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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扫在他近身,随后一掌温热按在他腹部。
    这样的姿势,依赖而亲密。
    就像小时候,他抱着耍累的小殊走在回北麓小苑的山路上一样,早就做习惯了的动作先于他意识动起来,他合上手臂,将童殊环抱进怀里。
    童殊一愣,感觉到一双手搭在他肩头,而后那双手用力收紧,将他往怀中按去。
    童殊与柳棠虽无血缘,亲比兄弟,这般的亲近幼时和少时常有,年长后有了分寸便少了。
    这般的怀抱,瞬间就将他拉进了少年记忆,他印象中最后一次柳棠抱他,是他十六岁那年差点在水牢淹死,柳棠最后不知如何进了水牢将他从水里抱起,送到了北麓小苑。
    他那次大病一场,高烧不退,最后的记忆就是柳棠温暖而有力的怀抱,和煦的灵力将那水牢里冰冷的水气尽皆驱散。
    北麓小苑的亲人,尚在的,只剩下柳棠了。童殊伤感地张开手,回抱住了柳棠。
    柳棠得了他的回应,眼中的迷茫又散去一些,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少许生动。
    他艰难地挣出一丝清明来思索该如何对待怀里的童殊,郑重思索片刻,而后他僵硬地,轻轻地哼起了从童弦思那听来的《劝我儿》,一下一下地拍着童殊的背。
    尽管现在的童殊早已成年,不需来这般对孩童才做的安抚,可失了神智的柳棠还是将童殊当成了那个兄长呵护下的弟弟。
    两个人,终于穿过阴谋与岁月的阻隔,放下了介怀,拥抱了彼此。
    柳棠于童殊是兄长的存在,多少年了,尽管有过介怀之事,尽管有人搬弄是非、挑拨离间,都不能真的割裂他与柳棠的关系,童殊从未放弃过这位兄长。
    因为他知道柳棠亦不会真的放弃他,柳棠始终是宁可勉强自己,也要维护他的人师兄。
    一城最高处的城楼,月华凝集处,一城的百姓仰头来望,期待还有天籁琴韵。
    上邪和赤棃皆已平静,城楼内只剩下一对久别重逢、彼此安慰的兄弟。
    有一道银色剑光,自清风楼掠来,剑主人披着一身月华落在城楼外,未眼见阁中情景,神识已覆盖了阁中每一处角落。
    童殊感知到熟悉的剑意时,他正沉浸在方才的情绪中,面带怅然地想要抬头,正顶到柳棠的下巴,于是童殊仰面。
    柳棠一直保持着垂首看童殊的动作,童殊这一仰面,两人面对面对在了一起,吐息扑面,唇离得也有些近。
    便是自小处惯了的,在成年后,这般的亲近的距离他们也是没有过的,童殊生出些不自在,想要挣开。
    柳棠却不是知呆滞反应不及,还是不肯松手,童殊一下没能挣开。
    然后,下一刻,童殊就听到了阁门被踢爆的声音以及一道能杀死人的冰冷人声:“你们在做什么?”
    童殊心头倏的一大跳,猛的挣脱柳棠怀抱!
    柳棠怀中失了人,手却拉住了童殊。
    柳棠茫然的眼中如蓄洪般顷刻灌进怒意,眼中的那点清明复又消失,转而恢复原来的冷漠麻木。
    他迟缓地从地上站起,一手托琴,一手盘了根赤棃琴弦,指间弄着琴弦的模样,像极了前次要断冉清萍臂的修罗模样。
    而景决踏入阁内,一身剑气已封锁各端,他平时动手极少出剑,此时臬司剑赫然出鞘在手,直指柳棠。
    两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景决的剑意狂暴外泄,无锋境的剑意能将人杀得片甲不留,他每个字都似剑开了锋要杀人:“柳棠,放,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应该也能更新。
    童殊:“我现在装死来得及吗?”
    景决:“你想怎么个死法?”
    童殊尤存侥幸:“我随便你怎么都行,不生气行不行?”
    景决:“很好,不过先等我杀了柳棠。”
    童殊:人生太艰难了……
    临近完结,一路火光带闪电冲刺完结,各种反转和修罗场,爽不爽?
    不评论不反馈的话,我就容易琢磨自己是不是突然写不好,想多了码字就慢了……不自信也容易码字慢……
    读者:“小歌,你敢威胁我们?“
    小歌:“我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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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0章 爱他
    童殊被那两人凛冽的杀意围在中间,他看了看柳棠恢复麻木不仁的脸, 心道前功尽弃了。
    再转头去看景决, 只这一眼就被景决冻在原地,他本可以坦荡荡地笑两声掩过去, 可是方才他与柳棠那般的亲密以及他心虚挣开的反应实在太像被捉奸在场了。
    景决本就极介意柳棠, 前头栖霞仙子的事情还没摆平, 又来这一遭,他这招惹人无数的罪名怕是要坐实, 真要百口莫辩了。
    童殊只觉人生简直暗无天日, 心道:我这回真要完了。
    童殊挺有先见之明,果然景决并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不仅景决没叫他失望,连柳棠也叫他绝了还有余地的幻想。
    柳棠如今只认童殊,旁人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他认出了童殊,便要将童殊像弟弟一样护在膝下,要他听景决的话将童殊放开?不可能的。
    倒是童殊求生本能,将手从柳棠手中抽了出来。
    柳棠滞缓地看向着童殊对景决的话惟命是从, 道:“你怕他?”
    童殊心说当然怕,但不能这么说,道:“不是怕——”
    不等他说完, 柳棠已经按指在赤棃长琴上,划出一道愤怒琴音。
    从前的柳棠温文尔雅从不主动挑事,现在每每主动出击。经柳棠断臂冉清萍事件后,童殊已经知道柳棠是一个杀人机器, 一旦出手必是杀招。
    童殊忙去看景决。
    而景决只是凶狠的瞥他一眼,便迎着琴声,抖出剑吟。
    两人未正面交手,琴音与剑吟已撞在一处,巨大的声浪荡开,横扫城楼阁内的物事,满地狼藉。
    童殊头都要炸了,顾不上许多,连忙沿墙设了法障,屏住里头的声响,免得误伤百姓。
    柳棠接着便是抽出赤棃琴弦,竟是弃琴改攻,直取景决要害。
    赤棃琴弦精刚所炼,见血封喉,乃伤人利器,景决抽剑划去,拨开了来绕他颈喉的琴弦,利剑割过刚弦,星火飞溅。
    去势已极,然而双方均不回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