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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真不错。没有别的用处的话——倒是可以用来暖床。”
    闻言,楚凌看着谢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波动。他就这么淡定的跪在那里,看着谢云的温顺目光中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坦白。他缓缓的开口,在陈述客观事实的嗓音仍旧恭顺舒缓,没有流露出一点被侮辱的激动和愤慨来,“如果少爷觉得谢家花这么大的代价将我们培养出来,只是为了用来给家主暖床的话,那么楚凌也无话可说。”
    微微眯了下眼睛,温度再次从眼底退去。谢云随手松开了钳制着楚凌下颚的手指,老板椅向后滑出半米远,他忽然从上面站了起来,起身慢慢渡到了背后的落地窗边。
    由于前两天下得那场大雪,气温骤降,在这个初冬的夜里,室内外的温差已经让可视性非常良好的大窗子都蒙上了一层雾气……
    谢云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窗户上随意的画着不规则的线条,背对着楚凌的背影无所谓的耸耸肩,语调轻慢:“说的对!谢家花大笔大笔的银子把你们这些所谓的全能家奴砸出来,自然——是要有些用处的。”
    随着谢云手指的划动,玻璃上已经被擦了一块透明的空白出来,他神色悠然的看着窗外小花园上的一片皑皑雪色,继而好像在跟楚凌谈论天气一般的随口说道:“既然是专属家奴,那么,就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奴开始做起吧。你起来去找管家,他会给你安排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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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所以,即使他现在是谢氏的总裁,也从来没有一天在早上上班的时候迟到过。
    家里面已经完全掌握了他作息规律的侍者们,每天都会在早上七点的时候准时预备下早餐。
    谢云每天都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一派恬淡的吃完了早餐,就会直接去公司坐镇。
    但是很显然,往日这个对早餐吃什么都很淡漠的家主,这一餐明显吃得很愉快。
    饭后,拿着纸巾擦嘴的谢云,一边动作一边对守在一旁的老管家随口问道:“今天早餐哪个厨子做的?挺好吃的。”
    已经年近六十的管家闻言眉头轻轻的颤了一下,他微微付下身子向谢云点了下头,随即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这才回答道:“是昨天刚来向您报到的楚凌做的。”
    对于印象这个东西,往往就是那么一个惯性的问题,就比如这么一顿饭,本来你觉得咸淡正好清甜适口,但当你得知了它是你不喜欢的人做的事,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也就都跟着这个做饭的主人一起在你嘴里变了味道。
    所以,当谢云得到这个回答之后,他轻轻的把用过的纸巾扔到餐桌上,向老管家点了点头:“去把他叫过来。”
    楚凌今天已经换上了谢家大宅侍者们统一的工作装,深蓝的颜色,把他本人的气质衬托得更加挺拔而深邃。
    他走到谢云面前,对谢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仍旧温顺的开口:“少爷。”
    谢云坐在椅子上,虽然此刻他需要抬头才能看见站着的楚凌的脸,但这却并不妨碍他那自然而然流露的优越感也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气度。谢云缓缓的开口,一字一句的说道:“没看出来,原来你的用途不仅可以用来暖床,还可以用来做厨子。”
    ……
    此刻的餐厅里,除去谢云和楚凌以外,前前后后的还站了四个侍从,谢云在这里把话说得这么露骨,是什么意思,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其实即使不说明白,在场的几个人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凌有那么刹那觉得餐厅里的呼吸都开始变得轻了起来……
    然而,他自己却是不惊不惧不羞不辱的站在那里,礼数周全的对谢云再次行了个礼,仍旧是低沉的嗓音,冷静自制的回答:“楚凌随少爷安排。”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再纠缠下去,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于是谢云从餐桌前站起身,点头说了一句:“那你以后就留在厨房吧。”然后就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向外走去。
    楚凌一直把谢云送到了门外,俯身行了一礼,直到谢云的车子发动起来,楚凌才把折着的腰直了起来……
    目送着谢云的车子出了大门拐上公路,楚凌那细长的眼睛中,终于闪过了一丝刻骨的轻蔑与不屑——
    这一任的谢家家主,原来——就这么点儿心胸和肚量。
    这一刻的楚凌才露出了他真正的本质。
    凡事,偏偏就赶的这么巧儿。
    谢云的车子转上公路的那一刻,谢云的目光正好就向窗外转了过去,在保时捷的后视镜上,偏偏就撞见了楚凌的这个一个既轻蔑又不屑的眼神,而后,锐利的眼,缓缓的眯成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第2章 激将
    所谓一顺则百顺,但要是有一个不顺,那很可能就是千般万般的不顺了……
    谢云这边压着针对楚凌那一个眼神而燃起的火气到公司去,屁股还没等做热,那边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就已经被人象征性的敲了两下之后径自打开了。
    谢云从落地窗边回过头来的时候,一点不意外的看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挑了下眉,谢云转身,悠闲的靠在了老板桌的一侧,神色间的稀松平常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这个人如此嚣张的做派,“你不是去搞对林海实业的那个并购案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安清开门之后就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听到谢云的问话,他那一双大理石样平静的眼睛之间忽然射出一道锋利的光芒来,他伸手松了松系在脖子上的暗红色领带,语气在惯常的平稳间多增添了一丝压抑着怒气的不耐烦:“本来之前已经谈好了价钱,我这次去就准备跟他们签合同了,林海的老总却突然改变主意说要加价。说是有人跟他们谈了比谢氏更高的价钱。现在他自己也觉得他的公司不应该只值这个价。”
    想来,在京城,这谢家认准的生意,还真就没几个人敢抢。所以当初跟林海的人谈判的时候,作为谢云左膀右臂的安清把收购价格压到了1.5个亿,这个价格给的虽然不至于让林海的老总血本无归,但就他们公司的那块地来讲,这个价码是远远不止的。不过就往日行程的潜规则来看,这事儿既然谢氏一刀捅了进来,别家有实力收购的公司也肯定是不会再掺进来搅合的了。
    所以,这桩并购案就在林海老总咬牙含恨,安清稳操胜券之前被敲定了签合同的日子,只是让安清没想到的是,这桩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