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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白桑只能硬着头皮当恶人:“我不当真,但是星星可是很在意的,你说,要是我告诉他,我也喜欢你,他……会不会……”
俞书辰的脸彻底沉下来。
温白桑及时打补丁:“只要你答应帮忙,你和我弟的事情,爸妈那边由我来搞定,成交吗?”
俞书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你已经想好了?覆水难收,等一学期过后,说不定他忘掉了你,和别的人双宿双飞了。”
温白桑沉默了一下,最后只是道:“那就只能说我们缘分不够。”
俞书辰省略了温白桑威胁他的部分,只道是她想假装已经有了男朋友这件事,让郑南经死心。
温白榆抬起头,想起方才坐在床上可怜巴巴喝水的郑南经。
那狼狈的失恋模样,叫他看了都有点不忍心。
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他不知道上辈子郑南经和自己姐姐是经过了什么样的事最终在一起,让工作狂的姐姐化身成恋爱小甜心。
可此刻,就由他所见到的这样,他不得不由衷地叹了口气,“南经哥哥好可怜啊。”
“那,有其他人知道吗?”温白榆因为哭过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他一说话就有种纯真可怜感。
俞书辰摸了一下他的脸,笑起来,“本来就是假装,当然只有你南经哥哥一个人知道,他也不会到处去说。”
俞书辰牵着温白榆的手,两个人,沿着房屋和道路两旁的树木垂下来的阴影,慢慢地往前走。
一路走,一路闻到越来越浓的花香味道。
他们在缓慢地往前走,直到踩在薄薄一层桂花铺就的地面上。
情人桥就似乎近在眼前了。
这棵树从几年前他骗俞书辰来这里许愿过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
比从前又高大了很多。
长而粗的枝条伸进桥面护栏的缝隙,占据了半个桥面。
有一半的枝条上的绿色叶子,被过往的脚步踩成了浸了墨绿色汁液的碎渣,桂花零落一地,厚厚一层。
仿佛是冥冥中有什么在指引一般。
他们鬼使神差地又走到了这里,就在俞书辰表白之后……
温白榆看到那棵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想起这个玄而又玄的玄学,说不定,真的是月老有灵……
俞书辰将温白榆的手抬起,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嗅了一下,又轻轻用嘴唇碰了碰,“当时,星星骗我来这里求姻缘。”
温白榆浑然不知他这是多年后故地重游要翻一翻他从前的“旧账”,一时大意没有据理以争,便被俞书辰钻了空子。
俞书辰笑得像是一个得了糖的孩子:“星星在那时候,是不是就对哥哥图谋不轨了?”
温白榆张大嘴,被逗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小舌头在大张的小嘴里无奈地动了动,又闭起来。
最后他似乎觉得争辩都是徒劳无力的,索性破罐破摔,“是啊。”他大方承认,“谁叫你长了一张,快来喜欢我,快来喜欢我的脸呢,而我从小又十分听话,所以我就来了。”
他连承认自己很早之前就喜欢人家都是理直气壮的,甚至还特别会祸水东引。
把锅又完完整整地推回到了俞书辰身上。
俞书辰哭笑不得,无奈地用双手揉了揉他的脸蛋。
揉完以后笑容淡下来:“那我要感谢星星是个颜狗,还是庆幸我自己长得还算合你胃口呢?”
他的重点是庆幸被你喜欢,但温白榆惯不会抓重点,“也不止我的了,算是大众的胃口吧?”
他把校园论坛里的劲爆标题读出来:“她们说你是本世纪最理想的大众情人,长了一张人人都想轻薄的脸。”
温白榆一边说一边用余光去看俞书辰,只见俞书辰的脸越来越黑。
他试图安慰他:“那什么……这年头,人人都想要,人人都喜欢的,只有人民币。哥哥,你能和人民币相媲美呢。”
他们已经走过了情人桥,来到了桂花树下。
俞书辰用鼻子哼出一个“嗯?”
温白榆就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桂花树的树干上。
俞书辰居高临下看向他的脸,嘴唇几乎要碰到他的额头。
“那这些人里,有星星吗?”
温白榆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问一遍,明明他方才已经说过了。
便傻傻地点了点头。
俞书辰得逞般地笑起来:“那来吧……”
“什……什么?”
温白榆常常因为对方话题跳太快,又靠得太近而反应慢半拍。
但俞书辰的腰半弯下来,脸也往他的方向靠近,近到温白榆的鼻尖抵上了俞书辰的侧脸。
“不是说,想轻薄?”俞书辰勾了勾唇,嘴角的小梨涡稍稍陷了一个小窝进去,叫他此时看起来有些人畜无害。
温白榆只觉得他像一个精心烘焙好了的蛋糕,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甜美香气,诱哄着叫自己上去品尝一口。
俞书辰似乎还嫌自己不够美味,继续沉着嗓音道:“愿君采撷。”
温白榆心里一悸,片刻后又推翻了刚才在心里给俞书辰的定义。
他更像一只成了精的公狐狸,展开他身后华丽漂亮的九条大长尾,像开屏的孔雀,花枝招展,引人犯罪。
温白榆不由自主地将手扶上俞书辰的肩膀,亲住了近在咫尺的唇。
俞书辰漂亮的眼睛闭上,眼睑处留下一对展翅欲飞的双睫,在桂花树斑驳的光影下有一些被染上了一点金色,像是金色的羽粉,一扇动,就有光影被扇下来。
俞书辰的唇舌一点点覆盖上来,轻轻咬了一下温白榆的下唇,警告他的不认真,抬起手盖住了他眯成一线企图从这一线里偷看他的视线。
眼前一片黑暗,温白榆的感官就被无限放大。
他的唇舌被亲吻着,裹着俞书辰柔软的唇瓣。
他的指尖发麻,腿也跟着发软,几乎要支撑不住。
靠着俞书辰怀抱的力量,勉强没有歪倒。
耳边都是他自己和俞书辰越来越明显的心跳声。
他最开始还能数一数彼此的呼吸,渐渐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唇瓣变得酥麻。
温白榆的呼吸彻底乱了,浑身软绵绵地,像个软了手脚的软体动物,只能挂在俞书辰肩膀上勉力维持平衡。
俞书辰一边亲,一边说话。
从唇舌里透出些被空气挤压变得更加低沉的声音——
“好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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