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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空调。
    房东的那块床垫弹簧都坏了,翻个身吱吱呀呀的,窦任就让收废品的收走了。
    要重新买块好的,得经得住春月瞎折腾。
    两人盘腿坐在裸露的床板上。
    饭盒盖子打开时饭菜还热乎着,窦任把没淋葱姜蒜蘸料的那盒推到春月面前,再把半边咸蛋拨拉到她的饭盒里。
    春月则夹了两块瘦叉烧给窦任:“太多啦,我吃不完。”
    “等你吃剩了再给我。”
    窦任把叉烧还给她,忽然提起:“刚才我在餐馆里看见姓曾的了。”
    春月眼睛一亮:“是吗!他真人长得怎么样?”
    “能怎么样?就一糟大叔,邋里邋遢的,也不知道你看中他哪里,非要搬来这里。”窦任拿筷子尾部想敲她脑瓜,被她飞快闪开。
    她舔了舔嘴角,满眼狡黠:“你不觉得很刺激吗,就住在刑侦队长楼上耶,我决定的那天兴奋得整晚睡不着。”
    窦任一顿,埋头扒饭,不再说起这话题。
    春月决定的事情,可能除了阎罗,没别的人能改变她的想法。
    她喜欢刺激,和不同的人做爱也好,特意住在警察楼上也罢,无非是想让自己的心脏还能跳得更快一点。
    已经没有多少事情能让春月感受到亢奋雀跃了。
    他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挺常在这附近玩的。以前这里有个地下机室,我和一些朋友放学后就在那里呆着。”
    筷尖戳进咸蛋白中,轻轻一绞就能将渗油的蛋黄夹起,春月调侃道:“哦?小小年纪就带小姑娘去夹娃娃?”
    窦任白了一眼:“我是收娃娃的那个人好吧……以前玩一些音乐类街机……嗯,跳舞机,还有射击、头文字D之类的。”
    他挑眉看她,扯起一边嘴角笑:“估计只有在射击游戏里,我才有机会赢过你了。”
    烧鹅烤得皮脆柔嫩,就是肥膏多了点,春月刚抿唇,窦任就夹走了她不喜欢的。
    春月挑食,像个小孩一样,遇到不喜欢的食物一点都不碰,一张小脸皱眉嘟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
    窦任心里叹气,叼,真可爱。
    从窦任饭盒里偷走块白切鸡,春月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小时候开枪的次数,可能比你青春期打枪的次数还多。”
    她说得轻描淡写,就像讲的是别人的故事。
    窦任的小时候,玩的是游戏枪,爆头的是游戏里行尸走肉的怪物,没子弹的时候摇一摇枪管,就能自动填入无限量的子弹。
    掉血了能吃药,没血了投多几个游戏币就能复活。
    而春月的小时候,玩的可是杰里科941,或者TMP冲锋枪,真枪实弹,刀口舔血。
    受伤了会留下伤疤。
    命呢,只有一条。
    春月没有童年。
    窦任有时甚至觉得,春月没有人生。
    “那机室还在吗?下午我们买完床垫,你带我去玩玩呗,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春月提议道。
    在国内执行的任务时,其实很少能像那天殺瞎子那样用枪,多数客户希望用比较和平干净的手段解决目标,伪装成意外或伪装成自殺,冷兵器用的比较多。
    那晚春月开了次枪,竟有些手痒痒了。
    将表皮好似晶冻的鸡肉全给了春月,窦任笑了一声,说:“我还是先带你去夹公仔吧。”
    *
    曾博驰快吃完饭的时候接到吴东的电话,说他想要的资料拿到了,于是曾博驰立刻取消了短暂假期,回家换了套衣服,抓起车匙出门。
    前几天副局长孟江召开发布会,近期以代驾、跑腿、快递等方式运毒的特大贩毒案告破,多名涉案嫌疑人先后被抓获,涉毒涉黑团伙主脑陆某在抓捕过程中持枪自残身亡。
    一切看似雨过天晴,积漫到小腿肚的污水终于退去。
    但水浸街的根本问题压根没有解决。
    就像这个城市的下水系统存在种种问题,每一年夏天会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场大暴雨,就导致全城交通瘫痪。
    不是不想治本,而是恶之花太容易在黑夜里滋生,并诱惑人心智。
    曾博驰不乐意瞎子这条线就这么断了,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几天都在暗地里调查与这个案件相关的人员资料。
    肯定不能光明正大的查,他只让吴东一个人帮忙,私下调出参与此案的警员收入情况,旁敲侧击看有没有谁和嫌疑人有过接触。
    两人连碰面交递资料都得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