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陆景会带着成天青在外面散步,他们给孩子取了名字,男孩叫陆颢华,女孩叫陆灵襄,日子过得平静安宁。
四海皇宫里的气氛却很焦灼,楚思邈在边境,半月未归,且无任何音讯。
颜沐在紫宸殿,收拾好细软,喊了一声:“滚滚,我们走了。”滚滚“叽!”了一声,从桌上跳下来,跑出门外,在雪地里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巨大灵狐。
颜沐背好细软,走出紫宸殿,爬到了灵狐身上,说:“走吧,我们去边境找楚思邈。”
“颜妃娘娘!”几个影卫从房梁上跳下来,抱拳道:“颜妃娘娘,皇上盼咐过,您不能离开皇宫。”
“不行,我要去找他。”颜沐坚决地说。
“颜妃娘娘,不可以!”影卫们挡在滚滚面前,说。
“你们快让开,我不想伤到你们。”颜沐说。
“请别让属下为难。”
就在僵持之际,一个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在地上滚了几圈,爬起来说:“皇上,皇上回来了!”
“真的?!”颜沐笑了起来,眼神欣喜。
太监点了点头,说:“回是回来了,但是……”颜沐见他面露难色,面色一沉,轻声说:“滚滚,我们走了。”滚滚长鸣一声,越过众人,向前奔去。
宫门口围了很多人,颜沐从滚滚身上下来,挤开人群,看到了满身是血的巨大灵狐,灵狐有一双幽绿色的眸子,看着众人,喉咙里发出戒备的低鸣,周围无人敢靠近,楚思邈躺在灵狐背上,闭着眼睛。
颜沐心里一惊,往前走了一步,轻声说:“圆圆?”灵狐看到他,稍微放松了些,颜沐慢慢走过去,抬手轻轻抚了抚圆圆的鼻子,圆圆半眯着眼睛,趴在了地上。
颜沐急忙爬到他背上,扶起楚思邈,低声说:“思邈,你没事吧?”楚思邈一动不动,身上满是血迹,颜沐颤抖地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颜沐看见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折扇,扇上染着鲜血,颜沐知道,那扇子上绘的是他站在星空下的模样,楚思邈曾说过,扇不离身。
颜沐搂住楚思邈,吻了吻他冰凉的唇,小心地将他从圆圆背上扛下来,一旁的侍卫急忙上前,扶住楚思邈。“快!传太医!!”
第164章 父皇?!
紫宸殿内,太医替楚思邈检查完身体,说:“皇上并无大碍,只是身上有几处受伤,失血过多,臣为皇上包扎好伤口,再开几副药就没事了。”
闻言,颜沐松了口气,他坐在床边,握着楚思邈的手,圆圆变回了小小的一只,闷闷不乐地趴在桌上,滚滚舔着它身上的鲜血。
半个时辰后,楚思邈醒了,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低声说:“我回宫了?”颜沐急忙说:“思邈,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儿疼?”
楚思邈转过头,看见颜沐,笑容温柔:“我全身都疼。”
颜沐慌了:“啊?那怎么办啊?要不要传太医?”“要不,你亲我一下,也许就好了。”楚思邈坏笑着说,颜沐听话地俯身,吻了吻楚思邈的唇。
“还痛吗?”颜沐眨着星辰般纯洁闪耀的眼睛说。
哎喲好可爱,这么老实……楚思邈皱起眉,说:“还痛,沐沐亲得不够用力。”
颜沐又俯身,用力地吻在他唇上,“晤……还不够用力。”
颜沐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脸红了:“你这家伙,耍我啊?!”楚思邈笑了起来,说:“我想沐沐了。”颜沐红着脸,说:“我也想你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浑身是伤的回来?”
楚思邈闻言,眼神深沉,他沉昤了许久,说:“我在边境看见了尸鬼。”
颜沐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楚思邈说:“它们在黄昏时分出现,夜晚时攻击性最强,如同鬼魅,我带着战士们,在边境浴血奋战,有一天黄昏,刮起了风沙,我和圆圆迷失了方向,遇到了一群尸鬼袭击,我流了很多血,但是在我昏迷之前,在漫天风沙中,我很确信……我看到了父皇。”
“你看到了先皇?!”颜沐震惊地叫了出来,“先皇不是已经死了吗?”
楚思邈点了点头,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但我真的看到了父皇,他一头银发,容颜和年轻时一般无二,他站在风沙中,在尸鬼的簇拥下……”颜沐沉默了一会儿,说:“思邈,一定是你看错了,先皇驾崩这么久,你怎么可能在边境看到他呢?”
“难道真的是幻觉?”楚思邈闭上了眼睛。
颜沐捧起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说:“思邈,现在你回来了,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担心了。”
楚思邈抚着他的脸颊,说:“影卫告诉我,太后为难了你,还差点害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颜沐沉默了一会儿,说:“还好,滚滚厉害,保护了我。”
楚思邈直起身,看着桌上玩得正欢的圆圆滚滚,说:“也是圆圆一路把我从边境带回京城,这青丘灵狐,果然名不虚传啊。”
滚滚“叽!”了一声,抱着圆圆滚来滚去,楚思邈说:“或许等开春了,我们能培养一下它们的感情,让它们生几只小狐狸?”
“嗯,好啊,不过它们谁公谁母啊?”
“……不知道啊。”
楚湘王府,自从那个迷乱的下午之后,陈宴没再去韩羽沉房中,韩羽沉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高调,穿着露脐装到处找丫鬟小廝赌钱。
吃完晚饭,陈宴在书房看书,欧舒窈端了燕窝来,陈宴急忙说:“王妃你身体不适,这种事情还是让下人做吧。”
欧舒窈倒了一碗燕窝,说:“王爷在看书,总要有个人在旁边润笔伺候,下人做着,总是不贴心,其实妾身知道,王爷只希望侧妃在旁边。”
陈宴叹了口气,放下书,说:“他要是在旁边,怕是要把我所有的圣贤典籍都一页页撕下来,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再拿毛笔把墙上都画满乌龟和铜钱才罢休。”
王妃忍不住笑了出了,想起那位侧妃极其张扬的性格,确实有可能。
欧舒窈伸出素手,为陈宴磨墨,说:“我听梨花说,王爷和侧妃在房中独处了一下午,妾身以为王爷和侧妃已经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陈宴不太明白,他成亲虽早,却从未真正感受过男女之情,他与欧舒窈成婚,只是为了成全她和自家长姐,他从未爱过任何人,所以,他不明白自己对韩羽沉那莫名其妙的心跳悸动到底是什么……明明是他最瞧不上的那种人,满嘴谎话,行事荒唐没规矩,还嗜赌……但他就是忍不住,视线被他吸引,哪怕他骄横的样子,他也觉得明艳可爱……怕是疯了。
陈宴叹了口气,那次之后,他竟不敢去找他,实在是窝囊得很。
“王爷有何顾虑?”欧舒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