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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碧岭云宫的各位宫主更是心知肚明。虽说落月从多年前就一直叫嚣着要‘勾引’君奈何,但这种荒唐事自是不可能应承她。
    碧岭老祖坚信,随着时间的流逝,天道总会培育出一个能打败君奈何的天道之子。在此之前,人神仙三界只需要韬光养晦,休养生息,厚积薄发。
    但事违人愿,或许应该说,君奈何实在是太过强大,太过目中无人了。
    血染的江山是一副画,但是用来染江山的血,必然是一场催人泪下的悲剧。照君奈何这么个摧残法,莫说给天道足够的时间培育天道之子了,要不了多久,整个六界都会笼罩在名为君奈何的阴影下。
    冥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江落月了。归墟是寂静的,时间于这里而言,没有丝毫意义。她长长一坐便是经年,与世隔绝,不知人间何年。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璀璨夺目的混世魔女拖着疲惫的体躯,近乎狼狈地走到她的面前,扯出一抹牵强的笑:“阿冥,他知道我是碧岭宫主了,一怒之下,杀我门下弟子半数。我……要如何是好?”
    这么多年,碧岭宫倾入了落月所有的心血。她尽一切可能庇护门下弟子,却不想一朝选在君王侧,半生劳苦付东流。
    “阿冥,日后我不能再来见你了。他要带我回魔界。”
    她睁大眼不知所措,一瞬间心如刀绞。
    到底——还是败了。
    又不知多少年,江山美景不复存在,山河破碎,日月颠倒,凡间的纷纷扰扰仿若已和她无关。
    她曾数次离开归墟远赴魔界,披荆斩棘,满身狼藉,终于有一次,她伤痕累累地走到她的面前,她却已是站在君王身侧的王后。
    她固执己见地伸出手,“跟我走。”
    那个从出生起,就一直我行我素,为所欲为的混世魔女却摇了摇头,“阿冥,你不该来的。你应该和她们一样,选择放弃我。”
    “可是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她歇斯底里,用尽全力。
    却看到从来不肯认输,不肯低头,不肯将就的她毫无预兆地掉下一串眼泪,“阿冥,九霄放弃了神格,来到了凡间。”
    冥姬不解,却又听她说:“阿冥,魔界已经分割成了两个阵营。以圣女姬锦眉为首的魔族军队,几番力挫我军。君奈何终于遇到了他的宿敌。他命数已尽。”
    按理说这是好消息,她应该高兴,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害怕起来。披荆斩棘,手刃妖魔她不害怕,落月尚未说出口的那句话,却让她害怕到极致。似乎有什么东西,再也无法挽回了。
    “阿冥,九霄和姬锦眉的第一个孩子,叫九天。而我的孩子,却不知该不该让他出生。”
    作者有话要说:
    厚着脸皮求小可爱们包养偶~~~~
    咳咳,首先感谢“6064”童鞋和“蝶梦”童鞋的营养液
    QAQ这章差点儿把我虐哭,嘤嘤嘤,童鞋们稳住,马上就要和威武霸气的娘亲大人告别了(顶锅盖遁走)
    第68章 沧海事变(下)
    见劝也劝不走, 拽也拽不回,冥姬索性就留在魔界陪着江落月一起耗着了。
    是的,耗着, 就是耗着。
    君奈何和姬锦眉身为魔界君王、圣女, 双方的家族名号都是响当当的, 二人自幼就有婚约, 世家联姻,强上加强。
    却不防, 等到君奈何真的一统魔界,名扬四海,威震八方后,还没有来得及攻上仙界一展宏图,未婚妻姬锦眉就率先给他戴了顶绿帽。而且这绿帽一戴就是经年。
    用姬锦眉的话来说就是:许你左拥右抱, 就不许我见异思迁?
    于是,魔界最强的两大世家就这么开战了。原以为君奈何已是六界最强者, 吞并圣女的军队只是时间问题,却不想姬锦眉的夫婿,是神界原战神一族,两强相遇, 打着打着, 魔界大乱了,天下却太平了。
    而其中叫冥姬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的,便是那位圣女时不时带着长子来串门的行为。
    两位国色天香的美女一起面对面喝茶,手拉手赏花, 很是赏心悦目, 旁人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她们的丈夫正在外面火拼。
    每当这个时候, 冥姬就会很尽职的将婢女工作做到极致,低着头站在江落月身侧,往往一站就是一天。
    要她说,江落月和姬锦眉之间的关系怎一个复杂了得。可偏偏这二人一点儿自觉都没有,无话不说,无事不谈,茶照喝,花照赏。
    “君奈何要败了,离真正的天下太平也不远了。”姬锦眉将一块糕点掰下来一小块,塞到长子的嘴里,用手帕替他拭嘴。整个过程要多自然有多自然,语气就像是在说这块糕点味道不错一样。
    冥姬不可置信地抬头,深深的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种话竟然是从魔界第一女魔头,圣女姬锦眉嘴里说出的。
    天下太平。你一个魔界领军人物说出这种话来真的不怕手下造反?
    “你很讨厌他?”江落月漫不经心地捻起一小块糕点,喂给幼儿。姬锦眉没有阻止,小孩眉头一皱,似是在纠结到嘴边的事到底要不要吃,还没有等他纠结个结果出来,她便将手收了回去,放下糕点,用帕子擦了擦手。
    “讨厌?不,我很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姬锦眉无比惆怅地皱眉,将小孩推搡给一旁的侍女,“乖,去玩吧。”
    等小孩走远了,她将手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思绪万千,“前些日,天儿在外面玩耍,有人给了他块桂花糕,小孩子嘛,自然贪嘴,吃到嘴在家里吐了几天的血,便再也不敢吃别人喂的食。”
    “我记得年前,天儿染了风寒,正逢乱战,我抽不出身,便命侍女好生照看他,结果等我回来时,满屋子药味,还有两个侍女掰着他的嘴给他灌药。我的天儿那时还不会说话呀。”
    “那天,我和九霄吵了架,心下不爽,便没有回家,第二日回去时,就听侍女说我的天儿掉到了水中,寒冬腊月,才几个月大的婴儿,你说——那些人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呢?”
    姬锦眉细数往事,一桩桩,一件件,语气平淡,神态自若。
    “那些满嘴道德仁义的名门正道,做出来的事儿,却连我们魔道妖孽都不屑亲为。”姬锦眉冷笑一声,垂下眼,也用不着江落月答话,自顾自地就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你碧岭宫历任宫主每个人都懂,怎么他偏偏就是不明白呢?”
    冥姬听的云里雾里,只好将头低的更低。竖着两只耳朵,努力将江落月的话记在心头。
    “大多时候,他都像一个孩子,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要。越是轻易到手的,越是不屑一顾。”
    姬锦眉竟然很是认同地点头:“太过任性妄为的下场,就是六界公敌,死不足惜。不过死你手上,总比死别人手上强。他的眼里没有我,却有你。”
    说完,她便起身呼唤侍女将小孩带来,对江落月忽而停顿的动作视若无睹,牵着孩子一边走一边回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