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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的事,即使是一半名册和密函,也足以要了逍遥王府上下几十条人命。
他思虑再三,决定劝说父亲放弃计划,若是父亲不同意,他就想办法阻拦父亲的行动。
顽固不化的父亲自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所以在斐绍桓踏上了大漠的旅程时,卫成言正与父亲斗智斗勇。
当然逍遥王也没死心,本来他就忌惮斐绍桓,现在心爱的儿子一回来就跟他对着干,他就更想找斐绍桓的麻烦,于是暗中派了人手去打听斐绍桓的下落。
直至半个月后,有消息说无双公子独自出现在大漠边境,逍遥王又暗中派了不少人去截杀斐绍桓。
结果逍遥王不但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将他手上最后一波暗卫都牺牲个干净。
这一气之下,逍遥王中了风,成了事事需要下人服侍的废物。
从此逍遥王府的一切大小事务便由卫成言接管下来,逍遥王想做皇帝的梦也就彻底没戏了。
而斐绍桓正身处在飞鸟不渡、人烟罕至的万里黄沙之中,经过十九天的奔波,终于在一流清泉附近找到了薛神医说的仙灵草。
此时他跨着一匹适合在沙漠生存的黄马驭空而落,从马上解下水囊,只喝了一口泉水解渴,然后又挂了回去。
水资源有限,他必须省着喝,否则会撑不过明天。
漆黑的夜幕中,一轮明月挂在苍穹,冷风拂过身边的沙丘,砂砾不断移动着,他时时提高警惕,因为若是不小心,可能下一刻就会被突发的流沙瞬间吞没。
终于,他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盘膝而坐,准备度过他在大漠的最后一晚。
大漠昼夜温差大,白天的气温很高,高达五六十度,由于一直在黄沙中穿行寻找,连他这种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都不免汗湿衣襟;晚上的气温却很低,好在他以前在雪地里练过功,才能抵得住刺骨的寒冷。
在这样一个圆月之夜,他掏出了腰间那个针脚深浅不一的香囊,轻轻摩挲,不由想起了远在永宁的晏云歌。
转眼离开一个多月,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分开那么长时间。
他垂下双目,心想:云歌,我马上要回来了,不知道你醒来后看不到我,是什么心情?我知道你肯定会生我的气,但是这么多天了,你是否气消了?
转念又自语道:幸好你没跟我来,不然在这样的环境下,真的太苦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他便入了定。
二更天,他忽然睁眼,之后,他的马儿也发出了一声长啸,他看见前方不远处竟蹲伏着一只碧眼白狼。
白狼的一双眼睛在夜里闪闪冒着绿光,口中一会呜呜地低啸,一会又龇着牙,目不转睛盯着他。
一狼一人眼神对峙了很长时间,白狼从地上猛地蹿起,扬起前爪扑向他。
他腾身而起,落在白狼身后,一掌击在白狼的背脊。
白狼受他一掌,狂嗥一声,身体亦被拍飞,他却感应身后有股劲风袭来,原来又有一只青狼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举起前爪抓向他后背。
他一个风车大翻身,同时抽出了腰间的无双剑,剑光落处,青狼已身首异处。
刚以为这事情算完了,没想到漆黑的四周到处绿光闪动,他的周围很快聚集了上百只青狼。
斐绍桓瞬间明白,刚才他一掌劈杀白狼可能是狼中的首领,白狼惨烈的叫声将同伴呼唤过来了,而青狼却由于他出剑的速度极快,死前根本来不及感受到痛苦,所以没有发出叫声。
他攥紧了手中的无双剑,冷冷注视着狼群。
这时,所有青狼朝他疾奔而来,他将手中剑挥了过去,眨眼间砍瓜切菜似的劈死了十多只,但狼的数量实在过多,他不敢大意,剑势更急,又将离他最近的几只青狼一剑穿心。
他杀了狼,护住了自己,却无法救他骑来的沙漠马,因为众狼见他十分厉害,杀了许多同伴,掉头攻向他的坐骑,一时之间,几十只青狼将马吃得只剩骸骨。
吃饱了的青狼又瞪着他,继续围攻上来,斐绍桓心中悲愤,展开身形,手中剑仿佛秋风扫落叶般时起时落,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奋力厮杀,四周俱是青狼的尸体,他也成了血人。
剩下十多只青狼对他既畏惧又憎恨,却不敢再上前。
他剑眉向上一挑,目中射出冷芒,厉叱道:“你们若不怕死,尽管上来!”
那些青狼互看同伴几眼,仰天长吼几声,最后还是逃走了。
斐绍桓松了口气,他将无双剑插进沙堆之中,瘫坐下来。
若是它们不走,他的体力也恐怕支撑不住了。
尽管那些畜生离开了,斐绍桓认为此地不宜久留,万一那些离开的青狼再叫来上百个同伴,他就难逃一死了。
稍作休息,他便展开轻功,飘身而去,等上千狼群赶来之时,他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个月后,回到永宁的斐绍桓,找到了晏家的新宅子,他进门后,在园中逗猫的晏云歌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她刚欣喜片刻,陡然想起他的不辞而别,又余怒未消。
斐绍桓与晏齐谈起大漠的经历只是轻描淡写,目光却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