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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将头斜依我掌心,低声道:“眠眠……”宛如一只幼犬。
    我松开手就要退开,他立刻呜咽:“不要走,眠眠,不要走……我疼……”
    水花随他的动作溢出,打湿了我的脚,风一吹,冷极了,我盯着脚尖竟然没有动,不久,门外传来细碎的声响惊醒了我,我这
    才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手。
    门晃悠悠开了,却不是江先生,而是小朗。
    它摇晃着被周朗养得蓬松柔软的大尾巴走进来,朝我喵喵叫唤后,径直跳上浴缸,它竟然蹲坐下,舔了舔周朗。
    周朗丝毫没有提及我对他的所作所为,我也不认为我错了,可不知为何那一刻,我有些生气,气什么呢?
    我愤懑地把手在身上擦净,颇有快意地问他:“现在,你恨我吗?”
    湿漉漉的脸被小朗舔得几乎干了,只剩睫羽留有几滴水珠,他对我笑着,艰难开口:“不恨啊,我说过最喜欢……”
    不等他说完,我厉声打断,面上大概是我也不曾见过的恶毒神色,我说:“可是我恨你!我恨不得你立刻去死!每一分每一
    秒,和你待在一起都是一种折磨!”
    周朗闭上眼,嗫嚅着:“不。”他说得很小声,似乎只说给自己听。
    我感到快慰,要将近来心头的痛宣泄出来,我慢慢靠近他,趴在他一旁,慢慢说给他听:“你知道吗,你让我感到恶心,你根
    本不该存在,这世上没有人爱你。”
    一大片乌云从四方的窗棂飘过,也许是我的错觉,仿佛有一行水珠从他的脸庞滑落。
    他的胸腔重重起伏,仿佛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眉头堆砌,像两道高高的墙,把忧愁落困在里面,几乎是哀求了:“不要再说
    了。”
    “这样你就承受不住了吗?”我轻笑,抬手抚上他的脸,他缓缓睁开眼,目光在我面上逡巡,渴求找到一丝仁慈,没能如他如
    愿,我温柔而残忍道:“包括你的母亲。”
    猛地,周朗睁大眼,水雾迷蒙的眼里包裹了一串泪,我轻轻擦拭去,说出压垮他的最后一句话:“害死她的,不是我,而是
    你。”
    听到这里,他漆黑瞳孔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是你的出现,让她被周先生抛弃,你知道吗,到死,她应该都是恨着你的。”原来我比他还要残忍。
    周朗微微歪头,好像一时间不能理解我的话,眼神是空洞的,一滴泪珠没入水中,没了声息。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里。
    这句话放在他们身上再合适不过。
    小朗感知到了他的悲伤,一动不动趴在他身边,呜呜叫唤。
    他痛苦喃喃:“是我害死了妈妈?”
    我擦去他的泪:“离去吧,就当从未来过。”
    他仍呆愣愣,视线凝聚在某一点,忽而他一笑,扫去一切忧愁,对我说:“那允许我对你说最后一句话。”
    我承认我迟疑了,他的唇边一如既往出现两个梨涡,他好像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
    于是恶言相向后,一点不理智的愧疚吞噬我,使得我凑耳上前,呼吸刚冲进耳廓,一双有力的手便将我狠狠拖拽进浴缸。
    冰冷得令人窒息的水四面八方涌来,灌进我的眼耳口鼻,我四肢用力挣扎,却挣不脱,波光粼粼水面后,是周朗阴冷扭曲的面
    孔。
    我看见他的脸一点点靠近,最后压进水里,他睁着眼,一眨不眨地凝睇我,海藻般的黑色短发漂浮,月光照射进来,像迷惑人
    心的海妖。
    灌下几口水后,我开始意识昏沉,四肢绵软沉进水里,我想起刚刚他对我说的话,他说——那你就陪我一起死。
    不亏是他啊。
    迷糊中,一口空气被渡进口中,从肺部传向四肢百骸,我寻到了活路,死死扣住这根“稻草”,不断从他口中汲取氧气。
    舌尖软滑,此刻却化为利刃,搅弄得我阵阵发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死死盯着我,我确信,某个瞬间,他是真的想杀了我的,
    又不知因为什么而放弃了。
    良心吗?他早就没了。
    没多久,他再也支撑不住,失去意识后沉沉压在我身上,我攀住浴缸两侧,露出口鼻,大口呼吸,肺部烧起来一样疼。
    江先生上楼时,我裹着周朗的外套蜷缩在墙角,他摸了摸周朗的额头,呼出一口气。
    周朗再次醒来,江先生同在,扣:27/6玖9*4/8/3*7=2我因为那天受了一点风寒,鼻头通红,床上的人昏迷了数日,期间恰逢新闻发布会,温小姐致电
    关怀,我只好撒谎兄长生病不便出席,请她多担待。
    她沉默了一瞬,答应了。
    那人醒来,环顾四周,看着我犹疑的目光,对我绽放一个微笑:“希希?”40
    这件事的隐蔽性,不便他人知晓,于是兄长卧病在床的这段时间只好由我照顾他的起居,我们闭口不提过往,并坚信亚人格的
    消失。
    兄长仍有一点高烧,两颊绯红,我拧干湿毛巾压在他滚烫的额头,他平静睁眼,朝我笑了笑,我将熬好的姜汤递给他,几乎是
    下意识地,我差点以为眼前人要眨着眼向我撒娇,要我喂了。
    可他没有,他坐起,接过,眉头也不皱地喝下去,望着递来的空碗,我有一瞬的晃神,一口气没叹出,竟在肺中郁结成一股更
    大的悲叹,猛地咳出来。
    咳得我满面通红,我急忙走去窗边,打开窗,吸了两口冷气,雪砾噼里啪啦投进来,像有什么坏孩子在捣乱。
    往常我在一楼书房读书时,倒是会有这么一个人蹲在外头,一朵朵漂亮的玫瑰花往里扔,堆成一座山,我也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