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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忘记说:殊儿啊,你欠了你五哥万金一夜哦,你不怕怕吗?
    前几章感情线为主,接下来几章要认真走剧情线了。
    这个副本前后联系比较多,不像之前三四章能走完一个副本,章数会多一点,大家慢慢看罢。
    第28章 琴肆
    辛五此话是对秀儿说的, 却是盯着童殊,童殊被辛五盯得一阵莫名心虚, 忙松开扶着秀儿的手, 指道:“辛先生要亲自带你。”
    秀儿惊艳于辛五的容姿,却又怕极了辛五,踌躇半天,畏缩着跟到辛五身后, 还不时求助地回望童殊。
    童殊看得十分可乐, 对秀儿道:“你不必怕他,他面冷心热。只要他答应了你, 一定会护你周全, 你大可放心大胆地跟着他。”
    夜黑风高,星光暗淡,前方杂草从生不知红琴去向,只能凭着一些痕迹追踪,但路途太黑, 秀儿凡体难以视路,脚下不稳,又怕得瑟瑟发抖, 走路越来艰难。
    童殊怜香惜玉之心顿起, 张口正想问辛五有没有灯, 辛五已未卜先知般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只风灯。
    童殊接过灯,忍不住露出笑意,心想:辛五看着不尽人情, 却是细致周到,连灯都带了,这风灯火苗偏小,灯昏如豆,只能照见脚底方寸,显是辛五刻意调了火,以防打草惊蛇。
    晃灯间,照见辛五青衣襟间一抹红色,他“噫”了一声,道:“你怎么还带着这朵花?”
    秀儿也好奇地瞧了一眼。
    辛五淡淡扫童殊一眼,把花塞进衣襟里。
    继续赶路,巡着被踩塌的断草前行,隔一段便有几点血迹,有时枯枝上还挂着一两片衣角,有女子红纱衣的薄片,也有男子玄褚布料。
    越走地上的血迹越多,从开始的点滴变成一滩一滩的,秀儿好不容易勉力镇定下来的情绪又崩紧,吓得脸色铁青。
    行到一处,树叉上挂着一条褚色破布,上有斑斑血迹,童殊拣起,一抬头眼前晃出一张放大的扭曲的女人脸。
    这是一张极惊恐的脸,嘴张得捂不住,眼睛瞪到非正常的大,瞳孔急剧缩成一条线,像是看到什么极恐怖的东西,极抗拒眼前的情景。
    人吓人,吓死人,换谁眼前突然冒出这样一张脸,也会被吓得半死,若不是知道这是秀儿,童殊怕是已经一掌呼过去了,他忍住心中突突直跳,稳住声音道:“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姑娘……姑娘她……”秀儿捂住嘴,一阵剧烈作呕,吐了一地秽物,姑娘家一般都爱干净,她却怕得什么都顾不上了,一个腿软坐到地上,抽搐着抱着肩膀。
    童殊叫她几声,见她毫无反应,掐了一个清心决,停在秀儿额间。
    秀儿的眼睛这才找到焦距,跟着童殊的手指转了转,呼吸终止趋于平稳,瞳孔恢复正常大小。
    童殊尽量温声问:“你之前看到什么,好好说。”
    秀儿道:“我看到姑娘她……姑娘他撕……撕开姑爷的胸膛,挖了姑爷的心出来吃。”
    童殊一骇——这手法,与女儿节那夜四起命案是一样的,好好的突然吃肉剜心,定了中了控魂术。
    上次那个胖子问陆鬼门,你回来否;接下来,对方便是在此处等着他呢。
    童殊抬眸,与辛五对视一眼。
    尽管无声,但童殊还是知道辛五的交代,对辛五点头道:“你在前面开道,后面这点事我能处理,你放心。”
    辛五再到秀儿面前,他大概想让自己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冷淡,想了想才道:“有我们在,不要害怕。”
    秀儿此时已发抖得快要依偎到童殊怀里,辛五声音冷淡,她听了一哆嗦坐直了从童殊身上离开,小心地望着辛五。
    这是她头一次与辛五对视,被辛五这样望着,看着辛五启唇似对她说着什么,她只觉有一股清凉的勇气贯入身体,那些紧张害怕乱蹿的血液神奇地冰镇下来,她讷讷地应道:“知道了。”
    辛五这才率先走了出去。
    童殊啧啧几声,这辛五仗着长了一副女子见了腿软的俊脸,居然对秀儿用了美男计。
    一个剑修!一个入了藏锋境的剑修!居然用美人计加上定心诀这样小把戏来安抚小姑娘——他真是开了眼了。
    他忍着笑意,提起灯和秀儿一前一后地跟着辛五足迹前行。
    但毕竟多了一个秀儿,童殊还是有点跟不上辛五。在某个转弯,辛五身影蓦地被夜色与杂草淹没了,童殊知道辛五会停下来等他们,毫不惊异,倒是一直腿脚不利索的秀儿却猛跑几步追了出去,紧张喊道:“辛先生?”
    一面怕辛五怕的要死,一面却还担心辛五,小姑娘的心思当真如绕指柔,童殊笑了笑,极目四望,寻到辛五的身影,给秀儿指了指,秀儿寻到了辛五的背影,便羞赧地低下了头。
    童殊望着辛五的背影,弱冠少年,容姿俊秀,面如冠玉,又俊逸出尘一表人才,就算一笑不笑也很难不叫少女心动。童殊突然怔了怔,想到辛五说过的没有人喜欢他以及未婚妻似乎不肯嫁他的事,心中生着交杂着疑惑和某种莫名的情绪,他顿了顿步子。
    在秀儿轻声叫他时,才回过神来,与秀儿一前一后前行。
    一路七拐八弯,穿过一片杂木林,眼前蜿蜒出一条石子路。
    童殊“咦”了一声,道:“竟是通向这里。”
    辛五停下朝他望来。
    童殊道:“往前一里地,有座木桥,木桥过去有座酒肆,店家是位老修士,有些本事,守着那一带风水,接待来往修士。我早年来过这里,当年那老人家身子骨还很硬朗,我还见过他清晨扛着新猎的野猪回来。按年岁算,若是修练得宜,经这五十年还要老当益壮。”
    童殊抿了一下唇,接着道:“那老人家有一手的好厨艺,山货做的那叫香,隔着十里地都能闻到。”
    “姑娘会在里面吗?”秀儿小声问道。
    “你得问辛公子。”童殊道。
    秀儿听了童殊的话,飞快瞄眼辛五,不敢问。
    童殊好笑道:“辛先生把周围都搜过了,他带我们来这里,你家姑娘一定在这条路上。”
    “那姑娘可还……”秀儿嘴角扁了扁,没敢问出生死,不敢哭出声,眼泪却像珠子一般掉下来了。
    童殊想了想道:“我们能活着到这里,她大概也有生机,只要没有见到尸首,就有希望。”
    秀儿看着童殊眼里含着光,又看向前方辛五挺拔的身影,莫名生出信心,轻声道:“我信。”
    再走出一段,童殊忽然停往道:“噫,不对啊,从前拐过这道弯,就能看到桥那边一窜明亮的黄灯笼,怎不见光?”
    待走近些,才看到隐约有光闪动,他又道:“原是被树挡住了,也对,这都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