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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意催促着他们要更紧的拥有对方,分不清谁更主动,位置交换,颠倒翻涌。
    ……
    某一刻,景决翻到上位,他的指腹抚过童殊颈间带的镇元珠,蓦然停住了,而后按住了童殊追来的吻,他微微发着汗的鬓角、潮润的眼和手心炙热的汗,将他一身冷霜化开了,声音也似滚着的沸水般烫人:“殊儿,我爱你。”
    随着他的话落音,童殊的衣带已被扯开。
    童殊追去拦景决的手,在那三个字钻进耳朵时,顿在半空。
    连连的喘.息在这一刻放缓为沉而长的深吸,胸腔里似炸开团团烟花,心脏的位置被热水包住了似的暖而热,他眼角嫣红,红唇湿肿,额角黏湿,分开的衣襟处,锁骨上一层薄汗。
    童殊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看着景决虔诚郑重的神情,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那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次更新周六晚10点。
    第113章 剑谱
    多少年了——
    没有人说过爱他。
    童弦思寄在歌谣里的那一句“妈妈爱你”他已经快要记不住了。
    他其实并不缺少追慕。
    有很多人爱慕他、喜欢他, 或是因为惧他, 或是因为敬他,或是因为道不同, 而不敢靠近他。
    他也曾认为自己并不需要那虚无缥缈的爱慕。
    可是, 此刻, 他被这三个字激得热泪盈眶、浑身战栗。
    他每默念一次, 心府中便激荡一回。
    直至汹涌澎湃,翻天倾海。
    曾经陆殊, 有则是有,无则是无, 从不拖泥带水,模棱两可。
    如今童殊, 自然也是。
    童殊喘着声道:“五哥,我们做吧。”
    若说童殊一开始时云里雾里, 进行到后面, 他已经知道, 景决是在以这种方式教他要如何唤名。
    景决喊他“童殊”时, 是陪伴他时;
    景决喊他“冰释”时,是要亲吻他时;
    景决喊他“殊儿”时, 是要将他像珍宝一般揉进身体, 想要剥开他,进入他,占有他,获得他。
    童殊想, 我又何尝不是呢,我的景决,景慎微,五哥。
    身下软榻铺了极好的丝绸,顺滑亲肤,上面的人稍有动作便滑出旖旎的波褶。
    绸缎如水一般滑过交缠的身体,被翻过来的动作带滑到一侧,又被倒回去的动作带滑到另一侧。
    它上面慢慢落了汗,洇湿点点,仿佛画作上新作的墨梅,开了一朵,又一朵,再一朵,辗转间墨梅又被肢.体压进暧昧纠缠的褶皱。
    他们到底没有做到最后,景决一直在观察着童殊的锁魂钉,当看到那七颗钉子转红时,他将童殊一把抱起,以长衣覆住,紧紧按在怀中。
    童殊适应了许久,才缓解了那种灵魂要出窍的痉挛感。
    他脑中阵阵闪电,眼前阵阵发白,室息感强烈而刺激,有好几个瞬间他感觉自己都要死了,那种好似要飞升之感放大到极限再被景决一次次温柔的拉回来,形成了循环起伏、非常诡异的濒死的快.感。
    这破烂身体,真是让人烦恼又刺激。
    童殊趴在景决胸口,久久地战栗着,景决给他轻轻拍着背,许久后他才缓回意识。
    意识回笼后,他正要抬头,忽的发觉自己肩膀上有些许洇凉的水渍,想到什么,他微妙愣住。
    那许凉意,好像是……眼泪。
    他尽量让自己不显出异样,保持着软软趴在景决肩上的姿势,轻轻的吐息着,只装作还未缓过来。
    说不出是因为对景决的了解还是同一类人的将心比心,他就是知道景决并不愿被人看到,于是耐心等待着。
    笠泽湖真的很美。
    漫天飞过的白雁自在而欢快。
    在这里安家,真的非常好。
    两人情绪都平复下来时,穿好衣并肩坐在船阁顶上,看着缓缓落下去的夕阳。
    临近黄昏,暮霭沉沉。归雁盘飞,幕色苍茫。
    他们静静坐着,皆没有提要走的话。
    而后天色模糊,霞光消褪。晚风习习,百鸟归林。
    景决道:“我们也回家。”
    童殊从善如流地任由景决抱起。
    他从前只觉景决身形修长,近日里亲密接触之下,才发觉景决的身躯高大,臂弯有力,抱着他一个成年男子轻松得好似无物一般,他舒服地靠在景决臂弯里,道:“回家?我昨天在镜花水月中也听你说回家,你是打算在此长期安家吗?”
    景决跃下船阁,于水面上轻点掠往岸边,话音也好似浸了湖水般湿漉漉的:“这里不好吗?”
    童殊被景决这样抱在怀中,来自景决身上强有力的安全感压下了他对水的恐惧,他道:“可你不用回景行宗吗?”
    景决:“你愿意跟我回景行宗吗?”
    童殊含笑道:“我愿意啊。”
    景决听到他这个回答,明显地身形一顿,垂眸来看他。
    而后足底轻点落到岸边,踏在渡口的栏桥上,踩出沉稳的木质脚步声,一步步抱着他往宅院的方向去。
    童殊:“不放我下来吗?”
    景决:“抱着不舒服吗?”
    童殊:“舒服。”
    童殊发现,景决对与他之间的亲密,有一种竭泽般的念恋。
    好似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最后一刻,每一刻都要烧到极致,不肯浪费。
    一辈子这么长,得张驰有度啊臬司大人——童殊心中诧异之余,是有些好笑的。若非亲身经历,他打死也想象不到臬司仙使谈起恋爱如此黏人。
    以景决现在这般,童殊猜想景决大约一时半会不会肯离开此处了。
    童殊原本还有别的打算。
    当下看那残阳如血,泼染天际;水光潋滟,满目绯波。天地间别处都已暗下,只剩水边孤艳的红。
    如此景色:
    两个人看,是浓艳;
    一个人看,是残凉。
    那他还是陪景决多住上几日吧。
    果然,尽管童殊表达了愿意回景行宗,景决也丝毫没有安排行程的意思。
    只日日与他相处一处。
    情人间做到他们这一步,尤其是还初尝了春宵,相处在一起不可避免渴求更多。
    他们整日的在一起,一起吃饭、睡觉、看风景,他们会因一个眼神而牵手,会因某一只惊飞的白雁笑着拥抱,会在石榴树下相拥着接吻,会在夜晚的渡口头披着月华交颈拥吻,会在船阁上一不小心又差点走火。
    彼此的气息粘腻在一起,童殊觉得自己身上也有了五彩通灵玉的冷玉香气。
    每个夜里,他们都相拥而眠。
    常常是穿得整整齐齐上.床,倒到床上便滚到一起,往往一开始童殊势均力敌,到后面便总是演变为被景决按进床褥里。
    童殊也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