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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秒懂,合着这玩意也能用来灌溉息土?瞬间感到一阵恶寒啊有没有!
千尺:“诶师尊,另外两条呢?”
舒举:“剁成泥了。”
舒言:“……”
最后,在那些名门正派吭哧吭哧赶来之前,舒言和舒举已御剑而去。将巴蛇剥皮抽筋开颅,能打包带走的全部打包放车上的千尺,也心满意足的驾驭着马车慢悠悠地往回赶。
归墟秘境的发现,一度在修真界掀起一波狂浪。正道修士中,但凡对自己有点儿信心的,都迷之自信地认为自己就是被秘境选中的天选之人。跋山涉水,千里迢迢来到青石门前大显身手,无一不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那门,就是某位大乘修士跑来把整座山都给轰没了,也纹丝不动。
关于归墟秘境舆论纷纷,各种版本层出不穷,什么仙者传承,神界衣冢,就连万魔坑的说法都有人敢说。然而讨论的最多的,还是修真界无数正道人士想方设法,什么五行八卦,斗转星移,搬山倒海,浑身本领都使出来了,就是打不开的那扇青石门。
为此,舒举还特意找他们二人说过。对此,他们当然是口径一致,咬死了自己是被巴蛇追赶,莫名其妙就进去了,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出来了,再就无法进去第二次了。
舒言差人将雪莲送上太清峰后,一直了无音讯,那雪莲到底是有用,还是无用,都无从得知。
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过着,三个月后,失踪已久的九天脸色苍白,面带倦意的回到天门山。随便搪塞了一个路遇是非的理由,为自己的失踪找足了借口。
九天一回云台峰,千尺就被吓的足不出户,往日见自家师尊是能躲就躲,自从九天回来后,他恨不得自家武力爆表的师尊能把他挂在大腿上,走哪儿都带着。这也直接导致,他的皮厚程度突飞猛进,大有赶上沧哥的趋势。人称:行走的沙包!
关于九天这三个月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舒言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但是他越不想知道,九天越是要上赶着凑上来告诉他。
“师尊,你那好父亲当真有通天本领。即使被压在三重关下,也是声势不减当年啊。”九天勾唇浅笑,眸色微沉,眼底骤然闪现寒光,“不过师尊应该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吧。说起来,要不是我那叫人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的弟弟啊,温思安和妧思思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咬牙切齿的声音听的他心里漏了一拍,语气情不自禁地有些着急问:“你把他怎么了?!”
九天凑上前来,红袍下雪白的中衣染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迹,显然是伤得不轻,却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凑到他耳边,低沉着嗓音说:“师尊原来真的这么在意他啊。真可惜,弟子那一剑也没能杀了他。不过啊,弟子不过轻描淡写的与他说了句话,他那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现在想起来,弟子还能笑出声呢。当真可笑。”
舒言心底一紧,随后真是恨不得直接给自己点到满级,好一剑捅死这个糟心玩意儿!好好的温思安你不去遭,又去捅沧哥!他家沧哥是你能捅的啊?啊!
但是,理智告诉他,Boss吊着他胃口的后半句话才是关键,于是他抿了下唇,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如九天所愿,主动问:“你对他说了什么?”
九天开怀大笑,退后一步,目带憎恨道:“也没有说什么啊。弟子只不过是叫了他一声师叔罢了。”
舒言面色平静,面对必死情节,内心竟已然毫无波澜。罢了?怕是他的命得罢了了!当初沧岭都作成那样了,他都没收徒,现在好啊,你这还跑上门去开嘲讽。行走,怕是玉帝王母,女娲娘娘,大罗神仙,本文亲爹来了,都救不了他了。
五年后。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天门山依旧热闹非凡,当年下山游历四海的西莲山主西虚子历练归来,还带回了三个亲传弟子。
问他此番历练有何感想,却只是长吁短叹,不予作答。
这五年,要问舒言最大的收获,便是千辛万苦终于把等级刷到了满级!
魔族的升级系统极为BT,整个就一掠夺者。用鸟兄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字:杀!只要杀的多,质变引起量变,等级蹭蹭蹭往上飙。
所以,他没事就拽着揽月庭的几个长期住户一起跑去接任务,刷副本,他跟着蹭经验。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现在最怕听到的三个字就是天门山!
这日,舒言四人队伍组才从外面回来,就被通告前去大殿面见宗主。
至于什么事,无需鸟兄提醒他也猜得到,这个点儿,归墟秘境的青石门,该开了。
只是,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所有心理准备,保证沧哥就算是黑化黑成黑心莲他也无所畏惧。
然而,在久别重逢的当下,再见时,他仍然被面前俊美如画,如沐春风般的白衣少年所惊艳。
那双悲天怜人的眼眸心怀苍生,神剑青阳在他身后发出阵阵呜鸣。
这个和原著沧哥一般无二的白衣少年,向他露出了一个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师姐,你想念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童鞋们久等啦~沧哥上线√
感谢童鞋们一如既往的支持,蟹蟹(*^3^*)
第54章 归墟秘境(一)
原以为五年过去了, 痛苦狰狞的岁月会将他磨炼成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或冷冽或坚毅,或无情或残忍。
舒言就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久别重逢, 如今的他依旧是当年那个风度翩翩, 完美无瑕的白衣少年。
理应如此。
沧岭不愧是沧岭。
男主不愧的男主。
如今, 顶多算是, 有一双无形的手,将沧岭被他带偏轨的人生重新推回到正轨。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 这一把,还是他亲手推的。
如今,算不算自食恶果?
沧岭背着他专属佩剑青阳,站在太清观众多弟子前,隐隐有领袖之风。那些太清观弟子见天门山派来的代表竟是他, 个个对他怒目圆瞪,目带指控。
这按理说应是催人泪下的重逢画面, 如今却因为种种原因,导致现场气氛说不出的古怪。尤其是在对方已经主动打了招呼下,舒言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兀自目视前方, 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状。
九天还看热闹不嫌事大, 装作很惊讶地说:“呀,这不是小师叔吗?原来你没死啊!”
沧岭神情不变,唇角含笑。
舒言依旧无动于衷,各种辛酸苦辣吞之入腹。反是舒举最先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冷眼教训九天道:“出门在外, 莫要乱喊。我天门山,早已没有沧岭这个人。”
此言一出, 太清观弟子情绪激昂,个个紧握拳头,目带火花,赫然一副要不是看在你舒举天行者的名号,就一定要当场干起来的架势。
而沧岭本人,却从始至终都面带笑意,垂袖站在那里,眼睛里藏着一丝落寞。而他越是安静,越是这个样子,就越会让旁人觉得他是受了欺负,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