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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什么为什么?改成这样人家就会觉得房东是女孩啊,”魏醇翘着二郎腿拎起吉他,随便拨了两个音,理所当然道,“要不谁跟咱们俩大男人合租。”
江樾依然很茫然:“不是要租出去吗?什么合租?”
魏醇大笑着开玩笑:“我不是说了,来的要是个美女我就不搬走了啊。”
最后房子还是没租出去,魏醇马马虎虎地把房租多写了个零,2万的房租变成了20万,因此这房子从挂上去后一直无人问津。
直到前阵子,魏醇摆弄江樾留下的旧手机,无意间登陆了他的小企鹅,正好收到姜恬的信息:
【您好,请问房子还在租吗?】
还真有傻子要用20万租个房子?
【在租,2000/月。】
也许是对那个下午的怀念,鬼使神差,魏醇把房子租给了姜恬,仅收了两千,只是当时他没想到,姜恬会是一个带着迷迭香味道的姑娘。
魏醇对迷迭香的感觉有点复杂,一方面觉得这个味道令人怀念令人亲近,另一方面又觉得迷迭香让他深陷在回忆和过去里走不出来。
所以魏醇被迷迭香带来的大批量关于江樾的往事折磨得不堪负重,喝了个烂醉。
姜恬看着沉默的房东,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不太想把房子租给我了?”
不是她敏感,换个立场想,房东这个房子是跟前男友一起住过的,他为什么租给她姜恬不知道,但如果住进来的人的某些情况跟他念念不忘的前男友很像,比如身上的迷迭香味道,那这样的合租就很让人难受了。
本来就忘不掉,还总是被迫回忆起来的感觉一定非常不舒服。
姜恬想起刚才房东去洗澡前说的那句“出来再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要是非要往严肃上靠,那也能说是挺严肃的。
也许,大概,可能,他就是不想再把房子租给她了,所以想找她谈谈?
其实也没什么可谈的,这个房子租的时候他们都没见面,姜恬只是转了一个月的房租给他,才两千块,在帝都市也就能租个不到20平米的单间,这位房东连押金都没收,也没签正式的租房合同。
而且现在刚好住满了一个月,人家要是不想租给她了好像也没什么毁约的。
她正愣着,房东突然笑了。
他伸出手在愣神的姜恬面前打了个响指,再落下去时指尖搭在了桌上那盒验孕试纸上,敲了两下,笑得痞了吧唧:“想什么呢,验孕试纸都为我买过了,我还能不让你住么,住吧,想住多久都行。”
☆、白松
验孕试纸都为我买了……
是因为你才让苏晚舟送来的没错。
但,那是也因为怕玻璃容器碰撞的声音太大打扰你的休息,而这个验孕试纸里刚好有薄薄的、轻便的塑料小容器,不是因为……
姜恬摘下防蓝光眼睛,刚张开嘴想要重新解释一下,房东先一步开口了,他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姜恬说:“我会负责的。”
你负责什么啊?!
“不用……”姜恬蹙眉。
房东垂头,肩膀开始抖抖抖,然后整个人仰在椅背上放声大笑。
lune吓得从他被子里钻出来看了一眼,大概是没看懂愚蠢人类的行为,又扭着肥嘟嘟的屁股重新钻了回去。
房东笑得非常愉快,跟深夜里醉着酒回来时情绪低迷的样子判若两人。
也许他本来就该是这样的,死不正经,肆意大笑。
姜恬盯着他的笑脸怔了半秒,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一种跟18岁那年遇见魏醇时极度相似的感觉。
魏醇跟他这个房东一样,有种把不正经的话说得一本正经的本事,在你相信之后他再毫不留情地笑话你。
顽劣少年啊。
某种程度上来说,姜恬其实是喜欢房东这些跟魏醇相似的点的。
比如那句一模一样的“去天堂”,比如现在的玩笑,也比如那种什么都不告知的神秘感。
要是这位帅气的房东喜欢女孩,她可能真的会有点想要勾搭一下撩一下。
这是姜恬20年来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想法。
可惜了,人家非常坚定地喜欢男人,并在失恋后对前男友念念不忘。
姜恬莫名有点烦,抬脚踢了他坐着的椅子一脚:“你不是说你不太喜欢闻到迷迭香么,为什么还把房子租给我?”
还说什么住多久都行,太不严谨了。
那她想住一辈子,行么?肯定不行啊。
这些男的就是这样,耍帅的时候一点都不顾及后果,光说得好听。
姜恬又问了一句:“真的还愿意把房子租给我?我觉得我住在这你好像还挺不习惯的。”
魏醇撩起眼皮看了眼突然不耐烦的姜恬,挺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她的问题。
他为什么要把房子租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