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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剑修胆子这么小啊!”
    少年无奈地看着陆殊,看陆殊一脸的兴奋和眼里因看到生机而燃起的璀璨光芒,他目光闪了闪,劝自己移开了眼,声音似淡淡的道:“你启阵罢。”
    “好!”陆殊道。他一做事,便十分正经,严肃地像换了一个人。
    启阵的手法十分复杂,源自上邪经集阁中一本世上失传的阵法,世上大约已没有能看懂之人。陆殊倒是不避讳,但少年看了几眼发现此阵并非寻常阵法,便得体地挪开了目光。
    他转过身,背对着陆殊,反手拔出两把剑中的那把新剑,摆出了起手式,自觉做起了护法。
    陆殊分了一个眼神过去扫了眼,不禁对少年又升起几分好感,少年是第一个见到他用古怪阵法,而没有多看一眼多置一词之人。
    阵毕,剑起。
    当铺天盖地的蝠群飞过来时,其骇人程度还是超出了陆殊的想象,扑面刺鼻的腥.膻之气,密密麻麻拍打的翅膀,疯狂地朝他们飞来,说实话,陆殊自小天不怕地不怕,此刻还是不禁攥拳,手心一层冷汗。
    蝠群越来越近,飞的最快的一只已越进层层网阵,直冲陆殊而来,就在它张开血口对准陆殊的眉间时,陆殊轻轻一个响指,四十九层捕猎阵铺排了五十步远,蝠群大部全冲了进来,网阵在陆殊的启动之下张开千绦万缕的重网,如千万鬼手般将蝠群尽收网底。
    与此同时,一道银光从天而降,剑芒如霜降,化为无数短剑刺向蝠群。
    已入藏锋境的剑气,便是修士也受不住当胸一剑,蝠群被缚网就擒,如同定死的耙子,一只都没能逃脱。
    陆殊高兴得跳起来,鼓掌道:“厉害厉害!果然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天下兵器,唯剑称王!难怪我娘和一嗔大师都说我学的那些不过是花拳绣腿,千招万式不如一记快剑。只可惜……我是入不了剑道了。”
    这话说到最后,陆殊是有些丧气的,他脸上只有一闪而过的失落,转瞬便浮出笑意,又复兴致勃勃道:“不过,我的阵也很厉害的嘛!若是没有我的捕猎阵,你这剑也不能百发百中,算起来,你我也算是不相伯仲。”
    “嗯。”那少年竟然赞同了他的大言不惭。
    陆殊对少年报以一笑,他看向满地的蝠尸撇撇嘴,又道:“这些蝠尸毒的很,最好不碰,我的剑已断御不了,你能带我越过去吗?”
    那少年犹豫了一下,才道:“稍等。”
    此言便是答应了。
    却见那少年对着那把新剑低声说起什么。那新剑震了两下,少年又划破自己手指,滴了一口血到剑心处,又对那剑低声说了两句,新剑默了默,这回只震了一下。
    陆殊倒看懂了,这是点头的意思。顺而推之,之前那两下,便是摇头。想通此节,陆殊震惊万分,道:“此剑有灵?”
    那少年淡淡答:“不算有灵。”
    何为不算?陆殊不解,按《剑经要义》所载“剑有灵才有识”,若是那剑没有灵,为何会听懂少年之语?
    陆殊不禁又好奇起少年的两把剑。少年有两把剑,却只用那把新剑,从不碰旧剑。也不知那旧剑是否有用,若是无用,凭那旧剑沉重的份量,又何必背随身佩着自讨苦吃。再细看那把旧剑,外形十分古怪,除了轮廓像是把剑,形制上却更接近于是块长铁,锈迹深重,剑纹古朴,似是把废剑。
    那边,少年提了新剑走了过来。
    陆殊隔着几步便被剑意摄得生疼,他不自禁退步,这是人类对来自利刃锋芒的威胁本能的恐惧,以陆殊此时的修为根本控制不了这种恐惧,他连退了四五步,突然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子。
    那手心温暖,得体地将将贴着他的掌心。
    尽管陆殊与师兄弟们玩闹时也常有勾肩搭背搂搂抱抱的,但这种贴掌牵手还从未有过。
    有些过于亲密了。
    他有一瞬间的愣神,就在此时,少年低头在他手腕咬了一小口。陆殊吃痛正待缩手,少年已抓着陆殊的手往剑心滴了一滴血。
    不问而伺机取血,是为侵犯,陆殊倒是没有立时破口大骂,他微微一怔——想起在上邪经集阁中有关剑灵的记载,说是剑主以己血劝慰剑灵,再以新人之血祭剑灵,剑灵便能接纳新人。
    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有机会见识这等奇技,他惊得非同小可,道:“你方才是在教剑认人?”
    少年淡淡道:“是。”
    陆殊追问:“此剑既能认人,怎会无灵?”
    少年重复了之前的回答:“不算有灵。”说完见陆殊愈发不解,斟酌了片刻,补充道:“是借灵。”
    陆殊所阅修剑之书甚多,他一点便知,又道:“你有两把剑,这把新剑是借的旧剑的灵?”
    少年点头。
    陆殊目光霍地一跳,心中震惊之情,实在难以形容。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指着那把旧剑道:“你这把旧剑,是何方神圣?”
    少年没有直接回答陆殊,而是先回头静静瞧了一眼旧剑。
    人与剑皆是无言,然而陆殊却非常确定,这一人一剑之间方才有对话。
    或许旁人看不出,又或许旁人看出了也并不知其中关隘,但陆殊熟读上邪经集阁中的剑经,他知道人与剑形成此等对话便是意念相通。
    而人与剑能意念相通,人必定不是常人,剑亦必定不是常剑。
    从而也就理解了少年不肯将剑的来历相告,想来此剑是有非同寻常之处。
    对于一个剑迷而言,见到此等情景,其激动之情无异于财迷见到了宝藏,陆殊几乎是颤抖着道:“这把剑的剑灵,是灵是仙?”
    少年不置可否。
    陆殊不禁想的远了,越想越是惊叹,他心如擂鼓,道:“史载有灵之剑共有二十四把,藏的藏、匿的匿、殒的殒,当世现存仅有四把。以景行宗臬司剑为首,而后是洞枢真人的扶倾剑,芙蓉山镇山之宝拒霜剑,还有一把流落江湖的风呤剑不知去向。而世传风吟已随剑主殒落,你这把剑形制古怪,遍身是锈,且不曾有过动静,像是剑灵有损,此剑可是那风呤剑?”
    世存四把灵剑,除了风呤剑不知形容,臬司剑肃杀冷冽,扶倾剑柔嘉淡泊,拒霜剑清雅绝俗,都是众所周知的,且都与此剑没有相似之处。陆殊排除了以上三把,猜测那把旧剑是不知所踪不知何形的风呤也算有根有据。
    那少年缓缓摇了摇头。
    陆殊陷入疑惑,但他没有疑惑太久,毕竟史载有灵之剑有二十四把之多,谁也不知道某把灵剑又重现江湖然后被哪个有缘之人捡得。
    既然少年不愿明说,陆殊便也不再追问此剑来历,而是问出第二个疑惑:“你与那把新剑第一回 说了什么,它拒了你?”
    少年道:“我请它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