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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这么浓重的手织围巾,看来兄长真的很喜欢围巾的主人啊。
我被他牵着手,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雪地,又想起阿森,我只给他织了四年的围巾,四年之后,该怎么办呢,我深深叹口气。
回屋前,我拍掉围巾上的雪花,还给兄长,他双手捏着,拇指轻轻摩挲,我向他道了晚安,准备进房间。
他突然喊住我,他说:“希希,谢谢你。”
我疑惑地“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问,他已然捧着围巾下了楼。
我原以为日子会这样按部就班,可周朗还是出现,不过却没我想象的那样惨烈,而是以一种较为温和的姿态出场。
23
我始终记得初来B市的冬天,那场富丽堂皇的新闻直播。
周家表亲私生女的生日宴不可谓不是纸醉金迷,那两盏折射了全场光芒的水晶灯,听说是意大利手工大师耗费了一年的心血之作。
不少记者已侯在外厅,我同周一走过,穿职业装的干练女孩举起相机,我不太适应,被铝光灯闪得别开头,女孩朝我抱歉一笑。
内庭衣香鬓影,目不暇接,周一大约碰到熟人,孩子气地摇手,将我抛在一边,我默默找侍者要来外衣,走进最近的露台。
兄长漆光黑的迈巴赫驶停时,厅内舞曲方歇,他率先下车,随即一只柔荑探出,挽上他的臂弯。
记者一窝蜂涌上去,灯光照亮了一小片天地。
他虚拦了一下,带着女友大步踏进会场,我也急急出去,想赶快见一见这位让兄长念念不忘的嫂子。
冷然肃杀的神色,待在人群中寻到我的身影后,柔和下来,他似乎想过来,撇了眼两人相挽的胳膊,又看了我一眼。
我笑着朝他摆摆头,他用眼神询问我,我又一次摇头,向他举了举手中杯,他也笑了,忽视面前一群口若悬河的小辈,遥遥向我举杯。
一口橙汁,一口香槟,不亦乐乎。
我在他们看过来前,闪进人群。
我记得,嫂子叫温岚,人如其名,温婉大方,同兄长这种性子沉稳的再合适不过。
宴会开始,记者入内,兄长唤我去他身旁,却没有介绍我和温小姐认识,我和她相视一笑。
摄像机转了一圈,就在这时,我们头顶巨大的,折射着全场耀眼光芒的水晶灯猛地一颤,等意识到时,它已经砸了下来。
我第一反应是推开兄长,可他比我快一步,抱住温小姐往旁边一滚,灯亘在我们中间,人群乱糟糟,突然,另一盏受到波连,也开始摇晃,正对着刚起身的兄长。
警铃大作,我立马飞扑过去,还来不及退一步,那灯砸了下来,我却一点疼也感觉不到。
最后一刻,兄长反身紧紧抱住我,水晶穗子把他的头砸破,汩汩流血,从额头流至眼角,像两行泪,漆幽深的眸里,沉寂一片。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温小姐惊吓过度晕过去,只好我陪着兄长,他原本是不愿去的,在我的坚持下,他默许了。
上车不一会儿,他便昏迷过去,我的手还被他紧紧握着。
随行医护人员认得兄长不奇怪,却连我也认识,她看着我们相握的手,玩笑地说:“周先生和周小姐真是兄妹情深。”
不知为什么,她这么一说,我下意识要抽回手,没抽动。
等一系列手术结束,兄长安然躺在病床,已经是傍晚了,我伏在病床上悠悠醒转,橙红的夕阳照进,把一切定格成一幅画。
兄长早已醒了,同我一样,微微侧头,望向磅礴瑰丽的云海。
我出声,嗓音是不自知的沙哑:“大哥,你好些了吗?”
兄长没有回答我,我以为他脑袋被砸伤,还有点懵,于是一边依照护士吩咐,用棉签蘸水,湿润兄长干涸的唇,一边说:“现在还不能进水进食,大哥要不要起来走走?”
他仍然没有回答我,只是死死盯着我,眼神固执得可怕,声音却是柔而轻的:“刚刚为什么要救我?”他非常不解,似乎遇上了一个天才也想不通的问题。
可对我而言非常简单,我说:“因为大哥对我很好。”
手下擦拭的唇勾起一个弧度,我的手被一把抓住,抬头对上兄长戏谑的眼:“哦,他对你很好?”
是他,长达半年未见的周朗。
他的右手强劲有力,鹰爪般桎梏住我,在他的逼视下,我反倒冷静下来,我是谁,是桃花镇走出来的小婊子,什么龌龊肮脏没见过。
他撑起半个身子,扯动伤口,纱布下沁出血。
我皱眉,大着胆子按下他:“别动,伤口裂了。”
周朗一愣,低低一笑,俊脸在我眼中放大,双手扣紧我后脑勺,对着我嘴唇一咬,铁锈味弥漫,随后他又几近缠绵地舔舐伤口,舌尖还企图钻进入我口中。
我闭眼,咬紧牙关,硬生生憋出泪花,他才放开我,我的上半身被拖拽,贴压在他胸膛,两个人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服,节奏不一地前后跳动。
“现在你清楚我们俩该谁命令谁了吧?”
我忍着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声不吭地擦去他的印记。
周朗闷笑,又凑近,咬了我一下。
“不管什么事,只要不去反抗,就会受到最小的伤害。”
一闭眼,兄长漆黑沉静的眸就出现眼前。
黏腻的吻落在额头,脸颊,嘴唇,最后一根手指向下挑开我的毛衣扣,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