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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舍得
    昆仑山, 结界。
    师挽棠谨慎地前后看了两眼,确定没人,他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掏出他家秃鸟。
    “闺女儿, 看你的了,撕开这道结界, 回家后山那一片花儿都是你的。”
    秃鸟蹦蹦跶跶地从他手掌上跳下来, 左摇右摆走到结界前面,仔细地嗅了嗅,又轻轻地用手挠了挠,回头眨巴着小眼睛, 压低声音对师挽棠“叽”了一声。
    这意思就是能成。师挽棠心中大喜, 鼓励似的拍拍它的尾羽, “快去快去, 加油。”
    朱雀一族是远古神脉, 不过传承到现在, 大多数后代血脉已经逐渐稀薄, 荣光不复从前十分之一,很多厉害的术法都已经失传,只有一样, 是刻在它们骨子里的天赋, 那便是撕裂结界之术。
    它们的爪子就是结界的克星, 根本无需技巧。
    秃鸟撅着屁股凑到结界前, 五根细长的爪子轻轻一戳, 原本透明的结界泛起阵阵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师挽棠盘腿坐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过了片刻, 利爪忽然一改温和的攻势,猛地斜挠而下!结界立刻被撕裂开一道巴掌大的口子。
    师挽棠摒住呼吸,凝神细听片刻,确定没有打草惊蛇,他朝秃鸟比了个手势,秃鸟晃着转过来看他,又晃着转过去,没有几根翎羽蔽体的翅膀哗啦一下张开,它两爪齐上,一手薅住一边,巴掌大的结界裂口,渐渐被它掰成了狗洞那么大。
    它朝师挽棠呼啦呼啦翅膀,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
    师挽棠木着脸看那个“狗洞”,心中是不愿意的,但一想起沈晏现在正在经受伤痛的折磨,或许正躺在雪凛峰冰冷的床上,烈火灼心痛不欲生……操,丢人就丢人吧。
    反正出了这块地,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道鬼王大人钻过狗洞。
    他将云蒙灵果往怀里塞了塞,正要起身,眼前忽然一黑,骨缝间起了一片火烧火燎的灼热感,无止境的躁动忽然从识海中喷涌而出,像突然炸裂的火星,但转瞬间又湮灭了。
    “……”
    他扶着树干,原地愣了片刻。
    “唧唧。”秃鸟蹦跶过来,歪着小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没事。”师挽棠不大自在地扭动脖子,发出清脆的两声响,他往嘴里塞了两颗蜜饯,勉强将脏腑间的烦躁压下去,“……走吧。”
    越过结界,眼前的景象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白玉宫殿,雪峰连天,仙云缭绕,巡逻的白鹤鸟在半空中欣然展翅。他随意找了棵矮树藏身,暂且避过白鹤鸟的视线,粗略看了一眼,不大确定地望向了雪凛峰的方向。
    “……那边?”
    他在昆仑宫时过得拘谨,明明是最爱闹的年纪,却因为某些缘由,阴沉得好像个年迈的老人,除却一些日常生活起居的场所,昆仑宫的很多地方他是没去过的,其一是没有一起胡闹的朋友,其二乱跑被训斥,也没人会帮他。
    雪凛峰就是他没有涉足过的领域之一,所幸他记性还不错,大致能认清方向。鬼王大人将秃鸟抱进怀里,警告它不许偷吃怀里的果子后,轻手轻脚地拨开草丛,提步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却说纳兰式明。
    生死存亡之际,他肝胆俱裂,悚然祭出里自己最后的底牌!赶在白衣道人斩杀自己之前驱动了保命的传送符,这才得以逃过一劫。
    “还好还好……”
    他拍拍胸脯,心有余悸。
    传送符用在生死一刻,效果自然是极好,但这种符咒珍贵异常,在如今大陆并不流通,几乎算得上古物的范畴,他当年机缘巧合,倾了大半身家才购得了一枚,而且传送符还有个致命的弱点——传送范围不定,必然会在周围三公里以内,若是用在一览无余的平原,或者运气不好没传出三米远,那就只有狗带的下场了。
    沈晏便吃亏在对符咒不熟,若是他知道威力越逆天的符咒限制越大,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被糊弄离开,至少也得将周围掘地三尺。
    纳兰式明劫后余生,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他撑着膝盖打眼一扫,方才还很清新的空气霎时堵在了嗓子眼,翻着白眼差点直接晕过去——天神爷爷啊,怎么传到昆仑结界里头来了?!
    倏然,白鹤鸟低空掠过,鸣叫几乎响在耳畔,他心中生无可恋,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地慌忙趴下,借茂密的草丛隐藏行迹,同时余光觑着在周围盘旋的白鹤鸟,后背惊起了一层细密的白毛汗。
    白鹤鸟盘旋片刻,不见有异,走了。
    纳兰式明还是不敢动,再过了一刻钟,周围依旧没有声响,他才颤巍巍地爬起身来。
    天要亡他,天要亡他啊……
    昆仑结界坚不可破,乃是天下皆知,十二仙尊联合掌教亲手设下的护宗大阵,每年定时修整,没有年久失效的可能性,而且除亲传弟子不得随意进出,就连外门和记名弟子平日下山,都得向仙尊请示,拿到通行牌才可。
    悲伤归悲伤,纳兰式明下意识地找了个很安全的角落,坐在原地沉思起来,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心一沉,猛然咬牙,心道总不能坐以待毙,于是骨碌起身,重整旗鼓,猫着腰做贼似的沿着边缘的草木挪动起来。
    如此走了半个时辰有余,依旧没发现结界的任何漏洞,他捶着疲惫的腰,正要原地休憩片刻,左侧倏然传来一声警觉的低斥:“谁?”
    还没来得及答话,一只金色的鸡忽然从草丛中猛冲出来,扑棱着翅膀扎向他的咽喉,纳兰式明吓了一跳,惊慌不已,连连后退,却未料到后面是个斜坡,脚下一个不稳,猝然翻滚了下去,滚得一身狼狈,满头是草,等他回过神来,那只鸡却不见了踪影,他抬头上望,只见茂密林荫下,一身黑衣的男子抱胸而立,刚才将他扑到的鸡兄立在他肩头,一人一兽,皆神情俾睨,满脸冷漠。
    纳兰式明认出这是十方鬼殿的鬼王,师挽棠。
    他心念百转千回,一时也无暇思考鬼王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原地趴了片刻,鲤鱼打挺般诈尸而起,“鬼王殿下!!!!”
    师挽棠被他凄厉中带着哀怨的声音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站着!”他喝道,旋即反应过来,警惕地扫了眼四周,“你是谁?”
    纳兰式明今日横遭两位大佬,膝盖都磨秃噜皮了,但求生欲使他依旧保持谦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