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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楚聿揪着魏醇的衣领,吼道,“别他妈再作死了行不行!你看看你现在颓废成什么样?江樾如果在,会愿意看到你这个鬼样子吗?你这样连女朋友都找不到!”
魏醇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楚聿顿时气得想打人,他看出来了,魏醇那个笑容的意思是:可是江樾不在了,没有如果。
意识到身后有声音脚步声,楚聿咬着牙偏过头,意外地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美女和一只猫从院子里跑出来,他有一瞬间的愣神,疑心自己搞错别墅号走错了。
但还没等楚聿愣完,一人一猫拦在了他面前,冒着麦香的法棍面包指到他鼻尖下,穿着白大褂的美女冷着脸说:“放开他。”
跟出来的那只长着柿饼脸的猫也呲着牙,奶凶:“喵!”
楚聿受到了惊吓,连忙松开揪着魏醇领子的手,看了眼喝得神志不清的魏醇,心想,这个逼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养了猫!
魏醇没走出来个屁,需要担心个屁,找不到女朋友个屁。
姜恬担忧地看了眼房东,小声问:“喂,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房东眯缝着一双眸子紧盯着她,像是努力在分辨她是谁,漆黑的瞳孔里起了一团深雾,没说话也没动。
他看了半晌,悠地弯起嘴角吐出几个字:“哦,姜恬恬。”
姜恬握着法棍的手指紧了一瞬,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像是心脏被lune用肉垫按了一下。
姜恬正跟房东对视着,那个穿西服的人却突然翻脸了,直接推了房东一把,嘟囔着:“我在这当什么千瓦灯,我撤了!”
姜恬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看着房东踉跄了一步向自己栽倒过来,她条件反射地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 魏醇(再次突然兴奋):我这才第十章就抱到老婆了。
作者:呵,在你老婆眼里你就是个基佬。
☆、兰草
把房东扶回他的房间实在是有点吃力,毕竟还要上个二楼,姜恬也不是多矫情的女孩,干脆直接扶着人回了自己卧室。
lune可能是觉得他们两个这种互相搀扶的踉跄步法很有意思,甩着尾巴跟在两人脚边凑热闹。
姜恬本来扶着个成年大男人已经喘得像是80岁老大爷了,被lune这么一闹,生怕踩到它,刚走到床边就绊了一下,跟房东一起跌进了松软的大床。
房东大概被摔得更晕了,嘴里低低地溢出一声不适的“嗯”。
床垫是姜恬搬来后自己换的,非常有弹性,两人在床上弹了两下,非常像是某种涩晴的大型运动现场,把lune吓得柿饼脸炸毛成了太阳花。
姜恬挣扎着坐起来,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毫不犹豫地蹬了房东一脚。
你嗯什么你嗯,好像我对你怎么样了似的,怎么不喝死你呢!
踢完盯着他紧绷的下颌,姜恬又心软了,俯身过去轻轻托起房东的头,在下面塞了个枕头。
瞧瞧,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前些天人家借给她枕头和被子,今天她就得还回去。
感叹完,姜恬准备起身,刚一动后脑勺突然被按住,刚才还躺尸的人现在缓缓睁开了眼睛,姜恬被迫僵着脖子跟他对视。
他的手掌扶在姜恬后脑勺上,带着酒醉的热度,眼睛明亮,眉心皱着,一眨不眨地盯着姜恬。
姜恬愣了一瞬,然后把手伸到自己后脑勺,掰开房东的手指:“别看了,不是你前男友,是你的女租客。”
她还贴心地强调了一下自己的性别,免得被认错。
果然,自报性别后房东像是对她没什么兴趣了,手无力地垂在一旁,重新闭上眼睛。
姜恬起身,叹了口气,去厨房倒了杯温水,等她回到卧室,看见床上的人手背搭在额头上,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东回来之前姜恬是在调香水的,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台灯,瓶瓶罐罐还摊在桌上,灯光不算明亮,但姜恬看见房东那双有些上扬的精致眼角滑出一道微亮的水痕。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姜恬端着水杯站在卧室门口没出声也没动。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了18岁那个晚上,她穿好外套临出门时在玄关的镜子上看见自己的脸,放空的目光和眼角的泪痕,就跟现在的房东如出一辙。
也许悲恸时的哭泣都是这样悄无声息的,寂静地发生,又寂静地终止,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那是一场台风,一场海啸,一场火山的爆发。
姜恬敏感地想,他可能不想活了。
过了一会儿,这个发生完自然灾害的人自己起身,好像刚才落泪的一幕是她的错觉,连眼眶都没红一下,一言不发地路过姜恬身边慢慢上楼去了,脚底步子到底还是有些凌乱,差点踩到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小lune。
Lune灵活地闪开,甩了甩尾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