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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做出妥协:“不能接受?那......要不这样,你要是哪天喜欢上别人了,带过来我看看,瞅瞅那小子哪儿比我强,要真是、真是比我还能让你开心,那也行,我不拦着你,但我觉得不会有这样的人。”
最后一句他是放低声音说出来的,有点像暗自嘀咕。
这个说这不能妥协的人,已经在妥协了。
姜恬鼻子更酸了,一眨眼,眼泪就砸出来一滴。
房东彻底慌了:“怎么又哭,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不喜欢我?行行行,乖不哭,你想怎么样都行,不愿意也没事儿不强迫你,别哭。”
可能是姜恬眼泪砸得太大滴,房东一咬牙:“你想怎么样都行,你想当渣女我给你当鸭,行不?只要你不哭,怎么都行。”
“想……”姜恬带着浓重的鼻音,吸了吸鼻子,“我想跟你在一起。”
“什......”房东愣了两秒,骤然松了一口气,肩膀一塌,语气上扬,“吓死我了姜恬恬!”
房东看着是真的开心,眼里的笑意挡都挡不住,把姜恬抱起来,在办公室里转了个圈,姜恬吓了一跳:“别,你胳膊有伤!”
姜恬坐在办公桌上,怀里抱着医药箱,用一根棉签沾着酒精轻轻擦着房东伤口旁边的血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受伤了还不注意点。”
房东靠在老板椅里,敞着腿,扬了下眉梢,调侃着:“呦,刚上任就开始管人了?”
姜恬手里的棉签重重戳了他一下,房东还在笑:“哦,现在开始谋杀亲夫了。”
说不过他,姜恬索性换了个话题:“江樾是你的……亲哥哥?”
“嗯,亲哥,”房东帮她把用过的棉签丢掉,慢慢开口,“江樾性格好,跟没脾气似的,其实家里他才是最受宠的那个,明明可以横着走,非要那么温润。”
魏家生江樾的时候是早产,母体内天数不足,生出来就体弱多病,魏醇的爸妈都很珍惜江樾,江樾在魏家属于捧手心里怕碰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肝宝贝。
五台山上的大师说江樾命里缺水缺木,并说孩子随母姓更好,魏父和魏母居然就同意了,让他随母姓江,取名江樾。
魏醇家里其实是没想要二胎的,担心二胎分走江樾的宠爱,初有魏醇时准备打掉他。
但江樾那时候已经像个小大人了,有自己想法,他说:“妈妈,我想要个小弟弟,小妹妹也行。”
就是这句话让魏家父母觉得小江樾肯定是孤单,下定决心生了魏醇,起了个温柔的“醇”字,希望他能陪伴江樾。
魏家江樾最受宠,但江樾最宠魏醇,魏醇会说话时第一个叫出来的字居然是:“哥,哥哥。”
“我妈接受不了他的死,他们觉得我没照顾好我哥,”房东扯起嘴角笑了笑,“也觉得是我带坏了我哥,甚至觉得我为了分走我哥的爱谋杀了他,可是我…我真的真的很爱江樾,我也常常希望他的死只是一场噩梦。”
姜恬握紧了房东慢慢变凉的指尖,突然开口:“我见过他。”
“嗯?”房东不解地抬眸。
“我18岁那年回法国的航班上,见过他,”姜恬说,“他的确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房东愣了一下,忽然笑了:“飞机上那个是你啊?”
他笑得开怀,笑声回荡在屋子里,半晌才说:“江樾跟我说过,说他在飞机上遇见一个姑娘,我还以为他看上人家了,结果他说那姑娘看着跟我合适,这么一看,我哥眼光还是好的,一眼就把弟媳给看出来了。”
姜恬有点意外,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不好意思:“谁说要嫁给你了。”
“现在不答应没事儿,以后我求婚记得答应。”房东笑着凑到她耳边,蛊惑道,“要星星要月亮都给你。”
姜恬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在姜家,无论她做得多好,无论她多懂事多听话,那些她想要的也不会是她的。
在老师那儿,只有她做到老师的要求,才会有一点夸奖。
在公司里,她可以跟路易斯谈条件,但前提是她有谈条件的实力。
总是要付出努力的。
从来没有任何一人,她可以不用付出就得到什么,甚至是“要星星要月亮都给你”这样的纵容。
姜恬看着房东那双深邃的眸子,轻声问:“需要我做什么呢?”
房东笑了笑:“喜欢我,爱我。”
只是这样就好了吗?
姜恬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那我想要星星。”
“行啊,”房东懒洋洋,指尖往果盘上一勾,拿起水果刀。
不是说我要什么都行吗!
怎么我才要了个星星,就要杀我灭口?
看姜恬震惊地瞪大眼睛,房东笑了。
他从果盘里拿过杨桃慢慢切开,又拿了苹果和木瓜,切得慢条斯理,口中的话也托着长长的尾调,把这个上午时光渲染得慵懒又迷人。
他说:“要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