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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的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你考虑得还挺周到,不仅分手原因给我们想好了,连cp粉的念想都给断了。”
    祝晏手指在沙发扶手上重重敲了一下,“第二,以后不许再跟顾祈见面。”
    “这可能有点难。”江帷表现出一脸的为难,“你知道的,我跟他都是演员,大家混一个圈子,不在剧组碰到,也难免会在活动现场或者其他什么宴会上碰到。”
    “江帷,你不用跟我耍滑头,我们都住万城,一年也碰不到几次不是吗?这么大的娱乐圈,想要不碰到,那还不简单?”
    “你说得有点道理。”江帷手拄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道,“只是,他那么爱我,就算分开了,我觉得他也会忍不住关心我。”
    “不过,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他只会在微博上用小号偷偷关注我,点赞我的每一条说说。就算我们表面不碰面,但是他也会跑来我活动现场,在角落里躲着偷偷的看我,默默的关心我,他会给我写情书,每天一封,哪怕我看不见,他会在每一个睡不着的深夜想起我……他也许迫不得已被绑在你身边,但是他的心在我身上,这个你也觉得无所谓?”
    祝晏笑了起来,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气的。
    “江帷,我觉得你真的特别自信。”
    江帷微笑:“嗯,谢谢,你的觉得是准的。”
    “但有时候,自信过头不是什么好事。”祝晏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而后心情又被指腹下滑腻的触感取悦了,他手指肆无忌惮在怀中人脸颊和脖颈间摩挲着,说着,“有一件事,我想我不说,你永远不会知道。”
    “那是我跟他之间的事,独属于我们两个的秘密。”
    “我有一个兴趣爱好,下围棋,从小就喜欢,学过,练习过,也深入研究过,我对自己的棋艺很有信心。01年的‘活力杯’第三届青少年围棋精英赛,我从初赛开始一路披荆斩棘,几乎没有输过,以积分第一的成绩进入总决赛。”
    “按理说,我的冠军是没有悬念了,但是在总决赛的最后一局,我败了。”
    祝晏回忆着:“我那一局的对手是一个相当谨慎的男生,我棋风偏攻击,他棋风偏防守,他相貌生得不错,但我挺瞧不起他那种下法的,虽然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但也显得有些刻板,畏手畏脚的。但棋下到中盘的时候,他有十几个黑棋被我的白棋封锁,只有一只眼可做就地复活,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突然一改防守的风格,选择了突围,这一招剑走偏锋很刺激,也很冒险,是我最爱的进攻方式,我曾经用这个下法死里逃生好几次。”
    “对,没错,他在那一局棋中,用我的进攻方式赢了我。”祝晏淡淡的笑起来,眼中没有输掉的难受,反而有一种不知名的自豪。
    “我当时的心情,除了不可置信,还有一点点的愤怒。比赛结束后,我问他,‘你盯我很久了吧?研究我的棋风很久了吧?’,他说,‘我不认识你,同学生病,我临时顶上来的’。”
    “在离场之前,他拿起一枚白子在棋盘上落下,局势立马反转。他说,‘你不是没有赢的可能,只是晚了一步’。就这样,他一个临时顶上来的人,以积分倒数第一的成绩,夺得了那一届围棋大赛的冠军。”
    “那个人,就是顾祈。”祝晏说着垂眸,目光落在怀里的人身上,眼中淌过缕缕温柔的波光,“那棋艺惊艳到我,就如同他人惊艳到我一样。”
    祝晏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枚白棋,捏在拇指和食指指尖把玩,说着:“这就是当时他落下的最后一枚棋子,被我拿走了。”
    然后又毫无必要的补充了一句:“他教了我如何赢他,但是至今为止,我都没有赢过他。”
    这一句话的潜在台词是:我跟他下过很多次围棋,而你没有。
    “所以呢?”江帷笑了,无奈的摊了下手,“你想表达什么?”
    “江帷,我遇见他的时间比你早,早太久了。”
    江帷换了一只手支着脑袋,朝祝晏挑了下眉:“哦,你是在告诉我,你真的很差劲?”
    “你……”祝晏瞳孔剧缩,拿棋子的手不自禁握紧,声音也低了好几度,“江帷,我劝你乖乖听话,我耐心没那么好。”
    “他想要的是名誉,而你给不了他,劝你趁早放手,就当是为了他好。”
    “什么是为了他好?你知道吗?”江帷反问,“你知道如何爱一个人吗?祝晏,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爱是成全,是陪伴,是相互成长,是仰慕,是崇拜,也是纵容,是偏爱……但是,绝对不是怜悯,不是施舍。”
    江帷继续说着:“我们首先都是独立的个体,其次才是一对恋人。”
    “他不是我的宠物,他是我的爱人,我需要做的是给他全部的爱,其余的东西,他自己有能力,他可以自己得到。我给他,反而是在侮辱他,你明白吗?”
    “你说你遇见他的时间比我早?但这能说明什么呢?”
    “祝晏,你是实在找不到其他筹码了吗?才用这种让我都忍不住同情你的借口?”
    祝晏手握成拳,手臂上青筋凸出,明显已经被激怒了,“你……”
    江帷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继续说着:“还有,你说我所有的动向,我哥所有的动向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怎么知道,你手里掌握的这些资料,不是我想让你知道的呢?”
    祝晏脸色一僵,“什么意思?”
    “你不如打个电话求证一下?”
    祝晏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江帷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让人关了信号屏蔽器,把顾祈放到沙发上,起身走到玻璃墙另一边的阳台上打了几通电话,脸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难看。
    折回来的时候,手机几乎被他捏碎,他站在客厅中央面色阴沉的盯着江帷:“这一年你都在装昏迷?”
    相比祝晏乌云密布的脸色,江帷脸上晴空万里,心情相当的不错。
    “大哥,你能带点脑子吗?这么严重的车祸还能有假?你看我这么弱柳扶风的样子,这还能是装的么?”
    “噗!”站一旁毫无存在感的应泽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江帷余光扫了祝晏一眼,目光就往沙发的一角看去,他看到倚在沙发上的顾祈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在顾祈目光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递上一个安心的微笑。
    顾祈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因为这个微笑就此平静下来。
    他知道江帷不是冲动型的人,他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缜密未雨绸缪,他做事有时没有条理但实际上心里已经有成盘的计划,他在安静的进行康复训练的同时,肯定也在暗中计划着一些事。
    就像多年前他母亲坠楼现场他平静的看着一切,然后一年后毫不手软把罪魁祸首送进监狱,就像今天,他独自一人前来好像是来送人头的,实际上是来收割人头外加摧毁人家家里水晶的,看似置自己于陷境,实际上胜券在握。
    江帷此生唯一的一次冲动,大概就是直播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