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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的意思,是她派人接我去宅子,不干什么,看到我脸上的伤也不过问,只会端一碗浓汤,大概是中药,难闻得很,叫我喝下,对身体好。
她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像西游记里通过嗜血保持青春的蛇妖,不过我没机会想太多,喝完药我就沉沉睡去,上一秒我还在看书,下一秒就抑制不住地趴倒。
再醒来往往夜深了,没人请我吃饭,我陷在床榻,一睁眼,无边的黑暗,身体软麻,我叹口气,重新起身写作业。
我不太能碰到兄长,他在躲避我,我也不打算把自己被欺负的事告诉他,他一定是讨厌我的,不管哪一个他。
可我没想过他这么恨我,恨到想杀了我。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被人堵在教室,坐进车准备去见老祖的时候,天色有些晚了,我头靠在车窗发呆,车忽然顿了一下,周遭陌生,我认不出是哪里。
有人从车外打开门,用布捂住我的嘴,手脚变得无力,但我的身体对这些有惯性,我一脚踢上他的命门,他没料到我会反抗,被我踢个正着,痛倒在地。
我一边跑一边狠吸气恢复清明,他的同伙已经追上来,我跑进一片枯林,踏在断枝的声音非常清晰,头顶有鸟的怪叫,我躲在一棵树后,听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大气不敢出。
倏忽,一道有异于他们,且沉稳的步伐响起,一步一步踩断枝丫,仿佛也踩在我心尖,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是他。
随后男人们的惨叫声回荡林间,我大骇探出头,此刻冷月已然高高挂起,给来人铺上银光,他穿着黑风衣,白色的围巾上沾上血,脸上也有一道飞溅来的血迹,手握一柄高尔夫球杆,硬生生砸断了几个男人的背脊和腿,砸得稀巴烂,他还在敲,嘴角勾笑,金属重击人骨,对他而言,宛如美妙乐章,我捂住嘴。
男人哀嚎:“周先生,是您,是您的意思啊。”
兄长怎么说的呢,他说:“我的东西我要自己拿,他说的话不算数。”说完,他若有所感似的抬眼,我看到他眼中的嗜血狂情,是他!
他绽放出危险的笑,高尔夫球杆滑在地上,他朝我走来,温情脉脉地喊我:“眠眠。”
简直是毛骨悚然,我拔腿就跑,可是无济于事,他从身后狠狠扑倒我,高大的身体压住我,叫我不得动弹。
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捂住我的嘴,哄孩子般:“嘘,眠眠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
我的脖子被他用力压制在地,脸不得不擦着粗糙的枯叶,他凑来我的耳边:“他想杀了你,你知道吗,因为你总是有能力将我释放出来,他讨厌我。”
我根本无暇思索他的话,越是扭动,他的手劲就越大,我几乎窒息,他根本不在乎我的命,他只是不想让别人取了我的命。
“眠眠,我既要谢谢你,又不得不折磨你,”他笑着,热气直往我耳里钻,我泛起鸡皮疙瘩,“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蠢婊子,没想到你不仅不笨,还知道怎么和我周旋,你的身体里和我流着同样的血,你说我怎么能不喜欢你。”
一个刚刚亲手了结了几条人命的杀人凶手,用头顶亲昵地蹭你的脸,仿佛你是一只宠物,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怎么敢反抗?
我顺从且恢复冷静,我问他:“你想要什么?”
他动作一顿,仍旧笑:“你看,眠眠,我说了你和我流着一样的血,你根本不怕我这个满手是血的怪物。”
“我要周朗变脏,他曾经不想做的,推给我的,我现在要一一还给他,”他吻我的脸,“这都需要你的帮助。”
我找不出端倪,接着问:“你会伤害我吗?”
他在思索,我只听得见他的呼吸声,他说:“肏哭你算伤害吗?”
我悚然一惊,几乎要跳起来,他是认真的,他曾经给过我一个吻预示过我,当我发现他在脱我裤子的时候,我奋力挣扎。
他毫不费力地压制我,残忍而又兴奋地和我说话,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一样,他说:“我真想看看等周朗醒过来,看到自己的鸡巴插在亲妹妹的逼里时,是什么表情,一定很有趣。”
他口吐粗鲁的话,我听见解开扣子的声音,血液倒流,我叫喊出声,眼泪流进嘴里,是苦的。
一瞬间,时间静止了,身后的人也停下动作,我心怀满满的希望,轻声喊他“大哥”。
兄长放开我,一件带有温度的衣服盖上我的身体,重量抽去,我保持姿势,瘫软在地。
他冷漠的声音响起:“周希,我本该杀了你,可是…”
“我终究不是他。”
16
究竟哪一个想要我的命,又是哪一个在最后关头赶来救我?我无暇思虑。
这是头一次,他们,一同在我面前承认了对方的存在,他们互相感知且厌弃。
而我也终于明白为何他这样讨厌我,因为是我把另一个恶劣的周朗释放,然原因,他没有告诉我。
放过我已是他最大让步。
屋内明明不冷,我的手却在细微发颤,一向讨厌的中药也成了暖身良药。
林中那些男人后续如何处理我不知道,一想起另一个周朗的目的,我便不寒而栗,他说要把曾经遭受过的,一一偿还,给兄长,亦是给我。
我甚至不知该如何去保护自己,又该去寻求谁的帮助,躺在床上,看着肘弯处突然冒出的几颗红点,心头无力海潮般涌来。
这座城里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