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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门拜访。
说是私家宴席,这宴席却并未如往常一般设在前院。言庭君行至后花园小路,引路的侍女给他递了一盏灯,道:“皇长孙殿下正等在里头。长老请。”
黑洞洞的小路穿过一个黑洞洞的门,门里水声细细,人声细细,却是连灯都未曾点。言庭君心下疑惑,提灯而行,行至一半,想,自己好歹是傅琛的长辈,他这是端的什么待客之道?
门洞外是一片锦绣堆叠的花园,正值华灯初上,羣:32/167*180+5由花藤与柱架搭成的花架与躺椅精巧雅致,数盏幽暗的灯围着花藤,花架后是一座潺潺的流水与浮桥。若单就这风雅之景来看,傅琛入京之后的品味渐增,倒也终于跻身了京师权贵的圈子。
倘若不是花藤下的侍女皆身着纱衣,轻纱覆面,露着乳,光着下身的话。
言庭君的第一反应是震惊,而后是浓浓的不可置信与破口大骂。傅琛管这叫待客之道?还未等他拂袖而去,一蒙面侍女恭敬上前,手头抬着一个托盘,盘子里装着一杯酒与两朵盛放的菊花,一朵浅紫,一朵金黄。
“还请长老稍等,殿下稍后就来。这花有助提神,请长老稍安勿躁。”
那露着乳的侍女将浅紫色的花瓣往酒中撒了些。言庭君接了那酒,心下惊疑,尬然抬着,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沾。少女也不见怪,径自离去,不一会,花园里的灯被人一一点亮,清越的击鼓声从花藤后响起。
奏乐的侍女与端酒的侍女一样,穿了跟没穿似的。言庭君强忍不适,尬然落座,正思索一会儿该如何将傅琛这小兔崽子好好修理一番,却见两个侍花的侍女相视而笑,二人裸着身子抱在了一起。
言庭君大惊。
“还请长老莫怪,方才几个纨绔子弟才走,这几个丫头不知您作风高洁,把您同那些人混成了一起。我这就收拾她们。”言庭君闻言侧身,却见傅琛红着脸,酒气熏天,被两个侍女驾着由小路款款而来。他一见言庭君面如锅底,浑不在乎地笑了笑,又道:“不过话说回来,酒池肉林嘛,您既来了,陪我坐个片刻也无妨。”
傅琛坦坦落座,言庭君尬在桌前,却是坐也不是骂也不是。骂,他是他的后辈弟子,用这场面招待长辈实在有失体统。但他毕竟是大梁国皇长孙,即便是骂,也轮不到他这被刀架了脖子的倒霉蛋来。
言庭君尬然站着,闻着空气里浮动的不知名的香气,傅琛哈哈落座,接过侍女递来的一杯酒,恬然饮下。他拍了拍手,另有几个仆役上前将一地矮桌撤了些,傅琛酒气熏然,道:“话不多说,我邀您来只想问您一句。我师父的事,您知道多少?”
言庭君不料他这般单刀直入,暗暗握紧了酒杯,思索着该怎样回他更为妥帖。
“我师父身份特别,您又在待霜阁掌着这百十来号人的人事。到时帝君问起来,您是要甩我师父出去祭刀,还是另有打算,先保下我的师父,再徐徐图谋?”
“殿下既召我来,在我表态之前,却不知殿下是什么意思?”
傅琛自顾自饮酒,笑而不答。片刻的沉默过后,院中花藤后传来女子的轻笑声。言庭君眉头深皱,正待呵斥,却听那轻笑声中还混合了其他一些更令人一言难尽的声音。似是喘息,愉悦的呻吟,又像是压抑不住的低低的啜泣声。傅琛捂着额头摇了摇头,道:“怪我。我养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平日里大家喝上头了,玩起来也没个轻重。您先坐,我这就去同她们说一说。”
他话虽如此,却又慢慢地喝了一口酒,摇摇晃晃站起身。女子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与之相伴的还有不知名的花香与酒气。言庭君大惊,扶着花藤站定,却见方才还幽暗的花亭不知何时竟又多了几个侍女。
不但有侍女,还有赤身裸体的侍从。众人在花间追逐,不知廉耻,被捉住的侍女被侍从压在身下,分开了腿。
傅琛哈哈大笑,醉意熏天,道:“诶?哥几个不是刚说要走?怎地又回来了?”
他的声音瓮声瓮气,忽近忽远,言庭君似是听了一点,又像是没有听全。此时他的头脑已全然被那古怪的香气所占据,既想愤然离席,那勾魂似的灯色与香气却令他站也站不稳。鬼使神差地,他将手中沾了菊花的酒一饮而尽。
他忽然渴得慌。
言庭君跌坐到小桌前,又有两个侍女递来了酒。席间淫声浪语越来越大,其中既有侍女,又有衣衫华美的几个公子哥。人影错落而嘈杂,言庭君头痛欲裂,忽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猛地抽手,却见那侍女以轻纱覆面,面纱盖住了她的下半张脸,唯独眼睛的地方露了出来。
“长老来都来了,几个丫头又玩得开心。如此风雅之境,打断人家也挺不好意思。”傅琛笑道:“更何况您才来,还不知道。我府上刚接来了一个异域美人,这姑娘身段可好,又软,叫起来那叫一个……”
“傅!琛!”
言庭君怒不可遏,傅琛睁着一双迷蒙大眼,一脸无辜,指着他的身后:“喏,这不就是么?”
言庭君回过头。却见一个姑娘被人绑着双手,她的一条腿抬着,仅一脚着地,而她除了脸上的一块面纱之外,也是一丝不挂。不仅如此,她的浑身上下沾满了酒液与汗水,一个不知是何人的侍从抬着她的腿,狠狠操入了她的穴里。
她斜靠在花藤上,双手圈着那人的脖子,抖着身子,叫得十分放浪。
“阿真,她的名字。”
傅琛兴高采烈取了一杯酒,走到花藤跟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