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李彦成从边上的通道走过来，漆黑的眸子看了他们俩一眼，然后视线落在夏绒身上：“我有点累了，在休息室休息。”
    高母点点头：“那我们收拾一下回去吧，绒绒脸色不太好，我觉得今天玩得差不多了。”
    李彦成走到夏绒身边，不着痕迹地将高梓棋的手拿开，搂住夏绒的腰身，语气冷漠淡然：“我来。”
    夏绒回到家，看到夏建国在煮泡面，看到她回来慈祥一笑，眼角的皱纹深深地堆叠：“回来了？”
    夏绒心里很乱，从真正有记忆开始，她就一直和夏建国生活在一起。
    她对感情的事情一窍不通，她以为她只喜欢李彦成的，但是今天高梓棋问她的时候，她竟犹豫了，回答不上来，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但是如果她喜欢高梓棋，那李彦成呢？
    她知道一个词语，叫水性杨花，自己是那样的女生吗？
    她不想成为那样的女生。
    咬咬唇，她问夏建国：“爸爸，你和妈妈是怎么在一起的？”
    她看见夏建国的脊背一僵，握着筷子的手也跟着一顿，语气里有些本能的拒绝：“绒绒怎么问这个问题了？”
    夏绒低下头，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说自己可能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噘着嘴，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撒娇：“我就是想知道嘛~人家的爸妈都有很浪漫的爱情故事，我也想知道你和妈妈是怎么交往的。”
    “我们就是普通交往，也没什么故事。”
    夏建国好像很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他又问夏绒有没有别的想吃的，让她叫外卖，或者去李彦成家吃。
    夏绒觉得奇怪，夏建国的反应很奇怪，好像不愿意说似的。
    她仔细想了想，确实有些异样，家里连一本他们之间的相簿都没有，上次屠苏苏拿了他们家好几本相册，上面都是她父母从青涩时期到现在的各种合影，而她从没见过夏建国和母亲除了婚纱照以外的任何一张合照。
    夏建国正好捧着一碗泡面转过身来，透过雾气，夏绒不自觉地问了一句：“爸爸，你爱妈妈吗？”
    夏建国不擅长撒谎，他低头用筷子胡乱搅拌着，嘴里蹦出一个爱字。
    但夏绒心一凉，夏建国撒谎了，他一眼都没敢看她。
    第一次感觉父亲很难懂，她望着夏建国囫囵吞面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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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梦
    李彦成发觉最近夏绒总是心不在焉的，找他的次数也逐渐减少。
    某天夜里，他照常从隔壁阳台偷偷翻了过来，将人压在身下进行活塞运动。
    看着泪眼朦胧又咬着唇不肯发声的夏绒，他咬咬牙将性器拔了出来，握着她的手猛撸了几下，白色浊液喷射了出来。
    之前他意识到心脏情感的变化，发觉以前内射实在是有些混蛋，于是更加注意了。
    夏绒躺在床上，小腹上都是他的精液，喘息着望着天花板，眼角留下生理泪水，瞳孔晦暗。
    “彦成哥……”
    李彦成还在低头给她擦拭，低低应了一声，还带着事后的沙哑：“嗯？”
    “能和我说说你爸爸吗？”
    她感受到身上的人一僵，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空调开的有些低了，化了霜的叶片喷了点滴水在裸露的皮肤上，她卷起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
    李彦成有些抵触，眉头紧皱着，语气也冷了下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将手里的餐巾纸捏成球状，塞进自己的睡裤口袋里。
    夏绒翻了个身，瞧着他把被子掀开来，盖在两个人身上，她挪进他怀里，湿漉漉地眼睛看着她：“我发觉，我爸爸好像根本就不爱妈妈。”
    女孩子总是喜欢沉浸在回忆里，一家三口的和睦模样，自动屏蔽了那些不好的生活暗示，比如无名指的戒指印，默默无言的晚餐。
    李彦成轻抚她的后脖，指尖按在穴口轻轻揉捏。
    夏绒舒服得眯起了眼，在沉寂中昏昏欲睡。
    突然李彦成开了口，语气生涩：“我没有见过我父亲。”
    夏绒的瞌睡虫一下子散了，她的呼吸也跟着放慢，想问为什么，又不敢问，而李彦成接着说了下去。
    “我母亲，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你不会好奇吗？”她纤细的胳膊揽住他的腰，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以前会，现在不会了。”
    夏绒没再问下去，眼皮随着思绪的飘远也耷拉了下来。
    梦里是黑白的画面，她坐在餐桌上，肉嘟嘟的小手执着勺柄安静地用餐，渐渐的，她意识到不对劲，她安静了，于是她大口地喝着汤，却还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慌张地走下椅子，转身发现父亲和母亲正站在客厅里正常，表情是从未见过的狰狞。
    从他们的口中，不断有唾沫喷洒出来，指尖愤怒地戳在对方的身上，然后推搡，然后挣扎，然后掌掴。
    可是她听不见，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从未见过的两人的样子，突然发觉父母的脸陌生起来，像是眼前熏上了一层薄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