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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房里的东西太好吃了。”
“那你以后常来吃吧。”
冷奚染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天青是个好人呢,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天青好凶,差点杀了我。”
冷奚染似乎心有余悸,成天青也觉得有些困惑,他和冷奚染第一次见面时,被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怒所操纵,那种愤怒,和他在浮玉山上击杀山贼时的感受一样。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成天青看着冷奚染,说:“我那时候,很恐怖吗?”
“嗯。”冷奚染玩着成天青的肚子,说,“那时候你的眼睛都变成红色了,好吓人啊……”变成红色……成天青皱起了眉。
“天青啊,我问你个问题。”冷奚染突然抬起头,表情很严肃。
“啊,怎么了?”成天青咽了口睡沬。
“你是我师哥的娘子,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嫂子啊。”冷奚染一脸认真。
成天青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孩子……“随你吧。”
陆景走进房间时,看见成天青的上衣掀开,冷奚染哼着歌,用毛笔在他肚子上画画。
“嚕嚕嚕……嫂子我给你画只仙鹤。”
成天青哭笑不得。
第122章 从里到外标记
陆景走过去,抬手敲在了冷奚染的脑门上,冷奚染“哎哟!”一声,捂着额头抬头,瞋怪道:“师哥,你干嘛?!”
“你又在干嘛?”陆景看着成天青白皙腹部上乱七八糟的图案,问。
“我在给嫂子画仙鹤呢。”冷奚染揉着头发说。
陆景指着那宛如三岁孩童的画,说:“仙鹤?你明明画的是乌龟。”
“才不是呢!明明是仙鹤!!”
“别挣扎了,你画什么都像乌龟。”陆景面无表情地把成天青的衣服放下来,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别闹你嫂子,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我没那么脆弱。”成天青笑着说。
陆景俯身吻了吻成天青的额头,看着冷奚染说:“你怎么还在这儿?”
冷奚染愣了愣,然后撒娇地蹭进了成天青怀里,“我来找嫂子玩?!”
陆景挑了挑眉,眼睛里有了怒气。
过了一会儿,冷奚染被脸色阴沉的陆景拎出了房间,“师哥,我的糕点还没吃完……”门关上了。
冷奚染委屈地坐在门口,大师哥有媳妇了,二师哥又整天围着江神医打转,唉,留下一个孤零零的他……“啊……师父,我想回家……”冷奚染把小脸埋在膝盖上,叹了口气。
房间内,木盆里水光激荡,陆景替成天青洗着身体上的墨,说:“你就容奚染胡闹?”成天青笑了起来:“他还是小孩嘛。”
“你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了?是怀宝宝的缘故吗?”陆景吻了吻成天青湿漉漉的唇,成天青笑着搂住了他的脖子,说:“怎么我以前不温柔吗?”
“我倒希望你别这么温柔,惹得所有人都想亲近你。”陆景有些不爽,他可不想成天青身边一堆狂蜂浪蝶。
“吃醋啊?”成天青一双眼睛里笑意盈盈。
“有一点吧,所以别忘了,你是有主的。”陆景狠狠地亲了他一下,大手清洗着他身上的墨痕,成天青的皮肤细腻有弹性,被水润湿后温热,触感极好,陆景逐渐心猿意马,他抬起头,对上了成天青湿漉漉的眼睛。
“额,夫君……?”
陆景抱起成天青,把他抱到了床榻上,水珠浸湿了床褥,成天青动了动身子,说:“这样会把被子打湿的。”
“没关系。”陆景俯身,笑容有些邪,“天青这样温柔,自然会惹人觊觎,我要在天青身上留下标记才行,从里到外。”
“从里到外?!”
“从里到外。”
半个时辰后,陆景看着自己身下脸色绯红,眉眼魅惑的人,开始有些感激冷奚染。
应该多让他来,给天青画画。陆景想。
文无阁内,草药的香味弥漫,墨歇为江蓠洗好熬药的器皿,然后看着一身红衣,啃苹果的江蓠,说:“江神医很喜欢吃苹果?”
江蓠愣了愣,似乎陷入了回忆中:“不是我喜欢吃,是一位故人喜欢吃,我以前总嫌太酸。”
墨歇放下袖子,擦拭干净手上的水,说:“我倒很喜欢苹果的酸甜味道。”
“是吗?”江蓠勾起唇角,把手里的苹果塞到了墨歇嘴里,墨歇眨了眨猫儿一般的眼睛,咬了一口,茫然地看着江蓠。
“墨歇真的很喜欢的样子呢?!”江蓠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墨歇的嘴唇,男人的笑容妖媚入骨,墨歇有些失神,愣愣地说:“江神医,你长得真好看。”
江蓠的手指颤了颤,他缓缓转过身,面无波澜,一颗心却狂跳不已。
第123章 白衣青年
“瞎说什么呢,墨歇。”江蓠唇角含笑,脸颊绯红。
“我是说真的,江神医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人。”墨歇满脸诚恳,江蓠转过身,声音魅惑:“是吗?那墨歇帮我把院子里的衣服晒了吧。”
“好。”墨歇听话地走到院子里晒衣服,“江神医,你为什么只穿红色的衣服?”
江蓠倚在门口,笑容妩媚,他看着墨歇的背影,眼神却有几分冷:“你不觉得,红色的衣服,很像成亲时的礼服吗?”
墨歇愣了愣,侧过脸。
江蓠一步一步地走向墨歇,说:“我曾经深爱过一个人,与他定下终身之约,可在拜堂那天,他与另一个人走了,我才知道,原来我与他之间的欢爱,只是一场欺骗,他为表忠心,当着那人刺了我一剑,我发誓,在与他重逢之前,每天都穿红色的衣服,犹如那日与他拜堂成亲的礼服,等到我杀了他以后,就可以把红衣换下,换一身素服了。”
江蓠袖中飞出短剑,直直地朝墨歇的喉咙刺去,墨歇抬手,轻松地接住,两人对视了几秒,然后笑了起来。
“没想到江神医竟有这样的过去?”墨歇看着江蓠,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心疼,江蓠有些无法承受他的眼神,转过头去,轻笑起来。
墨歇是真的有些心疼他,他自幼养在宫中,只有师哥师弟还有师父算得上他的亲人,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在乎一个人,最初他是为了香囊接近江蓠的,但现在,就算他知道了香囊的来历,他也不会离开江蓠,哪怕他使唤他做这做那,他也甘之如怡。
真是疯了……墨歇看着江蓠的侧脸,轻笑起来。
“夜深了,江神医快回屋吧。”
“好,墨歇,今晚留下来吧,替我暖床。”
?曰”疋。
快到中秋了,扶桑的街头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冷奚染暍了口酒,摇摇晃晃地走着,他稚气的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嘴里嘟囔:“大师哥和二师哥真是的,见色忘义,有了男人就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