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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尽全力保你。”不是说孩子不重要,只是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比不过成天青重要。
成天青沉昤了一会儿,抚着隆起的小腹不说话。
自从暍了江神医开的安神药,成天青每晚都睡得很早,陆景搂着成天青,看着他熟睡的,漂亮的脸,想起了方祁言说的那句话:“我方家的子孙,绝不可真心爱上某人,否则,只会给自己和爱人招致灾难。”
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成天青也是方家的子孙……陆景抚着成天青的脸颊,眉头紧锁。
成天青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皱了皱眉,睁开眼睛,他半梦半醒,惺忪的睡眼迷离可爱,“怎么了?”成天青转头吻了吻陆景的手指。
“我吵醒你了?”陆景低声说,声音里带了几分宠溺。
成天青摇了摇头,往陆景怀里缩了缩,陆景在他耳边轻声说:“成天青,你爱我吗?”成天青一愣,然后身体变得僵硬起来,他红着脸,扭动着身体说:“你,你干什么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啊?大晚上的。”“回答我。”陆景抓住成天青,问。
成天青的脸烫得不得了,他半睁着眼睛,嘟囔道:“大晚上的问这种问题做什么,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知道吗?我困了我要睡了……”“天青。”陆景有些无奈,他认真地看着成天青的眼睛。成天青低垂着眼帘,睫毛微微颤抖,过了很久,他轻声说:“我爱你……”
“什么?”
“我爱你啦!!可以了吗?!”这次声音大得连门口值夜的艳红都能听到,小公子脸涨得通红,翻了个身,嘟嘟囔囔:“你可别多想哦,我只是想早一点睡觉而已,我可不是肉麻话挂嘴边的那种,你别再烦我了……”怎么办,成天青说爱他,可是方家的子孙是不能真心爱上某人的,明明知道成天青的爱也许会给自己招来灾难,但光是听到成天青说爱他,陆景就高兴得快要疯了。
陆景从背后搂住成天青,低声说:“我很高兴,天青。”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啊?”成天青说着,心跳得飞快。
“没什么,只是很高兴而已。”陆景唇角含笑,吻上成天青的脸颊,成天青侧过头,与他接吻,耳鬓厮磨。
陆景的声音低沉:“天青,没关系吗?”
成天青的眼睛里满是水光,他舔了舔唇,说:“来吧……”陆景的怀抱温热,成天青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他能感觉到,陆景真的很高兴。
他高兴,他也高兴。
第137章 这不是我的脸
夜深了,马车颠簸在山路上,卓静璇披着披风,坐在马车里,外面车夫撩开帘帐说:“二小姐,我们马上就要到婆娑了。”卓静璇点了点头,几天的舟车劳顿让她看上去有些疲惫,她打算回婆娑后,就带人去陆家,哭也好闹也好以死相逼也好,反正她就一口咬定和陆景已有夫妻之实肌肤之亲……如果青绾给成天青暍了滑胎药,成天青的孩子没了,那就更完美了,自己一定能做陆家的少奶奶,卓静璇握紧了丝帕,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马车一个趔趄,卓静璇吓了一跳,说:“怎么回事?”外面一片寂静。
卓静璇撩开帘帐,看到车夫晕倒在地上,黑暗的山路一片寂静,一抹红衣出现在了夜色中,男人披散着长发,一张面庞邪魅妩媚,“啊!”卓静璇惊呼一声,下马车逃跑,景衡微微一笑,轻松地越到她面前,掐住她的颈脖,说:“卓二小姐,这么匆忙是要去哪儿啊?”
卓静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你,你是……江神医?”
“哈哈哈……我不是江神医。”景衡笑得愈发妖孽妩媚,“本座,乃魔教教主。”
“魔教?”卓静璇咽了口睡沬,怪不得,她觉得这个“江神医”十分古怪。
“你,你想做什么?”卓静璇害怕地说。
景衡修长白皙的手掐着卓静璇的颈脖,说:“是你唆使青绾给成天青暍滑胎药的?”卓静璇冷笑了一下,说:“是本小姐,那又怎样?”景衡把她狠狠扔在地上,说:“本座说过吧,你要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准动成天青肚子里的孩子!”
“怎么?那孩子你当真有份?”卓静璇咳嗽着,嘲讽地说。
景衡背起手,说:“那孩子是陆景的孩子,我要那个孩子,这是陆家欠我的!”卓静璇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景衡勾起唇角,笑容阴狠,他从衣衫里拿出一个精巧的金色盒子,笑着说:“这是本座,从南疆韩家得来的蚀颜蛊”蚀颜蛊,听到这个名字,卓静璇往后退了几步,景衡勾起唇角,说:“放心,这蛊不会对卓二小姐这张倾国倾城的美艳脸庞有什么伤害,但是,它会一点一点地损害你的心智,你的内心有多肮脏,你在镜中看到的容颜就有多丑陋,即便在外人眼里,你倾国倾城,但是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是一个多么丑恶的人。”景衡打开金色盒子,一道血红色的光芒蹿进了卓静璇的额头。
卓静璇惊呼一声,晕倒在地,景衡看着她,眼神在黑夜中冷冽杀气,最终,那道红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里。
车夫醒来时,马车里没有卓二小姐的身影,他急坏了,四处寻找,终于在一片草丛里,看见了疯疯癫癫的卓二小姐。
卓静璇举着随身携带的手镜,嘴里发出惊恐的低昤,车夫急忙跑过去,说:“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让小的好找……”卓静璇一把抓住他的手,尖锐的指甲割破了车夫的手背。
“这不是我的脸,不是我的脸对不对!!”卓静璇眼神有些疯癫,车夫皱着眉看她,她虽然发丝凌乱,却依旧肤白胜雪,貌美如花,车夫说:“这就是卓二小姐您的脸啊,怎么了?”
“这是我的脸?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卓静璇看着手镜,铜镜里,是一张丑陋扭曲的、腐烂的面孔。
“啊!!!!”山林里回荡着卓静璇绝望的喊叫声。
中秋前后,楚思邈是最忙的,又要在朝堂上应付大臣,又要对后宫大行封赏,四海富庶,各地上贡的贡品精美珍奇,不乏价值连城之物,最好最稀奇的物件自然都送去了凤翎宫,就连妃嫔皇后抢破头的羊脂白玉碗,也被楚思邈送给颜沐,给那两只灵狐当水碗了。
这次中秋宫宴,正好是楚思邈和颜沐离开青丘的第四十九天,楚思邈打算在宫宴时,在皇亲国戚面前,揭开笼子上的黑布,看一下青丘灵狐的真面目。
颜沐怀着身孕,一年一度的秋猎只有楚思邈自己去了,太医诊完脉后,颜沐坐在凤翎宫里,百无聊赖,床上放着楚思邈平时穿戴的衣物,秋猎不可穿平时的衣物,那把折扇安静地放在衣服上,看到那把折扇,颜沐还是有些心塞,上次被楚思邈避重就轻,他还是不知道折扇上画着的男子究竟是谁。
凤翎宫平时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