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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是情侣。”林浩宇说。
“还不是情侣啊?”医院摸着沉思了一下又道,“那这一次事故后,两人肯定能修成正果了,毕竟这年头,除了父母,谁会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想着护着你啊?这个小伙子难得啊,让你们那位美女司机好好珍惜啊。”
“他们也不是那种关系!”
林浩宇有些急,他恨自己为什么要赌气,为什么要自己打车先走?不然,今天挡在徐夏身前的人应该是他。
然而医生没注意听,自顾跟身旁的另一位医生感叹着走远了。
“这样的好男人我真的是第一次见,我要有女儿,我肯定把女儿嫁给他。”
“对,我也是,人还长得俊,像明星,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
当天晚上顾祈和徐夏就被转入普通病房。
林浩宇给江帷发了个微信报平安,然后就没有离开,守在病房里守了一夜。
江帷在第二天早上八点的时候赶了过来,赶到的时候,顾祈刚醒来不久,林浩宇也刚眯了一觉醒来,揉了揉眼睛。
“江哥,你来了?”
江帷穿着长风衣站在病房门口,目光越过林浩宇,直直的朝病床看过去。
他眼底有乌青,一身的风尘仆仆,他没有理林浩宇,在门口停顿了两秒,便径直朝病床前走过去,而后俯身小心避开伤口将顾祈抱进怀里。
“我发现我不能离开你,每一次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出事。”他声音沙哑,带着些颤抖,“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不管去哪里,都会把你带上。”
“我不会再让你出事,我发誓。”
顾祈将脸埋在江帷胸口,江帷身上的风衣是冰冷的,带着风霜的气息,可是这个怀抱是温暖的,让他无比心安。
他安慰道:“江帷,医生说只是皮外伤,我没事。”
徐夏在第二天下午就出院了,整个人活蹦乱跳得完全不像是才出过车祸的人。
顾祈除了擦伤,还手臂骨折,因此住了一个星期,医生才允许他出院,但手臂上依然打着石膏,不能碰水,得按时去复查。
在这一周,跟上回他住院一样,江帷每天都守在他身边。
只是又与上一次不一样。
江帷话变得少了,电话变得多了,而且是在他睡着以后才会打。
一开始他觉得是巧合,但是他装睡了几次后,发现江帷真的是看他睡着以后才会打,在病房外面通话,隔着一扇门,他听不清楚。
对于这次的车祸,江帷从林浩宇那里了解了情况后便再没有说什么。
但是,也因为江帷什么都不说,再加上电话的变多,让他心里愈发的不安。
他隐约觉得,江帷跟他一样,觉得这次车祸不是意外。
顾祈出院的这一天,突然接到蓝栎经纪人的电话,开口第一句话就问:“顾老师,您这几天有没有见到过蓝栎?”
对方的语气很着急:“他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已经整整一周了,我们谁都联系不上他,如果不是公司担心影响不好,我都要去报警了。顾老师,您有没有见过他?”
“我这几天也没有见过他。”顾祈看了看窗外灰白的天,迟疑了一下又道,“但是,我可以试着联系一下他。”
电话那边感激涕零:“好的好的,那拜托顾老师了,有什么消息您通知我,麻烦您了。”
“没事。”
挂了电话,顾祈看了一眼厨房,江帷围着围裙在里面忙来忙去给他煮粥,他抓起手机,进了卧室,而后将门反锁。
刹车失灵可以是意外,与失控逆行的大货车迎面相撞也可以是意外,可是两件事情在同一个时刻发生,就很耐人寻思了。
再加上,上回他住院,蓝栎脸肿。这回,蓝栎消失一周,而一周以前,正是他出车祸的那一天。
卧室内窗帘被放下一半,光线有些昏暗,顾祈坐到床头角落的阴影处,凭着记忆拨通那个号码。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后被接起来。
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对方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十三年了吧。”
透过耳麦传来的声音,像是一声叹息。
“距离我给你名片,已经过去整整十三年了,这是你第二次,主动打这个号码。”
“蓝栎在你那里,是不是?”顾祈淡淡开口。
“是。”
对方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顾祈又问:“你把他怎么样了?”
“想知道?想知道那你就过来。”对方的嗓音充满蛊惑性,“在哪能见到我,你是知道的。”
顾祈闭了一会儿眼睛,睁开时目光清明。
“你说个时间。”
“是你的话,随时可以。”
顾祈套了件高领毛衣后出了卧室,餐桌上,放着一碗粥,和几个素淡的小菜,一个汤,江帷挂好围裙后走出来,随口问了句,“祈哥,你刚去卧室干嘛?”
顾祈拉了拉毛衣领子道:“换件衣服。”
“怎么在家里还换衣服?”
顾祈看了眼窗外阴沉沉的天,说道:“有点冷。”
两人坐下吃饭,顾祈沉默的喝了半碗粥后,问道:“江帷,你今天有事吗?”
“没事,你今天出院,我推了所有的通告,今天就在家陪你了。对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江帷自顾说着,“油腻的红烧肉啊,红烧肘子啊,辛辣的鱼啊,这些你现在还不能吃,想吃也不能吃。医生说你这几天还是得吃清淡点,这几个菜吃腻了,我给你做点别的,荠菜豆腐汤怎么样?”
“江帷,小夏快过生日了,我还没给她买礼物,你今天如果有空的话,帮我去给她买个礼物吧。”顾祈说着还抬了抬右手,示意他是伤患没法出门。
“可以,没问题。”江帷喝着汤,打了个OK的手势,“正好我今天也要去超市添点食材,那我顺便去旁边的商场逛逛,对了,徐夏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看着办吧。”顾祈想了想,“或者,你觉得什么可以,就拍个照给我看看,我也觉得行,那你就买下来。”
“嗯,可以。”
吃过早饭,江帷洗了碗出门了,顾祈在江帷离开二十分钟以后,也披上外套出了门。
不管蓝栎是什么人,他不想贺程的悲剧再一次在他面前重演。
落霞江以南有一块地,占地面积2亩,三面环水,那里盖着一个中式庄园,红瓦飞檐,绿树成荫,非常漂亮,从外面来看,就像是一个票价非常高的公园,实际上是私人拥有。
下午两点整,顾祈站在庄园门口。
雕花的铁栏关着,门的两侧摆放着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头顶挂着一个深红色牌匾,上面刻着一个金色的“祝”字。
牌匾的左上方,树叶隐没处,闪着一点红光,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那里是一个针孔摄像头。
顾祈盯着摄像头,看了不到两分钟,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将门打开,态度谦和有礼。
“是顾先生吧?我家先生已经等候多时,这边请。”
顾祈点了下头,跟随管家进了庄园。
这是顾祈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