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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本就大多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纷纷应和。
    慧灯呛道:“被你抢去,难道便是合了一嗔大师禅令?”
    童殊早等着这句话:“我至少光明磊落,世人要骂便骂,总不至于像你们这般既要做得难受又要立牌坊,搞个大典不觉得臊得慌吗?”
    童殊嫌弃的收回目光,他的耐心已然耗尽,将长明灯托至身前,朝众人展示道:“我以此灯换金钵。今日必定要将紫金钵带走,来日若你寺有新的受钵人选,大可来找我。若我试过新人可受此钵,自会将钵奉还。”
    毕竟是一嗔大师遗物,心系紫金钵的弟子有不少,听童殊此言不由都鼓起勇气喝问童殊:
    “你凭什么测试受钵人选?”
    “你若来日不肯归还,又待如何?”
    ……
    能有这许多人出来问话,说明寺里还是有有良心之人。童殊被喝问,却反而心中畅快。他不怒反笑,众人反而拿他没办法了。
    一痴已是心力交瘁,道:“给他罢……待我圆寂那日,自会去向师兄请罪。”
    见一痴那番惺惺作态虚情假意,童殊恶心非常,催促道:“快将紫金钵拿来!”
    一痴道:“小公子先还长明灯,我们再给紫金钵。”
    童殊道:“若我还你长明灯,你不给我紫金钵,如何?”
    一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今日众多修士在场,可以做个见证。”
    童殊道:“可是我不信你。你们人多,还怕我一个人不成?我要先拿到紫金钵。”
    一痴道:“也罢。”
    十八罗汉自大雄宝殿后殿转出,坐鹿罗汉手托紫金钵走在中央,见到童殊大喝一声:“紫金钵乃我寺之物,长明灯亦我寺之物,今日施主强抢我寺二宝,我等便是追及天涯,也要擒你回来。若施主此时罢手,尚可回头。”
    十八罗汉全是武僧出生,性情刚硬,面色凶狠,此时皆是瞪着铜铃般的眼,虎视眈眈看向童殊。
    无形的威压已荡了过来,压得童殊喘不过气。
    看到这十八位出来,童殊便知道很难全身而退了。他心中对这十八罗汉颇有敬畏之情,此时被喝问,不由想起少时每每碰到这十八位都要心惊胆战,转而失笑道:“今日事已至此,已然不能罢体,紫金钵我是要定的,还请尊者拿它来换长明灯。只是我手上这长灯明,容不得失手,还请尊者温柔些才是。”
    坐鹿罗汉虎目一瞪,收了威压,周遭空气顿时一轻。随后又掐住了手底下已带起的掌风,改为凌空一托,紫金钵缓缓飘来。
    童殊二话不说,单手捞起紫金钵。
    他早备好一只小口乾坤袋,眼疾手快将紫金钵收入。
    山猫已默契地伏在他手边,他一手高举着长明灯,一手将乾坤袋的绑绳套到山猫颈间,嘱咐道:“你将此物带走。”
    山猫嘶鸣了一声,身形如弓般绷起,深瞄向童殊,童殊对它道:“我此行大费周章,所求之物唯此一件,猫兄,拜托你了。”
    童殊这般嘱托,已是字字如山。山猫再不犹豫,身形一闪,如黑色闪电般飞跃而去。
    童殊高举着长明灯,并无人敢拦山猫,只见它蹿过几片房顶,便不见了踪迹。
    童殊这才回身,望向十八罗汉道:“尊者,请吧。”
    与此同时,山猫已出了甘苦寺大门,他在门前略作一停,目光锁在门上,盘旋数步不肯离去。
    倏然想起山下那间客栈里有个他主人的五哥,它随即如电跃起,直奔山下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前文有述,童殊所求两件事,一是教训净衣系,二是取回紫金钵。这两件事在他看来,都是身为一嗔大师私收弟子应尽之责。
    童殊两件事已办到,便看他如何全身而退了。
    五哥:一个个居然敢凶我老婆?
    【之前说过,《修真铁窗泪》的名字里有两字是非法字段,从而要改文名。现在本文改名为《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希望这个名字不要再出问题了。89章中有一个读者的书名建议我虽没采用为名,但在一句话简介里用上了,回头会给那位读者发红包。感谢各位一起秃头起名。各位参与起名的,我会再发一轮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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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现身
    有一碧衣弟子自寺门外回来, 悄声地归入青凌峰队伍。
    很快,那位老家臣便俯在“傅谨”耳边道:“那只猫往山下去了, 可要追?”
    “傅谨”云淡风轻地道:“随它去才好呢。它去得越快, 那位仙使大人便来得越快,这场面才越乱,才叫好看呢。”
    家臣道:“这是宗主的意思?”
    “傅谨”反讽道:“宗主让我们看戏即可,你老记性不好, 怕是忘了?”
    家臣咬牙切齿道:“纪茗, 你别忘了自己是谁!”
    纪茗道:“我不姓傅又如何?!傅源你姓傅现在不也只能在我身边当条老狗?”
    傅源道:“你这张脸维持不了多久的,你不过是个下三滥的戏子, 很快就会打回原形, 我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
    纪茗神色一黯,旋即又勾起笑意道:“那也比你一直当条低三下四的狗来的好!”
    这两人的争执皆是压着声音咬耳朵说的,旁人无从听取。众人只当傅谨见形势要乱,终于想要从中调解了。
    他们不由期待地瞧向傅谨身后一排蒙面的碧衣护卫。
    没有人知道这碧面蒙面巾之后是怎么样的脸,但大家想象里不约而同都将这些人与罗刹无常挂上勾。
    因为这些人, 组成了一个极凶悍厉害的阵法,出战不死不休,不胜不罢, 是以叫“不死阵”。不死阵在这几十年间但凡出手, 从无败绩。
    他们看傅谨即把不死阵都带来了, 心想傅谨必定是有所计划的,却不知为何一直不见表态。
    大家等了等,只见那傅谨与傅源廖廖数语后便分开默声。傅源面无表情, 老神在在;而傅谨仍是神色从容,毫无出手之意众人也只能暂休了插手此事的心思,做罢。
    毕竟连青凌峰都不出面,别的宗派哪还有出面的脸。
    想踩着青凌峰的脸在这些事上耀武扬威、扬名立万,怕是以后都不要混了。
    都不必等“不死阵”出手,光是青凌峰断了灵资的供应,都够随便各派吃一壶的。
    此时,在中央。
    童殊说:“尊者,请吧。”
    十八罗汉里无一有所动作。
    因为童殊手上还举着那盏长明灯。
    现在长明灯是他的保命神器,战机瞬息变化,他不至于傻到乖乖把长明灯交出去。
    但童殊也非常清醒的认识到,他是休想摆脱甘苦寺的追袭了。就算他今天有能耐走出甘苦寺,也将会陷入无休无止的逃亡与对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