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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晏家的惨变,不由一惊,一路疾行穿过树林,突然身后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林中传出,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风驰电掣般陡然蹿出,马儿奔驰急促,骑在马上的青年也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月鲤儿转头一瞧,认出了马上的人,挥手大声喊道:“舒越!舒越!”
那神骏的黑马本已冲到月鲤儿前头,舒越立即一扯手头的缰绳,黑马前蹄高举,唏聿聿一阵长啸,止住了去势,陡然定住了身子。
舒越掉了个头,骑马行至一个老太婆身前,奇道:“老婆婆,你是谁?”
月鲤儿急道:“舒越,我是月鲤儿啊!”
说着,边拆下假发,边用袖子抹去脸上画的妆,隐隐露出一张白净的脸蛋。
舒越大吃一惊,“你……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跑到安阳来了?”
月鲤儿触动伤怀,悲伤地道:“我之所以扮成这个样子,是为了躲避碧落神教的追杀,我姑姑和方大哥都被碧落神教的人杀了,来安阳本来是找义妹,没想到刚刚下船就听说晏家出事了……”
第92章 一剑穿心
舒越见月鲤儿满脸伤感,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愤,不知如何开口安慰,想到他在路上听闻的消息,脸色也是不好看。
目睹舒越的冷酷表情,月鲤儿道:“你这是去哪里?义妹她究竟……”
舒越摇头,“我现在也不知道小姐和晏家的真实情况。老爷之前派我出去办事,我在那边一听到江湖上的消息,就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语声一顿,他一把将月鲤儿捞上马背,“你好好坐稳了!”
月鲤儿点了点头,两人一骑,策马奔腾起来,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一匹马驮着两人停在晏宅门前。
舒越抬头见门前挂着的两个白灯笼,脸色愈发黯然,他翻身下马,重重扣了扣门环,月鲤儿跟在他身后,心头已是沉甸甸。
赵管家披着麻衣来开门,见是舒越,眼睛含了泪,“舒越你总算回来了!”
舒越一把抓住他,“小姐她真的,真的……”实在不愿说出那个字。
赵管家长叹一声道:“好在你赶回来了,还能见小姐最后一面。”
舒越脸色发白,颓然松开赵管家,转身向大堂疾步而去。
晏齐看到舒越吃了一惊,舒越是他的心腹,本欲在舒越下拜之前拦住,碍于舒越身后跟着一个陌生女子,不得不止住了话头。
直等他们跪拜之后,舒越向晏齐介绍这名陌生女子,晏齐才知道这名女子曾多次帮助女儿,女儿也与她结拜了金兰,月鲤儿又主动说明了自己与碧落神教的仇怨,他才放下了警惕之心,叫他们到自己的书房,说明了真实情况。
两人听闻晏云歌和斐绍桓都安然无恙,终于松了一口气,并表示接下来会配合计划行事。
月鲤儿问道:“只是为何要火葬?”
晏齐道:“绍桓说,一是为了防止逍遥王哪天回过味来,起了疑心,万一开棺验尸,必然会暴露;二是担心碧落神教的人还有后招。”
月鲤儿惊道:“后招?”
晏齐点了点头,“葬礼可能有人会来试探。”
转眼已到了该去火葬的时辰,按当地火葬的规矩是要去寺庙由僧人操办焚化事宜,所以达摩寺成了首选。
除了被家属领走的几具家丁和护卫的尸体,剩下无亲人认领的都一起进行火葬,于是一行人来到达摩寺,一切流程都按达摩寺的住持和僧人的安排。
就在和尚念诵完经文,差不多该准备点火时,卫成言居然赶来了,他仍是一身白衣,但脸色青白,面现痛苦之色,呆痴的目光望着棺木中的少女。
与卫成言同来的还有姬瑶,她却是为了斐绍桓而来,尽管传言说他不知去向,但她坚信他会在葬礼上出现的。
过了一会,卫成言对晏齐躬身道:“伯父,请节哀。”
晏齐眼中挤出几滴泪,“多谢世子对小女的一片赤诚之心。”
身旁的舒越冷着脸,时不时目光凌厉地扫向四周,谨防出现任何差错。
站在月鲤儿身边一脸冷漠的晏寒衣,若非听说晏齐会把宅子送给她的父亲,她根本不愿意来参加葬礼。
因为她和晏云歌虽是堂姐妹,但是晏云歌的父亲有钱还会赚钱,不像她的父亲只知道赌,当年分家的家产现在早已败光,所以她对晏云歌从来只有嫉妒和忿恨,只觉老天不公平,没让她投胎生在晏齐家。
当她听到晏齐称呼刚来的英俊公子为“世子”,不禁怔住半晌,没想到这个被卫成泽说体弱多病、瘦骨嶙峋的大哥竟有这等相貌和风采,与卫成泽相较之下,简直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她费尽心思筹谋一切,想要嫁入王府,却选错了对象,如今卫成泽因刺杀兄长的罪名被逍遥王一怒之下驱逐到庄子里,几乎是永不翻身,已失身的她只能嫁过去,陪他一辈子待在庄子里,在这一刻,她心中充满了懊悔,一双圆睁的眼睛几乎落下泪来。
卫成言看到和尚已将棺木中的少女抬到柴火架子之上,他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斐绍桓他竟没有来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脸上呈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