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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驶那就被车内扑面而来的烟味熏得微微皱了皱眉,那种他闻了一路的劣质烟草味不能沾染给周笑——她会憋红眼眶然后呛出眼泪的。
    司机更加沧桑地把烟雾憋了进去,掐灭了烟蒂头往车窗外一丢,语气里的忧郁比憋进去的烟圈还要浓上几分,“走。”
    高铁开出站,以295km/h的速度朝着B市sx南前进。
    路上飞驰的景色起伏,绿化带遮不住高耸挺拔的建筑与远处的群山,云朵的运动幅度却缓,漫不经心地在天上伸着懒腰,高兴了再给盯着它出神的周笑变化个形状。
    周笑手肘倚在窗边发了会呆,又转过头去看旁边睡着的钱森。
    他上车放好行李后一拉眼罩就要睡觉,一路风尘仆仆地过来,脸上带了点浓烈的倦色。演出于钱森而言是件乐在其中的事,但并不代表他不会累。
    纯黑的眼罩戴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底下的鼻梁直直地挺拔,薄唇抿着,看起来很不好接近的样子。刚才列车的乘务员小姐过来要询问他们需要些什么,钱森皱着眉头眼罩一带,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于是乘务员小姐走得快赶上高铁的速度。
    这样的他很不可爱,周笑想着下次得给钱森买个粉色的眼罩,最好上面印有两只搞怪的眼珠子。
    周笑盯着钱森看了会,又转回头去继续看着外面,起伏的景色覆盖了她的思绪。
    高铁带着周笑往前走,记忆却不由分说地快步倒退回她的大学时代。
    发展真是快,当年周笑回外婆家的时候坐的还是绿皮火车。
    五个小时的绿皮车、一个小时的公交再加上20分钟左右的步行,周笑才得以在沉沉夜色里敲开外婆家的门。
    旅途疲惫、舟车劳顿,绿皮火车总是拥挤。
    周笑抱着自己的书包缩在座位里,旁边的人或是从裤兜里摸出一包上海卷烟厂生产的大前门,往嘴里狠狠闷一口烟吐出几个不成形的眼圈,跟人说着这烟抽起来比中华还得劲;或者是抱着小孩子的妇女,跟对面聊着家长里短,声音大得能把昏昏欲睡的周笑无数次地吵醒。
    唯一一次还算友好的体验是对面坐了一个也是学生样的男孩子,桌上摆了一桶泡面大快朵颐地吃着。
    统一的红烧牛肉面数十年如一日香得勾人,周笑又饿又困,从自己的手掌里支起脑袋来看了对方一眼。
    周笑越看越饿,于是从书包里摸出一袋面包小口小口地吃。她也睡不着了索性拿出单词书开始背。
    一边背一边脑子里又在盘算这个月的生活费还剩多少,回外婆家一趟的旅途费花掉她不少钱。
    但生活上可以尽可能地节约,外婆家是不能不回的。
    “Evanescent。”
    那是周笑在拥挤沉闷的火车上,背的众多单词里最喜欢的一个——瞬息即逝的,迅速遗忘的。
    她回忆起过去,一边喃喃地念着这个单词。
    GRE的单词多又难记,周笑翻来覆去地背才能勉强记住,但Evanescent这个单词周笑看到的第一眼便记住了。
    许是那个词汇太美,也太过残忍了。
    一旁的钱森听见她的喃喃低语“嗯?”了声,嗓音里透着点沙。
    “吵醒你了?”
    周笑侧过身去看他,钱森慢吞吞地摘了眼罩,脸上还是带着点倦色。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氤氲着水汽,周笑辨不出他的神情,只给他递了瓶矿泉水过去。
    钱森接过,拧开瓶盖润了润略有些沙哑的喉咙,又去捏了捏自己的眉骨,“没怎么睡着。”
    周笑“哦”了声,一边又问他:“你吃午饭了吗?”
    钱森其实不怎么饿,但他很享受周笑对他的问询与关心,于是非常自然地去摸自己的肚子,一边颤了颤睫毛,带了点可怜兮兮地摇头,“没有。”
    他这个人怎么说呢:淡漠疏离的时候像触不可及的星云,远远地散着光却不能给人热量;现下装可怜冲着周笑半撒娇的时候,又像条可怜可爱的小狗,让人忍不住想去撸撸他的脑袋。
    周笑看着这样的钱森母性爆棚,从包里拿出所有的饼干都递给钱森,像是生怕饿着他。
    小巧的掌心捧着琳琅满目的饼干,她的包就像是哆啦A梦的口袋。
    钱森“噗嗤”笑了声,一手去拿曲奇另一手捏了捏周笑白嫩的脸,动作熟稔地像是两人认识了好久好久。
    “我还没这么能吃。”
    周笑把剩下的饼干装回了包里,一边对钱森的话表示怀疑:他一个人能吃两碗饭,他不能吃谁能吃。
    她的眼神语意表明得太过清晰,钱森又笑了声,眉眼弯下来去触碰不甚明显的卧蚕,像是通过压缩能从中挤出点水来。
    他笑起来又是好看的不行了。
    “sx是个好地方。”
    钱森透过她去看远处的山峦绵延,突然这么开口。
    周笑“诶?”了声,顺着他的眼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