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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搭搭抬头,阿森是不肯伤害我的,他情愿躺在冰冷的地板给我当肉垫,也绝不会让我起身,于是我把他抱得更紧,在他
    的脖子上轻轻啃咬了一口以作惩罚,随后又跟猫儿似的蹭了蹭才开口:“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感到他的身子僵了一下,他一定知道错了,他怎么可以不陪着生病的我,偷偷一个人去吃糖?
    他沉默了一瞬,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搂紧我,将我扶起身:“对不起,我来晚了。”
    听了这话,我又呜声哭起来。
    一个烧糊涂的人,实在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宛如疯子,不管前因后果,只顾眼前发泄。
    当下,我便是一心认定这人是阿森,我细细打量他,纯洁无瑕,不是我的阿森又会是谁?只是他何时戴上了眼镜?
    他将我横抱起来,我搂住他的脖子,滚烫的额头抵在他脸颊。
    他耐心地再问了一遍:“哪里不舒服吗?要喝杯水吗?”
    我在美梦中幸福得几乎睡过去,他把我放在床榻,转身要为我倒水,我却揽住他不愿撒手了。
    灼热的气息喷撒在他脖颈,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老实的阿森害羞得急忙就要推开我,我低低一笑,立马委屈道:“你弄疼我
    了。”
    他僵住,什么动作也不敢做,昂头同我拉开距离,他说:“你烧糊涂了。”
    我皱眉反驳,说出话都是黏黏糊糊:“我没有!我知道你最爱吃的是红烧排骨,你最喜欢的颜色是白色,还有……”
    我憨憨一笑,抚摸上他的脸庞,脸慢慢凑近,直到两张嘴贴在一块儿。
    “你最喜欢的是我。”
    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我的舌钻进他口中,纠缠着他的,阿森怎么会没有力气推开我,他只是口是心非,他也是喜欢我这样对他
    的。
    我记得我答应过他只许对他一个人这样。
    我食言了,所以我要加倍补偿他。
    我含住他的两瓣唇,将它们吮吻得水亮,湿滑的舌在他口中兴风作浪,他只是乖巧地任凭我玩弄,不主动也不退缩。
    他一定是背着我吃糖了,不然他的唇怎么会这么甜?
    我将十指插进他柔软的发间,彼此的气味包裹,我们喘息着,对于阿森,我的胆子一向很大,我把他推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腰
    间。
    阿森很没有防备似的惊了一跳,双手掐在我腰间,头往旁边一错,我的唇就刚好贴在他下颌角。
    我一路吻,直吻到他直挺挺的鼻尖,一把摘掉那碍事的眼镜往床下一丢,轻轻吻上他的左眼。
    “留下来陪我,好吗?”
    我固执地捧着他的脸,他却不应声,神色迷茫极了,眼睛微眯,顺滑的黑发滑到一边,露出光洁的额头,仿佛稚子吃到甜蜜糖
    果,却不懂这是什么。
    温热大掌上移,拢住我的下巴,指尖滑动,他皱眉盯住我的嘴角,随后低头,朝我靠过来,在离我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下,我
    能感到他的呼吸,蝴蝶一样扑动翅膀,最后停栖在我的唇边,轻轻的,生怕惊动什么一样。
    一吻终结,我疲出一身汗,再没有力气,整个人趴在他胸口,听到他咚咚咚的心跳,声如洪钟。
    后半夜,我睡得很安稳,身侧始终有一个火炉熨帖我,将我笼在一片温暖中,烧渴了,哼唧一声,立刻有清凉的水被喂进嘴,
    总也不够,渴得我直吮那条湿滑的东西。
    醒来时,雪印得天地光亮,空空的半边床上被子工整,我明白自己只是做了场梦。
    那天兄长意外地起晚了,我们同时打开房门,他套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将脖子遮得死死的,眼睛下面一片青黑,我猜他一定
    又熬夜工作,我向他打招呼:“大哥早。”
    没想到他也同时发声:“好些了吗?”
    我答:“好些了。”
    他却也道:“希希早。”
    两道声音叠在一起,我们相视一齐笑出来。
    进入那间杂物间时,兄长已经用完餐回房间了,今年的年三十按照惯例还是在老宅碰头,去年我们逃了去放烟花,这回无论如
    何也不能逃开了。
    可是兄长边递来温好的牛奶,边问我,今年还去放烟花吗?
    我诧异抬头,他微微一笑:“希希开心最重要。”
    兄长一贯对我好,我不能叫他难做,于是我喝下牛奶乖巧道:“大哥该去陪一陪温姐姐。”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好。”随后取了帕子替我仔细擦去上唇一圈奶渍,两指捏住湿漉满是奶味的帕子摩挲了几下。
    收回视线,我的手搭在门把手上,一道木门,仿佛背后有千万恶鬼,狠狠心一咬牙,推开,原来里面已经布满灰尘,一眼望
    去,被裱起的周夫人遗像搁在地上,娴静的面孔一径笑着。
    我用手掌揩去一层厚厚的灰,周夫人是个优雅而端庄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教导出兄长这样的孩子。
    窗台上的玻璃樽不再晶莹,旁边是一个烟灰缸,那个被我丢下楼用作提醒江先生的,周朗母亲最爱的烟灰缸,上面裂了一道口
    子,在玻璃之下,细碎一条,时刻有破碎的可能,我将遗像放去它一侧。
    房间里唯一一抹亮色,便是温小姐送的那条红围巾,再一看,上面睡得正香的不是小朗是谁呢?
    原来这段时间,它都偷溜进这里来睡觉,只因为这围巾上有周朗的味道?
    我唤它,它慵懒地翻身,将肚皮暴露,爪子在空中一张一合地踩奶,甚至还发出迷糊的奶音。
    我蹙眉,一股不愉窜上来,抱下小朗,围巾在手中绕了三下,准备拿去烧掉,唯独这个,我不能忍受,即使我未经兄长同意,
    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