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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鵺」。
她问:“这字怎么读啊?”
“中文发音同‘夜’。”
欧晏落突然想起没多久之前良伯的“忠言”。
他好久没喊过春月这个代号了,这些年总是叫她春月,更多是春儿。
明明这个名字,一开始是他赐给她的。
姚菲看了几行解说。
鵺,最早记录于中国《山海经》,后被化用,在日本传说中是一种类似西方“奇美拉”的生物。
它会判别人类的善与恶,“善人”会得到鵺的保护,若果被判断成“恶人”,则会被它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殺掉。*
她伸手夺过丈夫手中的《日本妖怪图鑑》,啪一声将厚厚的书本阖上,抛到一旁。
她有点紧张,所以没留意到丈夫眼里飞逝而过的锐利锋芒。
她翻身而上,手臂虚挂到男人肩上,语气里含着期盼:“老公啊……”
“嗯?”
“我今日是危险期哦……”
————作者的废话————
鵺的那一段,参考自百度百科。
放心吧,春儿这一晚上都没机会吃肉,我怎么会让boss吃肉呢?(脸瘫望天
017 直播
孟玲推开天台没上锁的铁门,多台空调室外机运作的声音嗡嗡作响。
她往围墙边走,隔着老遠就能闻到烟味。
抽闷烟的男人站在矮墙旁,夜风鼓起衣角,周围高楼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
曾博驰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一眼,又转过头,仰头看着藏进云里的弯月。
今晚的云有点厚,风再大也吹不散那灰霾,银钩偶尔会露出半身,大部分时间只能瞧见尖尖一小角。
孟玲走近后看见他脚边散落一地的烟蒂,没好气地说:“曾队,你这是抽了多少啊,你的肺是不是不想要啦?”
她蹲下,将一颗颗烟头捡起丢进自己带来的纸杯里。
曾博驰见她这样,老脸一红,蹲下抢过她手里的纸杯:“走开走开,我来就好,你别弄脏了手。”
孟玲拍拍指尖的灰尘,抱住膝盖,安静地盯着曾博驰眼下的乌青一片。
直到地上的烟头被清理干净,她才小声开口:“曾队,对不起。”
曾博驰皱紧眉头:“啊?你道什么歉呢?”
“如果不是我爸……不不不,如果不是副局给压力的话,你也不用这么快就结束对瞎子的侦查。”她垂头丧气,丝毫不见平时充满活力的样子。
曾博驰咧开嘴笑笑:“那也不关老孟的事,瞎子那的证据都指向他是自殺。可惜是可惜了一点,他这一死,背后的人也揪不出来了。”
瞎子死不足惜,无论是他殺还是自殺都是便宜了他,但除了涉及黑毒赌的团伙,曾博驰更关注躲在背后操控团伙的人。
说到底,瞎子不过是个傀儡。
曾博驰甚至怀疑,警队里也有与之勾结的人。
“看似瞎子这条线被剪断了,不过还有他下面的人都等着我们一个个去审问,看来这段时间都得加班了。”
他站起身,将还剩半支的香烟掐灭在纸杯里:“孟玲,你信不信,不出一个月,肯定会有第二个‘瞎子’出现。新的团伙会吸取这次的‘教训’,利用更多古惑招数来掩人耳目,将毒品散得到处都是,还有那些网上赌场、地下赌场、色情卖淫,一件都不会落下。”
孟玲也跟着起身,忿忿道:“来一个瞎子我就抓一个,来十个我抓十个!”
“嚯,雄心壮志的老幺,后生可畏啊。”曾博驰把装满烟蒂的纸杯还给她,语气戏谑:“明早老孟要开发布会,你还不快点回家给他做个面膜什么的,不然他那张老脸上镜能好看吗?快回去吧,下楼的时候顺便给丢了。”
孟玲接过纸杯,嗫嚅着问:“你还要在这吹风啊?还有什么事情不顺心的?”
风吹散了孟玲的尾音,曾博驰看向天空,厚云完全把月亮遮挡住了,连个尖角都看不到。
“……我在想啊,最近死亡的案例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他低声发问,看似问孟玲,实则自己也不知向谁提问。
意外死亡和自殺死亡的案例近期接踵而来,110接到这类报警不少,每天都会有新闻见报。
而没报警、没见报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啊?你说什么?”室外机声音太吵,曾队声音又太小,孟玲一时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