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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才放心的坐火车回来。
    然而,就在两天后,一则镇江县的新闻上了电视。
    “4月9号早晨7点,一男子上班路过镇江边,看到江中漂浮着一具尸体,根据警方打捞调查,该死者姓贺,年纪56岁,镇江县人,出事时穿着一件旧军大衣,出事时间在凌晨3点40到4点之间,初步判定为自杀……”
    贺程听到新闻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陈晓军匆忙叫来医生,在各项检查了以后,医生说没有大碍,大家才放下心。
    当天,贺程老家的几个亲戚赶过来,镇江县的警察也来了医院,但是由于死者儿子目前在昏迷中,做不了笔录,顾祈和陈晓军配合警察去了一趟警局。
    做笔录的过程很慢,很压抑,做了整整两个小时。
    做完笔录,顾祈没有回医院,也没有回家,他一个人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他走到一个人工湖前。
    这里没什么人,很安静,他站了一会儿,便在人工湖旁的草坪上坐了下来,看着平静的水面发呆。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听见身后传来皮鞋踩在草坪上的声音。
    那脚步声沉稳,缓慢,不疾不徐。
    最后声音停在他身后。
    顾祈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动作,他目光依然平静的看着湖面,只淡淡开口。
    “4月9号前,你去见过贺程的父亲,是不是?”
    身后没有回应,他继续说着。
    “老人回镇江当天,跟贺程告别的时候心里还念着家里的农活和老伴,一个心里有牵挂有盼头的人,是不会有轻生的念头的。”
    “那么,我想问一下祝先生,为什么一个心里牵挂着老伴和农活的老人,在回了镇江县短短两天后,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顾祈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没有回头,伴随着最后一句话尾音落下,他扬手将手里的鹅卵石投掷出去。
    石子在平静的湖心掀起一小片涟漪,几秒后,随着石子的沉没,湖面再次恢复平静。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的分析很合理,可惜,我不是警察,猜不到别人为什么会有轻生的念头。”
    伴随着这句话,顾祈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只觉身上一暖。
    他扭头看,一件黑色风衣披在了他肩上。
    “天气凉,你穿的太少了。”
    一股无名火从心头升起,顾祈当即就要起身,却被一只手按住肩膀,那力度大得让他无法起身。
    “这个地方不太适合喝茶,我们换个地方聊。”顾祈感觉那个声音靠近了一些,声音也压低了一些,语气中带着些暧昧不明的语调,“在什么地方能找到我,你是知道的。”
    伴随着这句话尾音消失,顾祈感觉肩膀上的力道没了,随之,是身后脚步声的远去。
    顾祈把风衣丢垃圾桶,起身走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病房的门关着,走廊上只有江帷一个人坐着,江帷大概是拍完就赶了过来,妆都还没卸,看见他来,下巴指了指病房内,说道:“贺程刚刚醒了,因为不方便离开医院,所以警察现在在里面给他做笔录。”
    “他老家的亲戚,陈晓军带着他们去吃饭了。”
    “嗯。”顾祈点了下头。
    “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江帷迟疑了一下,“是贺程的表叔说的,说贺程的母亲听闻老伴去世,也病倒了,现在在镇江县医院里住着,贺程的姑姑在照料他。”
    江帷又道:“这件事所有人都还瞒着贺程,不敢跟他说。”
    医院白色灯光下,顾祈脸色苍白,他走到江帷旁边坐下来,动了动唇:“那就……暂时先别说。”
    做完笔录,确定死因是自杀,后面,就是料理老人的后事了。
    因为贺程才做完手术,眼睛还没拆纱布,行动不方便,所以老人的后事都是亲戚帮忙料理的。
    后面的几天里,贺程躺在病床上一直不说话,无论是顾祈,江帷,陈晓军,还是他老家的亲戚,无论是谁跟他说话,他都不理,就像是把自己隔绝在了另一个空间,谁说话他都听不见。
    直到某一天清晨,他听见陈晓军跟顾祈说到葬礼,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葬礼在哪天?”由于好几天没有开口说话,贺程声音沙哑。
    陈晓军犹豫了一下,道:“程哥,你眼睛还没拆纱布,可能不方……”
    “葬礼在哪天!”
    “后……后天。”
    主治医生对贺程的情况表示理解,也同意他暂时出院,只是再三嘱咐他不能哭,不能情绪激动,伤口不能沾水。让陈晓军和顾祈盯着他,一定一定不能哭。
    葬礼在镇江县举行,除了贺程老家的所有亲戚,顾祈,江帷,陈晓军,还有贺程的一些圈内朋友都去参加了。
    贺程当天真的没有哭,只是静静的跪在墓碑前,不吃不喝,跪了一整天,谁劝都没用。
    老人葬礼结束,贺程病了整整一个月。
    *
    五月中旬,《逍遥游》第二季举行开机典礼。
    当天,贺程没有来参加。
    花栎这个角色,最后还是换了人。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恒星娱乐要换掉贺程,是贺程自己提出的解约。
    贺程拆眼睛纱布的那一天天气晴得很好。
    拆掉纱布后,按照医生的叮嘱,他闭了十分钟,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目光先是落在天花板上,适应了一下光线,才慢慢移向窗外,看了一会儿外面的绿植和天空,才偏过头,视线依次掠过守在他病床边的几个朋友,最后目光停在顾祈身上。
    他说:“顾老师,我好累。”
    贺程脸上的伤恢复得很好,都是细碎的伤口,小的伤口已经痊愈,大一些的伤口也只有很淡的一点白白的伤疤。
    这种疤痕是可以消除的,不会影响容貌,对后续贺程的演绎生涯也不会有影响。
    然而,贺程的第二句话是:“顾老师,我想休息一段时间,《逍遥游》第二季,我……我就不演了。”
    那一刻病房内静得只有针水一点一点,有节奏滴落的声音。
    病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过了很久,陈晓军才回过神,问道:“那……那程哥,你有什么打算?”
    陈晓军一时有点难以接受,但是也能理解,先是差点失明,眼睛好了父亲却不在了,而后又是母亲病倒住院,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若无其事。暂时离开这个圈子一段时间,调整一下心态再回来也好。
    “要不要去旅游?”陈晓军脑子里涌现出很多旅游景点,他继续说着,“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地方,都是我去过的,很适合散心……”
    “我想回镇江。”贺程说,他看着天花板回想着,“我有个堂弟,我出来那会儿他个子才到我腰,抱着我腿不撒手,现在都长得有我高了。我才想起来,我16岁来到万城,除了今年新年,似乎就没怎么回去过镇江……”
    贺程偏过头,朝着他们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微笑。
    “我想回镇江了。”
    陈晓军后面的话被堵在咽喉,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话的意思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