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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笑了一会儿,才盯着她缓缓开口:“哎,这位漂亮的姜小姐,看你在这儿挺无聊的,跟我私个奔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没看到男主前的姜恬:出息,受点委屈就告状。
看到男主后的姜恬:她刚才骂我了,骂得特别难听!
五一快乐宝贝们!
五天假期爽不爽!
☆、佛手柑
从16岁那年起, 姜恬每年盛夏的这一天无论人在哪儿, 都会被接到帝都市西郊, 美其名曰给老太太庆生,其实就是怕记者在她的身世上做文章。
今年是第四年。
每一次处身于姜家人的人群里, 姜恬都格外想要逃离,可转念一想,逃去哪呢?
逃出去又怎么消磨掉心烦意乱的一天呢?
姜恬缺少逃离的动力。
所以一次又一次坐在人群里,目空一切,静静等着这场跟她无关的热闹散场。
今年不一样,姜恬看向弓着背站在她身边的房东,这人嘴角弯起的弧度像天边的月牙尖。
这种带着弧度的小尖角可能都是勾人的。
月亮勾得李白喝多了整天对着它吟诗,房东的嘴角勾得姜恬迫不及待地想要跟着他逃跑。
哪怕她还没想明白这种迫不及待到底是为什么。
“走不走。”房东手插在裤兜里, 非常酷地又问了一句。
姜恬看向他深邃的眸子,郑重点头:“走。”
房东还是老样子,哪怕“偷渡”进了姜家大别墅走得大步流星坦坦荡荡, 也还是喜欢拉着人手腕走在斜前方一点。
姜恬烦躁了一上午炸起来的毛, 此刻都被房东握住手腕的动作安抚顺了。
她走在房东侧后方, 手腕上那只冷白修长的手跟帝都今天的天气似的, 带着微凉,但走出去几步又变得温热,姜恬的脉搏被他掌心温热的触感包裹着, 整条胳膊都跟着升温。
不是只有喝酒的时候才会变热么?
姜恬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出来了:“你喝酒了?”
“半杯香槟。”
房东头都没回,手里的黑色大雨伞倒是精准地罩在姜恬头上, 为她挡住了点滴细雨。
姜恬正处于一种“离家出走”的叛逆小兴奋里,没话找话地问:“我们从哪出去?”
姜家守门的保镖个个都是壮汉,十几个黑衣人排排站,像是电影里演得那种黑社会大哥手底下的保镖。
但姜恬去年来时看见过他们几个壮汉凑在一起订外卖冷饮,居然还买了草莓奶昔和芒果布丁奶茶。
一群非常少女心的壮汉。
但光明正大走出去肯定还是不行。
那十几个少女心壮汉可能会尽职尽责地拦住她,要求她留下来跟姜家人一起演好这场戏。
“你一个人能撂倒十几个壮汉吗?”姜恬担忧地问。
“不能。”房东扭过头,勾起一个痞气的笑,“我来的时候发现,别墅后面有个狗洞。”
“你!”姜恬本来还盯着他嘴角出神,蓦地听见“狗洞”,气得要命,又除了这么个“你”字喊不出别的,听上去像被他气得无话可说了一样。
跟不知道名字的人生气就是这点不好,喊出来都没气势,哪怕房东叫个“张翠花”“李铁柱”“赵二狗”呢,这种有名有姓的称呼喊出来都不会是这种效果。
“逗你呢。”房东被她喊得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腕快步穿过人群,压低声音,“还喊,咱这是私奔呢,能不能敬业点?”
从小在法国长大的姜恬,对于博大精深的祖国词语并没有百分百了解,狐朋狗友不会说“私奔”这种词,缺乏浪漫的姜家人更不会。
她觉得私奔就是私自跑掉,忽略了这个词的本意是跟所爱的人一起跑掉。
姜恬自觉这事不能张扬,捂住嘴跟在房东身后,雨伞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她安静了几秒没忍住,再次开口,挡着嘴小声问道:“到底怎么出去?”
两人穿越人群匆匆而过的身影落在姜忬眼里,他的眉心再次拧起一个疙瘩。
那把黑色的伞很大,但不难看见伞下的男人拉着女人的手腕,女人穿着开叉的白色旗袍,每一步都露出小巧的膝骨和光洁的小腿。
“姜忬?在看什么?”身旁的长者问。
“没什么。”姜忬皱着眉收回目光,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随后压下所有情绪,若无其事地开口,“突然想到些跟普罗公司做技术合作的事情。”
姜恬跟着房东跑到别墅后面,当她真的看见角落有几块脱落的砖时,气得差点原地爆炸,她指着那个类似狗洞东西,咬牙切齿:“你做个示范!”
房东顺着她的手看过去,突然笑了一声:“都说了是逗你的,你这个家族是不是要败落了?墙破了都不修一修?”
姜恬看着面前的墙,破旧是真的,高也是真的。
到底要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