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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由他一手造就。
    原著中,神墟一行结束后,昆仑失踪了两名记名弟子,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那两名弟子的尸体被发现时,体内鲜血干涸,犹如干尸,仿佛是有人借助人血修炼邪法,修仙界谣言四起,这片大陆连鬼修都忍得,可见对修炼方式的宽容度非常之高,除非是逆天而行,伤人伤己,才会被书进邪法之列。这时,不知是从何处传得消息,说这两名昆仑弟子是死于十方鬼殿师挽棠之手,昆仑几峰的仙尊即刻派人前往十方鬼殿讨要说法,但不巧,师挽棠每个月的那一天刚巧在那日来了,天神老子他也见不得。鬼殿闭门不开,几位仙尊无功而返,离开时碰上鬼殿巡逻的护卫,两方发生争执,其中一位暴脾气的仙尊雷霆大怒,将数十名鬼殿护卫打得灰飞烟灭,昆仑宫与十方鬼殿的梁子终于结得扎扎实实。师挽棠出关后,得知此事,什么都没说,单枪匹马杀上了昆仑山。
    那时的师挽棠还不算强,是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昆仑宫忽略他也不是,不忽略他也不是——若忽略他,凭他的实力说不准真的能将三十六峰削平一半,若不忽略他,又显得昆仑宫太过郑重其事,自降身价。
    这事本双方都有责任,谁也讨不着好,但偏又在此时,那位传出“昆仑弟子死于师挽棠手”的狗东西又冒了出来,这次他充当的是人证,众目睽睽之下,他大义凛然,因为“看不过师挽棠屠戮无辜”而挺身而出,声称自己亲眼所见,确是师挽棠杀人放血,自练邪法。
    风向又变,这次师挽棠成了众矢之的,他本就不善言辞,百口莫辩之时,罪名仿佛扎根在他身上,所有人都认为猜测是正确的,所有人都认为真相大白了,千夫所指之际,师挽棠又一次“发病”了,这次是活生生气的。
    后来他狼狈逃走,这次的急火攻心,却为以后埋下了祸根,离开昆仑宫之后,他“发病”的时间一次比一次短,体内积蓄的杂垢越发剔不干净,甚至有时会在人前出现癫狂躁郁等症状,昔日恣意明朗的鬼王大人,彻头彻尾变成了一个神经病。
    而这一切的源头,只是一个人心底的妄念。
    纳兰式明的栽赃嫁祸,导致了师挽棠与昆仑宫的对立,而后来他出面作证,口口声声亲眼所见,不过是觊觎鬼殿势力,满口胡言而已。可偏偏出事的那一日他确实在昆仑山附近出现过,小路上还有他残留的气息,于是栽赃变成了事实,胡言成了真相。
    不管多少次,沈晏想起这段,都忍不住想骂一句:什么狗玩意儿!
    殷南在另一端不知捣弄些什么,显然她对这样的变故也措手不及,语速飞快道:“那附近没有我的人,拦不住他,怎么办?要不让阴樾君出面?他从巫族手里买过几次消息,可以合作。”
    “来不及了。”沈晏怒完没片刻,便自如地冷静下来,他道:“拦不是上策,狗东西要做什么要说什么,我们没办法全然控制,他又不是我们的傀儡,你不用盯他了,令人密切关注山崖附近,看那吸食人血的究竟是谁。”
    沈晏改变剧情,历来是从影响最小的下手,这样不容易遭到天地规则的强行修正,但眼下修正已经开始了,他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殷南问:“哪片山崖?”
    沈晏捶她的心都有了。
    按理来说,看了原著就相当于开启了上帝视角,本是手握剧本,拳打脚踢的存在,结果沈晏没看完,殷南倒是看到结尾了,但这姑娘看书有个毛病——她一目十行,只捡重要的看。
    这个重要的有很多表达含义,譬如说重点剧情、重点人物,殷南尤其不同,她看书拣的是关键字。
    十章开头,十章结尾,中间那些费脑子的剧情流,一律拣关键字看,例如主角“死”,主角“活”,主角亲亲,主角发糖,其余不感兴趣的便是飘然一扫,过眼便忘。
    原著虽然内容扎实,但实在太有前期古早文的特点,殷南这种阅文无数的老手,若不是为了熟悉世界观,是丁点都不会看的,即便挣扎着看完了,也不过扫了个大概,连前因后果都没弄清楚,面对她哥的指责,这姑娘还非常有理有据:“我死也没料到你会看上反派啊!”
    说到底,除了结局,她知道的不一定比沈晏多,后者虽然只看了半部分,但功课做得非常扎实,甚至能自己推测出部分人物的走向,比殷桂花这个半吊子靠谱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东西是真的狗
    45、杀意
    从神墟主秘境出来, 沈晏带着昆仑弟子直奔昆仑宫,时间迫切,他也没寻到机会与师挽棠再道个别, 只记得从秘境出来时,鬼王大人站在一群死法各异的鬼中, 瞧着他转身离开的静谧的眼神。
    沈晏忽然沉沉地叹了口气。
    “师兄, 怎么了?旧伤复发了吗?需不需要我给你换药?”望书关切地问。大概在神殿时被师挽棠一顿骂得醍醐灌顶,自秘境中出来,师弟们便一直对他表现出了高度的关心和殷切,动辄师兄你伤口疼吗?要不要停下歇歇?吃烤馒头要不要就水?馒头要烤多软?
    沈晏心里头压着事, 也没心情与他们闹腾, 每次都是不咸不淡的摇头糊弄过去。昆仑离神墟秘境的距离不算远, 年轻修士日夜兼程三日足矣, 神墟之行接近尾声, 大批弟子游鱼入海一样涌回门派, 沈晏等人赶回昆仑宫时, 刚好是第三日。
    昆仑宫地势高峭,气温比寻常地方要低五六个摄氏度,不是铁打的修士一般扛不住, 是以昆仑弟子入门学的第一件事就是锻体。主峰高耸没入云霄, 顶端游云缥缈, 宛若仙境。这是沈晏穿书之后第一次直面传闻中大名鼎鼎的昆仑三十六峰, 确实恢宏磅礴, 进山的山门都雕金砌玉,无一处不散发着富丽堂皇的气息,比之乌漆嘛黑的鬼王殿,属实高档不少。
    此趟收获不小, 前来迎接他们的长老笑意盈盈,弟子们各自回去,沈晏独自往雪凛峰,路上他随意掐指一算,余下的时间不到一日,于是干脆不管其他,回雪凛峰装个样子,拿上剑便要走。
    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没迈出山门,便被迎面而来一位雪衣金冠的中年人堵住,两人大眼瞪小眼,沈晏不着痕迹地打量他许久,愣是没从这身装扮分析出此人哪位。
    直到他开口:“吾儿摇舟。”
    沈晏:“……”
    离开前夕撞上沈摇舟他爹,真是见了鬼了。
    昆仑掌教此年不过四十有余,修仙之人不显老态,他面容雪白,翩然俊雅,乌发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以金冠束之,下颌线微微有些圆润,令他看起来丝毫没有一宫之主的架子,亲和得像过年走亲戚哄着给你红包的小叔叔。
    沈晏不动声色地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