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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下我们用肉眼看到的是黄色和白色,还有蓝色、红色、绿色、紫色,那为什么流星会有这么多种颜色,有人知道吗?”
    有人瞎接腔:“因为好看!”
    还有人跟着唱道:“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社长好像接着又说了些什么,被断断续续的说笑声盖住了。
    李知耐心地听了会儿,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想起来你上次在天文馆当讲解员,给一群小朋友科普的时候了。”他依然望着天上的星星,没有看林潮生。
    那时四周也和现在一样嘈杂,人影错落,而李知的眼睛里也和现在没什么两样,唯独只能看到林潮生。
    林潮生点了点头,脸上也浮现出回忆的神色:“虽然人太多了有点吵,但还挺有意思的。”
    李知闻言坐直了身体,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所以为什么流星有不同的颜色呢?下面请林老师为我们讲解一下。”
    “星体和大气摩擦产生的化学反应?不同的原子发的光也不一样……我没做功课啊,说得也不太准,”林潮生不是很确定地问,“应该是这样吧?”
    李知眼里有很浓的笑意,“差不多吧。”
    “那这位小朋友还有别的问题吗?”林潮生微微歪了下头,口吻认真地问。
    空气里充斥着细细密密的吵闹声,这块隐秘的露台也被完全占据,寂静无处躲藏。李知的心猛然一空,“什么小朋友啊……”
    “你看我刚才都这么配合你了,”林潮生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满地说,“你怎么一点儿都不配合啊。”
    “哎。”李知停了几秒,忽然叹了口气。这在林潮生看来显然有点莫名其妙。
    然后他又笑了:“我的错我的错,下次一定配合。”
    林潮生轻哼一声,也没当回事,继续仰头看星星了。他当然不会知道,当他看向李知时,眨一次眼睛,睫毛扇动每一下,就会在李知心里就掀起一阵无人察觉的海啸。
    “你刚才听没听到他们在唱什么啊?”林潮生枕着手臂躺在椅子上说。
    另一边躺着出神的李知又坐起身来,“嗯?什么?”
    林潮生依然躺在那儿没挪动一下,眼望着夜空,惬意地吹了一段口哨。李知顿时震惊了,林潮生竟然能把口哨吹出好听的旋律。而他从小到大都不会吹口哨,每次听到别人轻松自如地吹口哨,都暗自觉得他们很厉害,他自己也悄悄练过,但一直吹不成调。
    “你吹的什么啊?”
    “就他们刚才唱的,”林潮生有些难以置信:“你没听过?”
    “没有。”李知摇摇头。
    “难道我吹跑调了?”林潮生怔了怔,反思起自己来,但依然不相信李知没听过这首耳熟能详的歌。于是他轻轻唱道:“等不到双子座流星雨,洒满天际,先点燃九支仙女棒代替。”声音在无垠的夜色里显得极其清澈。
    他唱歌怎么也这么好听?李知有点听愣了,慢半拍地说:“呃……好像,有点耳熟。”
    “是吧,我就说你肯定听过,多少年前就很火的偶像剧片尾曲。”
    李知乐了,“你还看偶像剧呢?”
    林潮生连忙撇清,“我不看啊,我妈以前特别爱看……”然后继续专注地望天,“哎我好像看到流星了!”他惊呼。
    李知立刻抬头,没有看到任何流星出现的迹象,另一侧社长科普的声音也依然在继续。
    “幻觉吧。”李知说。
    有时候盯着夜空久了,就可能会幻觉。幻觉“流星”好像是一瞬间飘过来的,无法分辨头和尾,出现和消失的速度极快,轨迹也通常很短,从眼前一闪而过。李知初次观测的时候,就有人提醒过他,长时间地盯着夜空看时,一定要区分流星与幻觉。
    也许是因为太期待了,念念不忘必有的不一定是回响,也可能是幻觉,就像李知一直在期待的小概率事件。和林潮生相处的过程中,他偶尔会产生一些林潮生对他的态度也很特别,说不定会有某种可能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其实只是他的幻觉。
    思绪被拉回来,他听到林潮生追问:“是幻觉吗?”
    “是幻觉。”李知的声音变得很冷静。
    第35章 火流星与好运气
    林潮生又盯着天空看了几秒,只有几颗黯淡的星星和他互相对着眨眼睛,看来刚才一闪而过的流星的确是幻觉,李知说得没错。他有点扫兴地“噢”了一声,头枕着一条手臂,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此时天文社社长正十分亢奋地给社员科普火流星,林潮生听到后又来了精神,“我以前在一篇文章上也看到过火流星……”
    李知转头看他,“什么文章啊?”
    于是林潮生兴致勃勃地给李知讲他看过的那篇文章的具体内容,还顺便分享了一下他爱看的天文报刊和杂志,发现很多和李知平时的读物有重合,除此之外,李知又给他推荐了几本刊物。
    “你知道很多搞天文的人除了专业相关的书还爱看什么书吗?”李知问他。
    林潮生反应了两秒,把他认为的属于浪漫范畴内的书在脑子里认真过了一遍,给出了一个自以为靠谱的回答:“诗集……吗?”
    “嗯,”李知沉吟着说,“看诗集的也有很多。”
    林潮生点点头,等着李知说正确答案。
    “哲学方面的书其实最受欢迎。”他自己倒还好,只在无聊的时候随便看看,而身边的人看得最多的是康德和叔本华。
    林潮生恍然。天文学家和哲学家研究的东西恰好都在现实与虚无之间,也在某种意义上有重叠。
    忘了听谁说过,读哲学的人都是悲观主义者。可惜林潮生对哲学的认识程度仅停留在高中政治课,他抓了抓头发,有点无措,“你也会很悲观吗?”
    “偶尔吧,”李知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遇到无法理解的事情时,我会提醒自己看开点,世界只是一团表象。”
    “哲学不是我这种凡人能学明白的。”林潮生说。
    “大家都是凡人好吧。”
    李知大二的时候选修过一门近代西方哲学课,教课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副教授,言行举止中透出一种超然于物外的气质。
    他的课堂氛围极佳,从不点名从不布置作业,对混学分的人来说相当宽容。他会在课上进行哲学思辨,让学生自由发表观点。
    “我记得有节课讲女权主义,选那门课的男生占大多数,有些人的观点有点……偏激,那几个女生就和他们争论起来了。你知道吧,这种问题其实挺敏感的,往往也争辩不出什么,我当时以为他会保持中立,不会说得罪人的话,但他很严肃地阐述了他的立场,还让那些男生多换位思考。从那以后我就对这个老师很有好感,结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