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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然后弯下腰把折起来的被子展开,边角折起来,铺平在沙发上,动作很熟练,一看在家里就经常做家务。
    李知很轻地笑了一声:“哟,不叫叔了啊。”
    “真不好意思,是我看岔了,”林潮生没想到他还挺记仇,抱歉又无奈地笑了笑,又主动自我介绍:“还没告诉你我名字呢,我叫林潮生。”
    虽然李知一向不喜欢因为种种原因借宿在他家的游客,但却意外地没有对眼前的男生产生什么反感的情绪,或许是因为他看起来态度礼貌又诚恳。
    他“哦”了一声,脱口而出:“满川风雨看潮生?”
    林潮生铺好了简陋的“床”,他直起身看向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的李知,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句诗,顿觉惊喜:“对。”
    “好名字。”李知夸道。
    林潮生见他并没有交换名字的打算,也就识趣地没多问,正寻思着再表示一下谢意,忽听到他开口:“李知。”
    林潮生顿了顿,饶有兴致地问:“荔枝?李子?”
    “木子李,知道的知。”李知语速很慢地告诉他。
    李知和林潮生的普通话发音都是南方人里少有的字正腔圆。原来不是发音的问题,林潮生有些啼笑皆非:“好,我记住了,李知。”
    李知点点头,细数道:“厨房保温壶里有热水,你要没吃饭的话冰箱里有速冻饺子……”想不出还有什么没交待的,他对接待借宿者这种事一直不太上心,卡壳半天,最后拿出手机,“你手机还有电吗,要不要给家里打电话报个平安?”
    “谢谢,不用了。”林潮生很有礼貌地说。
    正合我意。李知又迅速把手机塞进兜里,转身准备出门:“那行,你歇着吧,我还要出去一趟。”
    林潮生十分惊讶:“这么晚了还出去?多不安全啊,要不我跟你一起?”话语里的关心不似作伪,他刚才已经切身体验过了,在夜里一个人走山路真的是对身心素质的极大考验。
    “不用,这路我早走熟了,安全得很。”没等林潮生再说什么,李知摆摆手,打开门重新走进了夜色里。
    第2章 还挺贴心
    林潮生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窗户半开着,隐隐听到山林里的虫鸣鸟叫。他一向认床,再加上个高腿长伸展不开,在沙发上睡的这一晚相当煎熬,腰酸背痛不说,坐起来的时候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像是要感冒的征兆,可能是山里昼夜温差太大。
    桌面上摆着一堆新绿色的竹子,还带着露水,被整齐地截成差不多一节手臂的长度。林潮生又看了眼已经充满电的手机,八点二十。
    李知还在屋里睡觉?林潮生转头看向身后紧闭的卧室房门。他昨晚睡梦里听到一阵轻微的走动声,那个时候应该都凌晨了,是得好好补补觉。
    走进浴室,瞥见洗手台上摆着一个刚拆封的刮胡刀,林潮生对镜子照了下,胡茬还没冒出来,不需要刮,不过李知这都能照顾到,还挺贴心。
    清晨的山间雾未散尽,周遭一片青绿,弥漫在湿漉漉的水汽里,混着植物的清新香味,格外好闻。林潮生打开门才注意到院子里蹲了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刀,这种刀林潮生只在电视里见过,形状挺奇怪,好像是砍柴专用的柴刀。
    地下横七竖八摆了好多竹子,长短不一。李知抬头看了他一眼,指指脚边已经截好的竹筒,毫不见外地差使现成的劳动力:“醒了啊?帮我把这些抱到灶台上。”
    “好嘞。”林潮生应声。
    再次从屋里出来时,正巧看到李知一手举着柴刀,一手按着地上的竹子,手起刀落,动作熟练又干脆,竹子“咔嚓”一下断成整齐地两截,林潮生在一旁看得浑身舒适。
    他走近问:“这是要干什么?”
    “等会儿做竹筒饭。”
    “要不要试试?”李知笑着朝林潮生晃了晃手里的刀。
    昨晚天太黑,林潮生到李知家以后又累得发懵,压根没过多关注这人长什么样。凭他给人的第一感觉,林潮生脑海里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个子比自己矮半头,皮肤黝黑,长相应该挺凶的。此刻才发现,这跟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同啊……
    面前的人并不符合那种常年长在山里的人的刻板印象,皮肤不是风吹日晒的黑,反像是不常见到太阳的白皙,年龄看上去似乎跟自己差不多大,眉眼温和,嘴角挂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有些敷衍,不过露出来的两颗小虎牙多少稀释了那几分漫不经心。
    林潮生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接过李知递来的柴刀。
    他的手指轻轻擦过李知的手心,触碰到一点温度。
    林潮生掂了掂手里的柴刀,比想象中沉。之前看李知轻松抡柴刀的架势还以为这玩意儿很轻。
    林潮生学着李知的样子砍竹子,不过力度和角度都不太好掌握。第一下,力度有点小,竹子没有被完全劈开。第二下,竹子是成两截了,但是劈歪了。看上去挺简单,怎么砍的时候手就有自己的想法呢?
    “第一次劈竹子都这样,很正常,体验一下就得了,还是我来吧。”李知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柴刀。
    “好吧,”林潮生眉头微蹙,颇为不甘心地盯着柴刀,“……那我还能帮什么忙吗?”
    李知看他这幅很想继续较劲的样子,笑了,“你会淘米吗?”
    林潮生:“会......”可是这也太没技术难度了。
    “厨房里有泡好的糯米,放水里捞一捞,多捞几遍,把水控干就行。”李知说。
    林潮生在家偶尔下厨,做的菜虽然不尽人意,但淘米他还是会的。
    他小心翼翼地舀了半碗糯米,倒进淘米器,接完水以后捞了半天,直到满意了才停手。
    另一边李知已经把竹筒洗干净,肉和胡萝卜、香菇切成丁,又放了一些调料调味。
    林潮生朝他那边望了一眼,“咸的?”
    李知回望:“你不吃咸的?”脸上淡然无波,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像是在说:不吃滚。
    林潮生觉得这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威胁,下意识说:“……吃,就是以前没吃过咸的。”
    “再给我搭把手。”
    两人三两下在院内把烧烤架支起来,点起火,里面的干柴很快开始燃烧,烟雾升起,一圈圈散开,林潮生险些被烟呛到,于是退两步站远了点。
    糯米、竹子和肉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格外诱人。
    “好吃吗?”李知坐在他对面,眼里带了笑意,撑着下巴等他的评价。
    “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竹筒饭。”
    林潮生这话并没有夸张,这比以前吃过的竹筒饭都好吃。可能是他太饿了,也可能是因为自己也参与了其中。总之这顿竹筒饭收服了他的胃。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