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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见了踪影。
他立刻将巾帕塞进晏云歌手中,拔身而起,追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几个起落间已出了百丈之外,最后那人在酒坊楼阁之上停了下来,回头看斐绍桓一眼,摆臂一振,落下了地。
那人站定在酒楼门口,似乎在等斐绍桓。
斐绍桓看那人面容普通之极,唯独一双眼睛似曾相识,他心中生疑,面上微微笑道:“足下好轻功。”
那人笑道:“谬赞,尚不及阁下。”
斐绍桓微微侧头,从声音也分辨不出对方的身份,他目不交睫地盯着那人,淡淡道:“只是不知你的来意?”
那人低下了头,“不过是想见一见故人过得如何。”
斐绍桓冷笑道:“既然是故人,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偏偏学那鸡鸣狗盗之人行事?”
那人沉默片刻,摇了一下头,眼中似有些落寞,叹了口气道:“若我以真面目示人,恐怕对方见了我,却不能像普通朋友一样待我。”
斐绍桓心念电转,忽然目光一亮,过来揽住了他的肩膀,道:“既然到了酒楼门口,我们不如进去喝几杯。”
那人与斐绍桓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一笑,两个男人推推搡搡挤在一起,走进酒楼,落座后便什么也不多说,只顾开怀畅饮。
迟迟不见斐绍桓回来,晏云歌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他武功高强,应该不会有事,便宽自己的心,待要进屋,却听见身后似有石子滑落的声音传来。
她美目微侧,瞥见一抹窈窕身影腾空跃起,往后山纵身而去。
竟是个女子!
也与刚才斐绍桓追去的方向截然不同!
晏云歌神色一凝,玉腕振处,腰间的软剑已掣出,娇躯一扭,飘身跟去。
当她追到后山的枫林,却找不到女子的身影,突然感觉不对劲,没想到触动了陷阱,下一刻一张巨网将她一下子网住,人已被挂到半空。
这时,一个紫衣姑娘从树林中慢慢现身,她抚掌而笑,“好一条美人鱼!”
晏云歌认出来人,惊诧道:“是你,陆淼淼!”
陆淼淼睨她一眼,“不错,是我。”
晏云歌玉齿咬唇,恨声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么做?”
陆淼淼哼了一声,戾气冲面,“我曾以为你死了,只要我等下去,他就会改变心意。谁知道,你竟是瞒天过海,欺骗了所有人。更可恶的是,他明明知道,也不争取,宁可眼睁睁地看你嫁给别人,徒生相思。真是把我气死了!”
说到这里,陆淼淼怒道:“若你喜欢他,我说什么也要和你斗一斗,若争取了还是不行,我就放弃,可偏偏你嫁了人,他还对你念念不忘。”
晏云歌这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一阵沉默之后,她道:“既然你清楚这事和我没关系,你到青绥山找我麻烦是为了什么?”
陆淼淼冷然道:“谁让他喜欢你,我实在没办法了。我不会杀你,你大可放心。不过,为了成全他,我只好委屈自己,委屈你了!”
晏云歌闻言怔住了,“陆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成亲了!”
秋风瑟瑟,吹得陆淼淼秀发飞扬,裙摆飘飘,衬着她一张冷得怕人的脸庞,在山林之中有一种艳鬼芳魂的感觉。
晏云歌忙拿手中软剑挥砍网绳,刚割破一个口子,就闻到网绳上散发着一股异香,顿时感觉头脑昏昏沉沉,失足从半空跌了下来。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惊悸的眼瞳中映出陆淼淼艳若桃李的笑容。
秋月如霜,夜凉如水。
斐绍桓回来的时候,脚步有点踉跄,他跌跌撞撞进了家门,发现卧房点着一豆灯火,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进卧房,而是先去了浴房。
他下午喝得有点多,发觉喝醉的感觉实在很不好受,想到爱妻若是闻到他那么大的酒味,恐怕要发火了,所以他很自觉地洗了澡,待他漱了几遍口,将嘴巴里的酒味冲淡,觉得头脑清醒了些,他才披着中衣,敞着胸膛回到卧房。
房中燃了香,他不禁皱了一下眉。
软塌之上的人儿蜷着身子,似乎睡得正酣。
他唇角微牵,轻手轻脚走到软塌边,静静地瞧了一会她美丽的睡颜,有种岁月静好的幸福感觉。
弯腰伸手去抱她,没想到她衣衫半解,浑身发烫,他面色微变,抚上她的额头,“云歌?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睁开眼,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半晌,随后两条腿缠在他身上,一双玉手也攀上他的脖颈,整个胸膛贴了过去,斐绍桓不禁一颤,两个人一齐歪倒在软塌上。
他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她,紧张地道:“云歌,你是不是受凉了?怎么浑身这么烫?”
她埋首在他颈边,却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抱紧了他,张口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他对她的反常有些迷惑,但在她的热情主动之下,呼吸也变得更重,他情不自禁化被动为主动,正要吻上她的唇。
须臾之间,他动作一顿,身下的人儿忽然感到其中一只手腕一痛,接着咽喉已被人拿住,无法呼吸。
她望着他一双凌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