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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见希希了吗?”
    我一僵。
    “没有啊,她刚刚不是…”
    周朗又低头,我自然不敢反抗。
    “希希早就去找你们了,”他报复性地狠咬了我一口,好心支开了周一,“快去找找看。”
    门打开,又被关上,周一这个笨蛋,我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找疯了。
    幸而那天周朗真的只是吻了吻我,我甩开他的手就往外走,他不紧不慢跟着我,两个人一前一后,一高一低,最后一扇门前分别,喧闹嘈杂充斥,我脚步变得踏实,掩耳盗铃般去买了爆米花和饮料。
    周一扑过来:“希希,你去哪里了,可急死我了。”
    我看了看伪装成兄长,静默立在周一身后的周朗,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迷路了。”
    周朗走到我们面前,抬起左臂看了看手表,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周一,今天麻烦你送希希回去。”
    周一奉为圭臬。
    路过我时,周朗看了我一眼,沉沉地,要不是几分钟前我们还在洗手间热吻,我真的要以为是兄长。
    电影开场许久,是一个俗套的三角恋,结局似乎不大好,姑娘们都是带着纸巾来的。
    小晴眼睛也通红,她说她早就被剧透了,但还是忍不住来看,周一不敢说不敢问,只在一旁默默递纸。
    我轻笑,不小心扯痛下唇的伤口,目光黯淡一瞬,便也不再笑得出来。
    周一无心看电影,就指着幕布上冷静自持的女主角,悄声对我说:“希希知道是谁吗?”
    正演到女主被男配强吻,我端详一番,继而摇头。
    “她是三堂哥的追求者。”
    往嘴里塞爆米花的动作一停。
    “她那时候还是一线,三堂哥投资一部片子,找的就是她,公然向三堂哥告白被拒绝后,她居然跑去三堂哥下榻的酒店,结果你猜这么着,”周一憋笑,“说是请出来的,其实是被保镖丢出来的,就丢在走廊,狗仔都拍到了,三堂哥还好心地丢了床被子出来。”
    “噗。”小晴眼泪也憋回去了。
    “也就是三堂哥脾气好,不计较,后来还是用她做的女主角,不过却不怎么出席投资酒会了。”
    “周先生的确是温润君子。”小晴文绉绉的。
    “亏得她还有脸营销清纯人设,崩得一塌糊涂。”
    我问:“什么叫人设?”
    小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人设,就是给别人营造假象,比如这个人本身是个冰山,但人设是暖男,那他就得一直演,甭管多不喜欢,靠这个生存,就得演。”
    “没错。”周一附和。
    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一通有的没的下来,大家都没了看电影的心思,最后是什么结局,我也忘了,只记得最后是一个镜头是湛蓝的天空。
    B市少有这样蓝的天,明明已经放晴,还雾蒙蒙跟冬天似的,到了预定好的周末,一大早,我给兄长留了张字条,自己骑车出门。
    广场中央的喷泉旁,支起画板,给行人画肖像,一张能挣五十,周一边画边安慰我:“希希没关系,等我俩挣了钱请你吃好吃的。”
    小晴表示赞同。
    我笑着,阳光温暖,白鸽挤满广场,低头吃食,清风徐徐,春花绿草,春天终于又到了。
    一上午下来,战绩累累,皆是年纪一般的年轻人,挣到的钱凑在一起,吃了顿大餐,下午再去,天气阴沉下来。
    “小妹妹,可以帮我画张画吗?”
    两道剪影覆在画纸,抬头,迎着不甚光明的日头,正是温小姐和兄长。
    兄长今日难得不穿西装,穿的是高领黑毛衣,头发被风吹得散乱,漆黑的眸沉静看着我,和温小姐相挽而立,宛如一对璧人。
    三三两两惊呼声四起,“温岚诶。”
    “还有周先生。”
    “天呐,活久见!”
    “想要签名。”
    我想起来小铃说过,温小姐是画家。
    我起身恭敬问好:“大哥,温姐姐。”
    兄长颔首,温小姐笑着看了他一眼:“难怪阿朗要带我来这儿,原来是来看希希。”
    他没有接话,微微抿唇。
    我们两人唇上互咬留下的伤口还未消除,遥遥相对,像一对隐秘的枷锁。
    我低头。
    对于兄长,我一向是坚定的,尽管出了周朗这档子事,可我知道,这是他也不愿看到的,所以我从未迁怒于他,我仍愿意爱戴他。
    周一按捺不住,打破沉默:“堂嫂,既然你来了,不如帮我瞧瞧我的画。”
    这声“堂嫂”一出,众人面色各异,交换眼色,温小姐又看了眼默然的兄长,终是笑着去指导一帮学生,风一吹,一股淡淡香水气。
    兄长立在我空白的画板前,柔柔地笑问:“没有人找你画吗?”
    我摇摇头,大约我天生不吃这碗饭,一脸稚气,不像个艺术家。
    “那帮我画一张吧。”他提议。
    我望他,眨眨眼:“要报酬的。”
    他一愣,似乎没料到我这么计较,笑着点了点头。
    兄长生得俊美,尤其笑起来,一如百花深处,春意盎然,是周朗全然学不来的,唯有阿森可与其匹敌。
    画笔蘸了一点青色,一点黄色,是我最常用来画阿森的颜色,想了想,一笔一笔下去,不过几分钟便画好了。
    周一他们被吸引过来,就连兄长也一脸期待的样子,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抻开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