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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路和眉梢眼角的舒展落在他的眼中却莫名成了……风情。
    这个词可以出现在京师烟花巷的老妓身上,最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明溦手支着下巴淡淡抿了一口酒。酒液将她的唇色沾得更是风情万种,想来她也是无聊狠了。她右手一抖,透明的酒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到了石青色的
    衣襟上。她反手擦了一把,而后,大庭广众,满城灯色,她将手指放入口中舔了一口。
    这个稍纵即逝的小动作让璀璨的灯色再无法落入谢行的眼中。
    每个人都有那么些说不出口的秘密。谢行在人前也甚是龙章凤姿,甚是举止清贵,而他的秘密却在京师的烟花巷里。那夜的灯色同中秋夜宴时尤为相
    似。他回绝了一群狐朋狗友,微醺着往偏巷穿行而过时,依稀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明溦。
    那时候他还未认得明溦,明溦也并未认出巷口一闪而过的清正之士。二人的交集仿佛一场早有预谋的不合时宜,明溦的前襟大敞,露出大半边胳膊与大
    半截的胸,她的双腿夹着一个男人的腰,呻吟之声细碎却又浪得令人发指。
    而她的一双眼睛太过漂亮,与这烟花之地太过格格不入。偏巷,汗水,甜得发腻的脂粉气,肮脏,下作,难登大雅之堂。谢行已然忘了与她行欢的那个
    仁兄长什么样子,但他唯独记下了这一双眼睛。
    乃至于当他在中秋夜宴时看了她,他目瞪口呆。谢行自幼便有过目不忘之能,当他看到那日烟花巷里叫得销魂蚀骨的女子身着石青色青衫,头发以一支
    玉簪松松挽着,款款往人群而过时,他有一瞬间的怔忪。而若非那待霜阁长老的身份太过令他惊悚,他权以为自己在烟花巷里所见之人是一个廉价的
    妓。
    高贵与肮脏,端庄而放荡。
    谢行发现了她的秘密。大庭广众,冠冕堂皇,酒酣耳热,他觉得自己的一腔肮脏实在压抑不住。
    席间觥筹交错,座中左右皆是衣冠楚楚之人。谢行恬然宴饮,八面玲珑,脑中却肖想着一个充满了烟火气的菜市口,一辆马车,一张薄薄的帘子与车里
    的熏香。他想将她压在身下,捂着她的嘴,如那烟花巷里的仁兄一般,压迫她,毫不怜悯,逼她浪叫出来。
    她实在太过于适合用来承载他的不端。太过艳丽,太过疏冷,他越是如此,他便仿佛烧涨了的沸水一样。他觉得自己几十年的清正严明如同喂了狗。
    而后之事便恍惚如一场幻梦,她借故醉酒,起身离席,一袭青衫在灯色里翩然出尘。谢行也借故离开了片刻,他专程向座中同僚阐明了自己因何醉酒,
    为何感怀,一番寒暄之后,他二人在御花园的墙根下偶遇。
    说是偶遇也不尽然,谢行刚离席的时候恰好天寒,远离宴席的清冷与承平湖上吹来一阵风。
    他早已过了色迷心窍的少年时段。照着墙根下的暗影与冷风一吹,他清醒大半,甚至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人家待霜阁再同朝中两厢嫌弃,他肖想人家
    的长老算是怎么回事?
    也正是这时,他的身后传来轻笑之声。
    明溦借着酒劲,毫无形象地斜靠在承平湖边的白玉栏杆上,对他扬了扬下巴,道:“那日怀月楼匆匆一见,谢大人倒是近看比远看更为龙章凤姿。”
    他看着她松松挽着的发髻与一袭青衫,喉咙有些发紧。
    “云君说笑,如您这般清贵之人,怎会到怀月楼那种地方?”
    明溦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她既然什么都认了,又仿佛什么都没认,既像是欲言又止又好像根本不欲理他。她的眼波如水,表情疏冷,倘若能将这张面
    具剥落下来,倘若能令她露出如怀月楼城门楼下的表情,又该是多么有意思的事。
    “如此,只当谢某人眼拙,一时……竟没有认出来。”
    不得不说,在御花园的墙根下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算不上浪漫。帝都的中秋实在太冷,但他却记得二人衣冠笔挺,冠冕堂皇,他撩开她的裙摆,他甚至连
    外袍都未曾来得及脱。
    他用食指撬开她的嘴唇,他让明溦如吞吐她的硬热一样吮吸他的食指。如此一来,她便不得不将自己的叫声吞咽下去。他的食指与中指有意无意地搅动
    着她舌尖,她越是躲,他身下的动作便越狠。
    “……喜欢这样?大庭广众被操?”
    他将她逼仄到了冰冷的城墙根下,除了身后火热的谢行的身体,其余之物都冷得让她轻颤。
    那一夜便成了他二人交欢的起点。谢行说不清自己是如何在乌泱泱的人群里一眼寻到了她,他也实在不知道端坐右侧正席的自己为何偏生瞥见了这样的
    一幕。或许是更早之前,他在怀月楼与二人会面之时。
    他觉得他们是一种人,衣冠楚楚,不温不火,两幅面孔。
    “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大汗淋漓的情事过后,明溦皱着眉推了推他的肩膀。待霜阁的冬天太冷,冷泉里的水暖不料她的身体,她将他推离开,冷着脸揉了揉手腕。她的手腕上
    还有一个他留下来的牙印。
    “京师一别也有四五年了罢?可有想我?”
    明溦懒得理他,而她淡漠的态度实在刺得谢行有些钝痛。若说二人在京师时的抵死缠绵还颇有些香艳,这久别重逢的一场欢爱对她来说倒更像是吃饭喝
    水一样的例行满足。这让谢行颇有些不爽。
    “怎么了?”
    明溦冷冷拍开他禁锢在她后腰的手臂,谢行哑然失笑,道:“就因为刚才?你徒弟?”
    “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他不料她事后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