝她跑来,“汪!汪汪!”
林亚婆养的两只博美跑到铁门,兴奋地站起身,不停用前爪去抠扒铁柱。
春月食指抵在唇前,轻嘘一声:“富贵荣华,不许吵。”
平日疯疯癫癫的两只狗崽这时乖巧无比,只敢哼哼哧哧喘气。
啪嗒,电子锁解开。
红砖墙上的可视门禁传来一把极其沙哑的女声:“进来吧。”
春月抬起头,对着藏在三角梅里几乎看不见的隐蔽摄像头挥了挥手。
院子花圃里种了不少植物,一株株紫色的乌头花在风里轻摇。
还有些春月叫不出名字的,它们外表美丽,却都藏着剧毒。
屋里光线昏暗,凝滞的空气中总漫溢着一股酸涩微苦的气味,春月刚解开凉鞋带子,富贵和荣华已经把拖鞋叼到她脚边。
“叻仔叻女。”春月摸摸它们的头称赞道。
客厅里,老旧的绿叶风扇在角落里吱呀呀吹着风,老婆子坐在藤编摇椅上,银白长发盘在脑后,身上穿复古印花雪纺上衣和亚麻长裤,半垂的眼帘掩去她矍铄的目光。
“要喝茶吗?小欧给我送了几饼老普洱。”林亚婆打了两个响指,两只小狗就飞扑到她身上,在她怀里争着位置。
春月笑笑摇头:“我刚吃完饭,还好饱呢。”
“是怕我拿你试毒吧?”林亚婆哼了一声:“这次要什么药?”
春月掰着手指算:“唔,要五个急性中毒的,变声药剂两打,再弄几个催情的……”
“要给男的用还是女的?”
“都要,先备着。”
春月继续数:“上次的昏迷药药效不太够,那人比我预估的时间早醒过来,我得花点时间重新制服他。”
嗯,也就是把他锁喉锁至晕厥而已。
客厅有一个首饰柜,陈列着许多首饰,珍珠耳环、香水瓶项链、拜占庭戒指、玫瑰花茎手环……
还有好多随身配件,例如能调成任何颜色的唇膏,带14k金笔嘴的钢笔,绣着紫色乌头花的手帕。
“新做的药还是加强一些药效比较好,你帮我安排十个吧。”
她打开首饰柜,抽起那条香水瓶项链:“婆婆,再用这个帮我做一个假死药。”
摇椅停下晃动。
老婆子站起身,两只小狗跳下地,围在她身边团团转。
常年接触化学用品的双手如枯槁的树枝,林亚婆接过项链,撩起布满皱褶的眼帘:“你想要死多长时间的?”
“唔,有什么可以选择?我之前没试过这种。”
林亚婆指着沙发:“你坐一下,我拿东西给你看。”
房间都是上了电子锁,老妇人的指纹早被磨没了,用的都是瞳孔解锁或密码解锁。
春月在沙发上逗着两只小狗玩,过一会林亚婆拿了张DVD出来,塞进电视柜上的碟机里,碟机开始滋啦滋啦转。
林亚婆按开了电视:“假死药会有副作用的,死越长时间,副作用就越大。”
电视屏幕上很快跳出一段视频,她拿遥控器按下快进,画质很不清晰,但能看清是一个年轻女子躺在床上沉睡的模样。
墙上挂钟的长短针在快进状态下飞快转动,光和影交错变换,只有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好似沉睡的朱丽叶。
春月眨眨眼,惊诧道:“婆婆,这是你年轻时候哦?”
林亚婆语气里带着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