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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辛苦了!我明天就回
    师兄:哈哈哈哈哈辛苦了!我后天就回
    同学:哈哈哈哈哈辛苦了!我开学就回
    整整齐齐,毫无道德,毫无人性,毫无科研工作者愿为科研事业奉献终生的职业精神。
    林潮生也在下面留了一条评论:你现在在学校吗[捂耳朵]
    李知无视上面的众多评论,单独回复他:对,昨天回来的[捂耳朵]
    他关了手机,准备打起精神看一会儿文献就回去。
    隔了几分钟,林潮生发来信息,他没有询问李知怎么提前回来了,而是问:等会儿有空吗?
    下面又跟了一条:八点多左右
    现在是七点四十,李知看了一眼电脑桌面上方一排刚打开的文档,果断关上,回复:有空
    林潮生又发了一条语音,李知点开:“我现在准备去学校了,如果路上不堵车大概二十分钟能到。”声音清朗悦耳,比外面的音乐声不知道好听多少倍。
    “在东门口碰面吧。”林潮生又说。
    东门离实验室最近,走路不到十分钟,李知又消磨了阵时间。
    走到学校东门外,一阵湿润又清凉的风吹过来,捎带了几片枯黄的落叶。离开学还有两天,校园里人很少,路上也几乎没有行人,四周十分安静,偶有车辆穿行,从眼前呼啸而过。
    一辆黑色的车从远处行驶来,缓缓停靠在他旁边。车门打开,林潮生从驾驶座下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他一手拎着提绳,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托着袋子底部,朝李知走过来。
    林潮生把袋子递给他:“给你的。”
    “什么啊?”
    “蛋糕。”
    “谢谢你上次请我吃饭,”林潮生顿了顿,“还有石榴。”
    李知把袋子里的包装盒拿出来,透过透明的PVC纸能看到盒子里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球体,乍一看还以为这是什么装饰品摆件,比他之前在家里见到的那个纸杯蛋糕精致多了。
    蛋糕表面光滑细腻,像反光镜一样,折射着晶莹的光。外面是一层巧克力涂层,涂成一圈深褐色和一圈白色交错的花纹,中间还镶着翻糖做的行星环,是一个小星球。
    “怎么还买这个呀,不用这么……”
    “这是我自己做的。”
    李知十分惊讶地看向他:“真的啊?这么厉害。”
    “还行,”林潮生耸耸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妈在蛋糕房报了个烘焙班,我在家这几天每天接她放学,结果她见我没事,非拉着我让我也跟着学。”
    “听起来很有意思,”李知又低头看盒子里的星球蛋糕,越看越觉得熟悉,“这是木星吧。”
    “是,本来想涂个鲜艳一点的颜色,看起来会更漂亮,但是我做的时候想起了Jupiter,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个。”
    我其实没那么喜欢Jupiter……李知哭笑不得,但的确很喜欢手里的小星球,“嗯,这个也很漂亮。”
    “你喜欢就好,”林潮生笑着说:“这个特别难脱模,我试了好几回才做出一个成品。”
    李知更觉得受宠若惊,忙表示感谢,又问道:“外壳是什么做的啊?看起来好像是硬的。”
    “白巧克力,上面的颜色是色素。”
    “这用刀切不动吧?”
    林潮生闷笑道:“那肯定切不动啊,得先用小木锤把外壳敲碎,袋子里有。”
    李知又看向袋子里面,除了刀叉盘子,果然还有一个小木锤。
    “我还会做别的,这几天学了好几种蛋糕的做法,感觉基本步骤都差不多,你要是还想吃什么蛋糕就告诉我,我试着做做。”林潮生又说。
    李知看着林潮生认真的脸,心里被一种奇妙的情绪充盈着,就好像他原本只是想吃块小饼干,但谁都没告诉,结果林潮生像能猜心似的,不仅给他运来了一车小饼干,还有一车美味佳肴任他挑。
    “对了,你晚上还有别的事吗?”林潮生问。
    李知下意识回答:“没有。”但一辆疾驶过去的汽车盖过了他的声音。
    林潮生却听到了,“带你去兜风好不好?”
    李知上了副驾驶,把袋子抱在怀里。他没有问车会开去哪里,只要跟林潮生在一起就觉得很放心。
    林潮生开车很稳当,李知记得他好像才十八,一点也不像刚拿到驾照的人。汽车开上高架桥,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五颜六色的各式灯光看得人眼花缭乱,李知只看了两眼便转回了头。
    起初直视前方,后来目光游移,不由自主地落到林潮生的侧脸上。灯光打下来的阴影衬得线条愈发棱角分明,本是那种比较锋利的长相,看着就不好接近,但或许是因为性格的原因,又有种独有的清俊感。
    李知从初见时就觉得林潮生的长相无可挑剔,而且气质也很出众,和学校里经常见到的的那种要靠衣着打扮加持的好看男生完全不同。
    林潮生察觉到李知在注视着他,于是侧过头瞥了他一眼,“怎么了?晕车?”
    李知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盯着林潮生看了很长时间,顿时感到一阵脸热,“没,没有。”
    林潮生也没放在心上,边开车边和他说:“等会儿可能要见到我朋友。”
    “好的。”李知点点头。
    下了高架桥车又沿着正前方行驶了一会儿,然后减速,进入一个地上停车场。两人下了车,李知跟着林潮生钻进附近的一条巷子,他从没来过这里。又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家酒吧门口。
    酒吧名叫“等待柏林”,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
    李知低声念道:“等待柏林?”他想起了等待戈多。
    “柏林是个男人的名字,”林潮生跟他解释,“我听朋友说的。”
    “我朋友在这里驻唱,今晚还有别的乐队表演,会很热闹,就带你过来逛逛。”
    林潮生看一眼手机,“正好,快到她演出时间了。”
    他们走了进去。
    李知在台上见到了林潮生的朋友,原来是个女孩。里面灯光乌七八糟的,也看不太清她长什么样,好像挺高,大概一米七多,不会比我还高吧?李知暗暗比较了下,觉得女孩可能是穿了高跟鞋。
    “季寒!季寒!”台下好几个人在喊她的名字。
    李知还在猜是哪两个字,林潮生凑到他耳边说:“季节的季,寒冷的寒。”
    季寒。大年初一生,出生那天下大雪,比林潮生大半岁。她妈和江之芸是好朋友,都是化妆师,江之芸经营的那家照相馆就是两人合开的。
    前奏响起,季寒一开口李知就有点吃惊,她的声线很有特色,烟嗓,低沉沙哑,唱起歌格外引人注意。
    李知听了一会儿,发现这是一首他没听过的歌。
    “这是她自己写的。”林潮生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