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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工匠看到一匹马的脚就能分辨出它适合什么样的马掌,徐天没这个手艺也不指望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索性按照最薄的两厘米角质层来进行初步尝试, 寒光闪闪的钉子钉进马掌的时候看上去有点吓人,但马与地面接触的外面的非活体角质层相当于人脚底死皮,钉上去是不感到疼痛的。
虽然马掌这种看似不起眼的东西也有宽的原尾的连尾的心形的滑板的……等等至少二十五种类型,但徐大领主还真的只会最简单的富勒蹄铁,也就是大家更常说的标准型,好在现在领地的马都没受什么伤也暂时够用, 将马掌改进这件事情记在心里,徐天开始凭着自己的半桶水指挥仆人将加工好的马掌钉在马脚上。
U字型的马蹄铁圆环前方有个翘起来的小尖尖,要被穿鞋子的前脚被强制性的弯折成蹄子朝天的姿势绑在柱子上,马夫一直小心的安抚着因为姿势问题显得有些焦躁的马儿, 众人看着这只庞大的生物默默吞了吞口水,拿着工具的工匠如果不是徐天在这估计就放弃了, 毕竟这么大的脚要是一不小心挣脱了绳子踹过来……摇摇头不敢再深想下去。
另一个马夫小心的上前将马蹄稍稍休整一下就退了下去,接下来是工匠的主场。
铁匠先小心的在马蹄铁将要贴上去的两头抹了点黄泥, 然后对着这个厚厚的角质层将马掌按了下去, 可以看到形成U型将要沾地的那面有一道明显的凹陷,还均匀分布着几个孔洞,铁匠左手将马掌固定好,右手伸出去拿起一根扁扁的顶头长方形的铁钉, 对了对洞眼就用锤子一点点将钉子敲进了马蹄,徐天抽空看了眼马儿,确定没什么痛苦的反应心也放了大半。
铁钉是微微倾斜的角度敲进去的,等马掌这边的完全消失另一头直接从马蹄上探了出来,明知道这层和死皮差不多的角质层没有痛觉徐天还是不由自主的瞅了瞅马,结果发现这个优哉游哉等人伺候的大爷正懒洋洋的嚼着草料,看上去一片岁月静好的咸鱼模样。
锤子……不,这种一边可以锤东西另一边可以跷钉子的东西叫榔头,徐天指挥着铁匠将突出来的一小节钉子用羊角锤给弯到了马蹄上,最后将裸露在外的钉子打掉就算完成,然后就是这些动作的连续重复,马蹄被搁在提前做好的跟弹弓分叉一样的地方,铁匠稍稍锻炼了一下就能使力。
第一个马蹄花费的时间最长,后面熟能生巧效率明显提高,徐天也从开头的处处叮嘱到后面的偶尔动嘴,看着马掌上面的七个钉子莫名就想到了一棵藤上七朵花的葫芦娃,然后又联想到了大娃的力量在现代搬砖应该能够月收过万……
“领主,好了。”
沉默的铁匠终于开口唤回了徐天即将祸害葫芦小金刚的脑洞,内心已经浪出了七大洲四大洋的领主表面还是一副正经模样,扔下一句后面几天看看效果就匆匆离开,只留下马夫们面对换了新鞋子有点不适应的马儿。
“希望有用吧……”
乘着自己还记得的时候徐天赶紧将马掌改进写到自己的小本本上,心里也对小小的铁块效果有些怀疑,但作为领导人你是能能没把握的,所以领主即使心里已经怂成了暴雨中的小狗崽子,却依旧表现的像成年边牧一样令人安心,只有当处于绝对私密的情况下才会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袒露出来。
水泥路是不可能停下的,可是在车辆没有发明出来之前大型牲畜才是运输主力,徐天不希望他们之间会造成冲突,商业的发展交通和运输都是主力。
“我记得还有一种方法是用烧红的马蹄铁直接烫到马掌上去,跟他们说一下……”
领主吩咐起人来已经越来越习惯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改变,徐天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回去以后还能不能适应现代的普通生活,之前的疼痛虽然没有留下记忆却瞒不过潜意识,徐天已经很少去思考世界的本质之类的东西了。
“还有,好像牛和驴也可以这么做。”
管家要走的时候徐天又想起一件事,赶紧叫住快要踏出房间的梅莱尔进行补充,金发的英俊男子稍稍瞪了片刻确定主人没有要说的了,便出去告诉了自己的助手,为防止信息被修改删减还专门写了张纸条让助手带上。
费布里娜的人口越来越多,为了更好的服侍主人梅莱尔的手下也在不断增加,这种小事还不值得管家牺牲在徐天身边待着的时间。
日常工作到三更,徐大领主放下桌面上最后一份文件,瞅了瞅让还有些残留的灯油觉得今天似乎格外轻松,趁着难得有时间赶紧换上了相对宽松的麻衣,确定梅莱尔没有勉强的意思便带着管家冲向练武场,碰到督察队X3,农事官X2,紫罗兰X1(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徐大领主关心的重点,月光下的男人站在空旷的练武场上舒展双手,有模有样的做了套热身动作便抽出了许久没有动用的长鞭,手腕翻转便炸开一个响亮的鞭花,轻轻一抖密密麻麻的倒刺依旧雪亮,随意往地上一晃便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虽久未使用,却锋锐依旧。
别以为在练武场上留下痕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士兵们的日常训练都在这个场地,千百个人千百只脚在这边反反复复的奔跑跺踏,时间一长刀子都只能留下一道白痕,踩硬变实的土比石块还要难以挖动,作为地基在这个时代可以盖起技术达不到的四层高楼。
火把被梅莱尔一个个点亮,伸手不见五指的练武场也终于有了点光亮,这点亮度对徐天来说纯属鸡肋,却足够让管家看清主人的大概动作,因为没有什么值钱东西演武场既没有墙也没有门,只在边缘有几根竖起来中空便于放火把照明的杆子,一亮起来就跟黑暗中萤火虫一样令人瞩目,梅莱尔不得不对一波又一波过来查看的人进行人工干预。
徐天就没有这个烦恼了,一条鞭子舞的是水泼不进寒光赫赫,即使看不太清晰也能感觉到其中的危险,时不时传出来的响亮鞭花更是证明了人的直觉,是纯粹的力量的象征,已经许久没有活动筋骨的领主越锻炼越兴奋,长鞭在空中舞出残影,整个人也被汗水浸湿了。
在梅莱尔应付众人防止打扰主人兴致的时候,奥利维特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站到角落,紫色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练武场中间的人影,精致到圣洁的脸上有了微微的红色,整个人都呼吸不过来一样大口大口喘着气。
男人是有征服欲和被征服欲的。
处于漩涡中心的徐大领主完全没有接收到外界型号,直到鸡叫响起才恋恋不舍的停了下来,身上的衣服已经在几次失误中被鞭子的倒钩划破了,并没有受伤的腹肌随着呼吸若隐若现,汗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