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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晏云歌指着他手里的树叶,问道:“这个树叶怎么吹的?可以教教我吗?”
斐绍桓重新摘了一片叶子递给她,“两手分别持叶片两端,稍微用力,将叶子拉紧,然后嘴唇轻抿叶片中间吹气,气要从树叶和嘴唇接触的地方平吹出来方可成音。”
晏云歌试了几次,尽管吹出了声,但听起来不成曲调,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堪入耳。
斐绍桓倒是没有笑话她,反而很耐心地指正了几个错误地方。
渐渐地,她终于能吹成曲调,实在开心极了,望着斐绍桓笑道:“谢谢你。”
斐绍桓回以一笑,“不必客气。”
这样朝夕相处的日子眨眼一晃又过去了六天。
斐绍桓还没找出地宫出口的秘密。
好在两人彼此相伴,倒也不觉得寂寞难捱。
而晏云歌,自从吃了斐绍桓做的蜂蜜烤鸡和野味火锅,彻底成了他的小跟班。
一到斐绍桓准备两人的餐食,不论他吩咐她做什么,她都不推脱,反而很开心地打下手。
尽管偶尔会帮倒忙。
比如有一次干柴用完了,让她去拾柴火,她竟直接轻功上树,折下鲜树枝就一把全往石灶里塞,等他发现的时候,满室都是呛鼻的浓烟。
后来问起,才知道她闯江湖的这段日子以来,不论时辰早晚,一旦路过客栈她就打尖,生怕错过了落脚的地方。
是以,她压根没有野外过夜的经历,何况昔日在家拾柴火的事情全是下人包揽。
不过,即使她帮了倒忙,斐绍桓也不忍责怪她,反倒觉得她出生富贵之家,在外闯荡却没有娇生惯养,颐指气使的毛病,仍想着帮他分担已是难得。
这几天下来,两人几乎形影不离。白天同行同止,同饮同食,夜里秉烛长谈,抵足而眠。
唯一让斐绍桓觉得奇怪的是,有两次黄昏的时候邀晏云歌一起到水潭洗澡,她总是各种借口推三阻四的,非得等到夜里天黑后,他要睡觉的时候,她才摸黑偷偷去。
直到第七个晚上,斐绍桓忽然心生一探究竟的念头,于是故意装作熟睡的样子,等晏云歌摸黑出了石室,悄悄在她身后跟了过去。
他的轻功很好,跟踪对方能够不被发现并不是件难事。
不巧的是,这天夜里虽然繁星满天,月亮却不肯出来,山涧四周比前几晚昏暗得多。
晏云歌往水潭方向走的时候不小心被爬地藤绊了一脚,人飞扑出去,一头撞在一棵树上,更不巧的事情发生了,她这一撞竟将树上的蜂窝给撞了下来。
她本来被撞得头昏眼晕,乍听黄蜂嗡嗡地朝她轰了过来,她吓得一声尖叫,便慌不择路狂奔。
跟在晏云歌身后的斐绍桓先前见她摔跤,不知她是否摔得厉害,正犹豫该不该现身,结果听见她惊叫的声音,他便顾不上多想,立即闪跃如飞,落在晏云歌面前。
晏云歌狂奔中差点撞进他怀里,她更是吓了一跳。
他忙出声道:“是我!怎么啦?”
“有黄蜂追我!”
凝神细听,果然听见了一群黄蜂的嗡嗡声。
斐绍桓马上带着她腾身而起,几个起落间就回到石室,将那群黄蜂关在石门外。
晏云歌终于松了一口气。
见她拼命揉着额头,似乎是撞得疼了,斐绍桓道:“刚才你怎么不用轻功逃跑?”
晏云歌怔了一下,满脸懊悔之色:“我一害怕,就给忘了!”
静默了片刻,斐绍桓大笑起来。
晏云歌也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撞傻了,只知道跑,却不记得用轻功。
可惜没有地缝钻,她只能傻傻地站在那里被斐绍桓嘲笑。
好在她脸上有易容,否则一定会看见她此刻脸红如血的模样。
尔后,猛地想起走之前曾确认斐绍桓是睡了的,霎时明白过来,她瞪着他道:“你装睡,还跟踪我!”
斐绍桓止住笑,自知理亏,拳手轻咳一下,便实话实说:“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要偷偷摸摸半夜去洗澡。”
晏云歌垂下眼睛,稍低了头,然后背过身,面朝石壁一言不发,心里挣扎着该不该告诉斐绍桓其实自己是个女孩子的事实。但又怕说了,彼此相处就会变得不自在了。
斐绍桓见她为难的样子,寻思着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正欲开口说“若是不愿讲,就不讲吧!”,却突然发现晏云歌身前的石壁之上,隐约有一排小字被头顶上方的通气孔射来的几束黯淡的幽光照亮了。
他目光一亮,道:“小晏,你让开一些。”
晏云歌不知其意,还是侧身一旁,看见他凑近石壁端详半晌。
她也凑近定睛一瞧,发现石壁上赫然写着一句诗:深潭无来路,断崖有青天。
晏云歌念出声来,好奇道:“怎么会在这里刻字?”
斐绍桓茅塞顿开,大喜道:“我们明天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晏云歌问道:“莫非这句诗和这地宫的出口有关?”
斐绍桓笑着点头,“倒是多亏了你啊!”
“多亏了我?”晏云歌皱了皱眉。
斐绍桓一笑,道:“若是今夜你没被黄蜂所追,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