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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梦中柔婉的蜃景,沉浮不定,半虚半实。仿佛下一次日月沉至水天之界,他便从幻影里来到她面前。她日复一日地押注买彩,却总等不到这天。
觉察他将欲离去,她即刻转身扯住他,挽留道:“留下来,陪我坐一会吧。”说时,一边恨透了自己的笨拙,无法变得柔软可爱,却依旧死皮赖脸奢求怜惜。她又将头死埋在膝上,掩住痛哭呜咽、擤鼻涕的声响。
“除了做爱,我都可以给你。”两人默然坐了许久,他忽然说道。
才平息下的焦躁又这一句话被激起。她想要他一心一意爱她,将她捧在手心视为所有,想针锋相对地就此说出口,让他的大言不惭变得可笑。既然除此以外什么都能做,该立起的藩篱早被踩烂,除此一项,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那只是一句哄骗小孩子的话。他未必当真,只是以为如此已是足够。
“我就要。”
难道他还能再打她一巴掌吗?打都打了,一次、两次又有什么不同呢?
话音落时,他的呼吸像极叹息,即刻答:“趴好。”
“什么?”她转过身,距离近得只能看见他微张的双唇。没有之前那么生气,却似疲倦得再无力气。
他在忍让她,无可奈何地忍让。她以为对他敞开心扉无异于对牛弹琴,他又未尝不是。
“你……还是处女?”困惑又嘲讽的语调。
“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人!”她抬起手,想将之前那一巴掌打回来。却被他轻轻巧巧拦下手。
他是不是自己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偷尝禁果?
她才忽然明白他说“趴好”的意味。竟在这样令人意外的时候答应。好像一早便作下决定,故作摇摆不定试探她。而她的表现肯定完全让他失望了。接连顶撞,闪烁其词,只顾自己。
最后勉为其难地可怜她,又算什么呢。用她不喜欢的姿势,像狗一样四足跪趴,毫无廉耻地展示臀瓣与私处。有时她也在想,人褪去自然的毛发穿上衣装,而虚伪与粉饰的谱系就源起于此?
她还没来得及修剪杂乱生长的耻毛,借尚为凉爽的天气,偷懒藏住腋毛。她怕他因此更嫌恶她,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放弃。
在她还愣住时,他的手探进她裙底,她赶忙压住往后躲,已晚一步。指尖隔底裤轻勾,他半眯眼道:“说实话。身体的反应,完全不像十六岁的少女。”
樱树下与他接吻,情潮卷过心上,情动的酸楚收紧将她网住。私处也悄然打开蚌壳,任穴中水一浪浪淌下,沾湿发腻,一翕一合地寻求抚慰。
她弄不清如此剧烈的反应从何而来,也不是第一次与他接吻,像失禁一样丢人,现在底下的惨状,一定瞒不过他。
“我没有。”她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全因为他的调弄,碎成断续的娇喘。她咬牙压下声音,却憋红了脸。
“穿黑丝的原因。”他捧起抬高她一只脚踝。她心猿意马,半晌才明白这句是在问她。恼他明知故问,当即在肩头踢了一脚。但脚踝很快被他制住,连带着向后拖,她只得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
“也许你猜对了。”他将她的腿抬至耳边,在内侧一道细碎轻吻,惹得她不住发颤。也终于禁不住云开月明的欣喜,莞然而笑。也忘记他以为她放荡不专。
连他说去洗手,她也听出满满的情色,遐想两指撑开细缝,缓缓滑入,堵上泛滥的淫水。
她一定不可救药了。
潋滟 [后入指交/言语羞辱]
等放水的声音停下,他走回她面前,她始终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像惊弓之鸟紧绷身子。让她背对他趴下,她实在做不到。
他却玩味地一问:“要我教你吗?”
她刻意放慢动作,软趴趴地不用力气,以示不满。才弯下腰,却又忽地挺身,将头发拢到胸前,颤颤拉下后背的拉链。
“不用脱。”他在她臀上一拍,催促道,“快。”
她伏下手,干脆完全将头埋在臂上,背拱如龟壳。他却让她靠拢双膝,沉下腰,将臀抬得更高。
“裙子,掀起来。”他见她又磨磨蹭蹭,补上一句,“到腰上。”
她尚未松手,而他扯起丝袜,撕出一个大洞,露出粉白的臀肉。内裤被下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