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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也锁门走人了,结果碰巧在楼下遇到李知,被他叫住。黄炎本以为他的约会对象就是那个学妹,没想到……看到伞下男生的脸的一刹那,她眼睛都瞪圆了。
    一是因为她没料到李知的约会对象是个男的,二是这男的长得真的很好看,是追星多年墙头无数的她见到也会夸的程度。她当时默默在心里感叹:这和想象中娇小可爱的学妹完全不沾边啊。不过和李知站在一起倒意外的很般配。
    黄炎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惊讶,只是怀疑,毕竟她尚未从李知口中听到确凿的答案。等回到宿舍,给李知发完消息,细细地梳理一遍之后才发现,李知好像真的没有提过他喜欢的人是男是女,不过他倒是说过没法追,这个“没法追”就很值得深思了。所以,合理推断,李知喜欢的“学妹”其实是这个男的没错吧?
    黄炎还处在这短短的一个字给她带来的剧烈冲击之中,那边又发来一条:师姐有什么比较好的追人技巧可以传授一下吗?
    好吧,这下没错了。
    黄炎心很累地回复:我只有每天一个单身小技巧,还是不误人子弟了。
    她躺倒在床上想,学妹变成了学弟,行,这没什么问题,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这件事,顺便再想想有什么实用的追男生的小技巧,都多长时间了还没追上,李知这不徐不缓的样子她看了都替他着急。
    才十二月中旬,本科生就陆陆续续地放寒假了,这几天走在校园里,李知每天都能在路上看到拖着行李箱脸上挂着笑容的学生。
    研究生的放假时间是由导师具体安排的,傅飞岚定在了一月下旬,还早得很。李知对放寒假这事没有多少热情和期待,代梦亭却很积极,昨天就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放假,还嘱咐他最好和代悦然一起回来,这样两人能有个照应。李知就知道她打电话没别的事,有点不耐烦地说离放假还早,和代悦然的放假时间也错得很开,不可能一起回去。
    代梦亭只好讪讪地让他在学校照顾好自己。
    刚好前几天李文瑾问了他同样的问题,得知他一月下旬才放假,在电话那头长吁短叹的,说读研究生太辛苦了,接着又问他元旦什么安排,让他多出去逛逛,不要老待在实验室里,然后又东拉西扯地问了一大堆。
    李知挂掉代梦亭的电话,有些嘲讽地想,这两人一对比,显得李文瑾有人情味多了。
    他没有联系代悦然,代悦然倒先找上了他,晚上出现在他实验室门口,出其不意,吓了他一跳。
    “哥!”
    “你没事干了?能不能别老这么一惊一乍的?”李知注视着靠在墙上玩手机的代悦然,视线往下移,地下还放着几本书。
    “我刚下晚自习就过来了,”代悦然把手机收起来,弯腰捡起书,“好几天没见了,就不能对我友好一点?”
    “跟谁想见你似的。”李知扭头就走。
    代悦然噔噔噔跟上:“我下周三考完最后一门就放假了,你呢?”
    “早着呢。”
    走出学院楼,李知才又开口:“说吧,来找我干嘛?”
    代悦然不好意思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啊?”
    李知目视前方,没看她一眼,“哪次不是这样。”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代悦然硬着头皮说。
    李知冷硬地拒绝:“不行。”
    “我不想这么早回去,宿舍一月四号就贴封条不让住了,到时候我可不可以先住你那里?”
    “不可以。”
    “那我去找骆皎了。”
    “你随便。”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代悦然先服软,她扯扯李知的衣袖:“哎,这不是没地方去了嘛,我都拒绝过骆皎了,再去找她不成那啥了吗……”
    “为什么不直接回去?”李知问。
    代悦然说:“我不想回。”
    这明显是借口。代悦然明明每次都盼着赶紧放假回家,一点也不想在学校多待,而且这都十二月份了,庭州的天气湿又冷,还没暖气,冻得人骨头缝里都是冷的。
    李知瞥了她一眼,显然不信:“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因为我没想到今年会这么早放假,这元旦还没过呢,”代悦然说得很慢,边说边打量李知的表情,“元旦放假,我问过小姑了,蒋焉放假也要回家,你知道吧我那个……看见他我就浑身不自在,我不能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我……”
    李知平静地问:“以前不是一直在一个屋檐下么?”
    “小姑说他要带他对象一起过来,见家长。”这句话像从代悦然嘴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一样,不情不愿。
    李知眼皮一跳,停下脚步,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目光中多了几分同情:“以后不止他一个人了,你早晚得习惯。”
    第32章 暗恋是一种礼貌
    任代悦然再怎么撒娇,李知这次也没松口。他住的地方本来就不大,多一个人就更不方便了,而且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代悦然放假不回家却跑到他那里,那到时候先被劈头盖脸指责一通的肯定是李知而不是代梦亭的宝贝外甥女。
    “你怎么这样啊?咱俩的兄妹情彻底完了我跟你说!”代悦然捶胸顿足,无能狂怒完,又忿忿道:“不住就不住!大不了我自己找个房子。”
    虽然坚定地拒绝了,但李知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便请代悦然吃了顿饭。代悦然故意挑了家校外的东北饺子馆,李知知道她根本不爱吃饺子。
    吃饭的时候,代悦然也没停住嘴。坏情绪对她而言或许只是一种时效很短的产物,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听小姑说,那女的比他小五岁,大学还没毕业好像,”她放下筷子,自顾自说完,又不满地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怎么搞上的。”
    “怎么说话的,”李知瞪她一眼,嫌她这话太难听,“大五岁很正常啊。”他刚好也比林潮生大五岁,大五岁碍着谁了?谁规定大五岁不能在一起了?
    “等着吧,我以后就要做最恶毒的小姑子。”代悦然露出凶狠的表情。
    “你得了吧。”李知抬眼看她,差点没笑出来。她在蒋焉面前就是只胆小的倭仓鼠,总在白天缩成一团,晚上才敢伸出脑袋。
    “凭什么,”代悦然握着两根黑色的筷子把盘里的饺子皮捣烂,露出里面的肉馅和汤汁,“凭什么啊。”
    李知见她跟撒气似的这么作践食物,也有点烦躁:“那你想怎么办?表白?”
    代悦然颇有些失措地望向他,连忙摇头,她可从来没想过这个。她说:“我只想轻松地谈个恋爱啊,才不会自找麻烦。”
    “……”
    在李知看来,她还没喜欢到那个份儿上。真要是那么喜欢就注定不会轻松,任何一方都不会轻松。代悦然当然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