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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命照顾凌夕,为其掌着令牌的后续。再说凌夕,却是对此事一无所知。
偏殿里,箫睿翻箱倒柜折腾了半天,脸色却越来越白。终是暗骂了一声,瘫坐在地,心如死灰地看着装满金钗玉镯的妆奁底层,原本应放着一枚铸了“姝”字令牌的暗格里此刻空空如也。
箫睿惶惶不安,努力平复着心情思索着,且不提令牌因何不见,鉴于眼下只有自己知道关于令牌的秘密,又没有任何关于令牌失窃的线索,他现在急需找人寻求帮助。双姝令之所以称为“双姝”,必然是还有另一块令牌,只是箫睿对此知之甚少,更不用说另一位令主的身份和掌管的势力了。
随后的几日,凌夕病情时好时坏,刘琰连告了三日的假,干脆将凌夕安置在德馨居中,一天下来,除了处理政务便是事必躬亲地照料凌夕。
到了初八这天,凌夕已是精神大好,一早便缠着刘琰带他去宫里参加表兄薛安辰的归朝宴。
刘琰本想让她在家多休息几日,但终是不忍打破她满怀期待的希望,便允了她一起入宫。
七月流火,几场雨下来,天气越来越凉。马车里凌夕激动地左顾右看,刘琰无法静心看书,便只得在一旁闭目养神。
“听说薛将军向来十分照顾夕儿?”马车里刘琰正襟危坐,余光见凌夕略施粉黛,神采飞扬,正是为见到表兄而满怀激动,心中不禁有些酸,便试探地问道。
“嗯,”凌夕未曾察觉刘琰有异,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车外的热闹,一边欢快道:“表兄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我和祯儿常常合起伙欺负他,那个时候表兄可没少了替我背锅挨骂……”回忆往事,凌夕说着说着不禁笑出了声。
“后来呢?”
“后来表兄也很照顾我,两年前表兄离京打仗的时候,我还觉得他只是个意气少年呢,谁能想到现在都拜了将军!也不知他现在样子变没变,是不是比原来更加英明神武了……”
凌夕说起表兄来侃侃而谈,而刘琰的眸光却染上愠色。忽地,他一把捞过凌夕箍在怀中,大手探进她抹胸里揉捏着娇乳,沉声静气地说道:“好几日不曾与夕儿欢爱了,夕儿念不念为夫的英明神武?”
“王爷吃味了?”凌夕想了一下,突然大笑道。
刘琰倒是从容淡定,被识破了亦不辩解,只是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疼得凌夕哀嚎了几声。
“昱王、昱王妃见驾——”太监奸细的嗓音响起,刘琰便知已是到了清沅门,过了这门便是今日设宴之处——春熙苑了。
刘琰下了马车,一路牵着凌夕向宴厅春熙阁走去。通往宴席的小路蜿蜒曲折,这时迎面而来一行繁复的仪仗,待看清来人,凌夕当即大骇,紧紧握住了刘琰的手。
“昱王殿下,近来可好?”来人貌似较刘琰年长几岁,金装玉带,器宇轩昂。虽也是仪表堂堂,却目光凛然,睥睨万物。他身旁站着一华服女子,似乎精神不济,面上还敷了厚厚的脂粉。这二人正是梁顺王郑歇和他的新妇杨祯儿。
“多谢梁顺王挂心,本王甚好。”刘琰面色如常,客套道。
此时梁顺王突然转向一旁的凌夕,浓眉轻挑道:“昱王妃好生面熟,是否与本王在哪里见过?”
凌夕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好在刘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想起那日的屈辱,凌夕不禁涌上一股恨意,竟是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内人最近染疾,一直在家中静养不曾出府,怕是梁顺王认错了。”刘琰神色淡淡,声音却极其冰冷。说罢,便揽着凌夕提步离去。
梁顺王未置可否,只是沉吟着目送二人离去。
“王爷别看了,昱王的女人王爷是得不到的。”杨祯儿嗤笑一声,冷声道。
郑歇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看向自己新娶的妻室,短短几天过后,她似乎不再是客栈那日只会哭泣求饶的任性大小姐,她收敛了自己泼辣跋扈的性子,整个人都阴郁沉稳了许多。
“还疼吗?”郑歇问道。
杨祯儿撇过头,想起早上用了半瓶的脂粉和朱砂才掩盖住嘴角的淤青和伤口,拼命强忍着泪水,颤声道:“不疼了。”
待刘琰和凌夕进入春熙苑后,其他权贵王侯、世家公子已纷纷落座大半。凌夕大概扫视了一圈,王家因着家中有丧事便推了宴席,无人在场。凌相带着堂兄凌玉昆落座文臣之首,其后是顾家的家主和几个年长的叔伯,没有见到顾玄。赵家大朗赵梓川出席,竟是代替了身为太傅的赵氏家主。
先帝子嗣单薄,王侯这边便只坐了昱王和梁顺王。梁顺王虽说是外姓王侯,曾祖母却是嫡出的公主,因此也算是流着天家血脉。
等了半晌,元兴帝和表兄均未出现,凌夕有些坐不住,便对刘琰说道:“夫君,刚刚似乎看到祯儿也离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