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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她嫁入齐王府也有些日子了,怎么一点儿也没发现沈昀像是能率领军队攻入京城的样子?
沈昀一点儿也不慌,由着她看。
“你……”秦星澜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问的,叹气道,“没什么,回去吧。”
黄昏之时,秦星澜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以手支颐望着车窗外。街边的摊贩陆陆续续地收摊,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
身后的沈昀缓缓开口:“今日父皇与我说,再过几日便让我出征,去北疆。”
秦星澜心中一凛,沈昭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现在已经入春了,北疆战事会变少,只有一些小部落打打闹闹,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沈昀为免她担忧,安慰道,“沈明恒还没那么快,父皇只是想让我历练一番罢了。”
即便他这样说,秦星澜心中仍难免担忧:“不能不去吗?”
沈昀抱住她,轻声道:“这可是圣旨,不能不从。”
北疆那么远呢。
秦星澜抬起头望着他:“你要去多久?”
沈昀莞尔:“一个月。”
一个月,那么久呢。
秦星澜低下头嘟囔着:“我们成亲才一个多月呢。”
怀中人儿娇声细语,像是有着满腹的委屈。沈昀忍不住低下头,薄唇轻轻地贴上她光洁的额头,将她抱得更紧:“我们还有很久呢。”
过了几日,沈昀一早便出了门,浩浩荡荡地一支队伍。秦星澜心中不舍,却也无可奈何。百无聊赖地闲坐了半晌,到了午膳的时辰,心中一动,吩咐珍珠将林思婉和方画都请过来。
和方画吵吵架也挺有意思的。
没过多久,林思婉就到了。秦星澜看了看时辰,让人摆上菜肴,她可不想等着方画。
秦星澜没有坐在主位,而是坐在林思婉旁边,与她谈话。正说着,小丫鬟们端上一道道菜肴,一个小厮从门前经过。
林思婉脸上突然显露出几分惊讶与慌张又强行压下,匆匆打断了秦星澜的话,道是要去更衣。借口更衣溜出去,这种事秦星澜做的太多了,林思婉脸上的惊讶与慌张,她可是真真切切瞧见了的。
秦星澜心觉和那个小厮有关,不然他方才偷偷摸摸往里看什么呢。心里浮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她沉默片刻,示意珍珠跟上去。珍珠会意,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方画才施施然来了。她在教坊司自幼习舞,身姿婀娜如柳枝轻摆,长相又艳丽,着了一袭水红色的裙,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芍药花。
方画前不久才解了禁足,每回见到秦星澜,恨不得眼神能化作利刃一把把飞向她。秦星澜一向认为只有拳头能打人,坦然地受了方画的“眼刀”。这次也不例外。
方画刚跨入门,那脆若黄鹂的嗓音便响起了。
“王妃今儿怎么有兴致让我们过来了?哦——对了,殿下去北疆了,看来王妃今日是不能演戏给谁看了。”
秦星澜笑着指了指连廊上挂着的一只笼子,笼子里有一只黄鹂鸟,啼声婉转。这只黄鹂鸟还是前些日子入宫时,林皇后赏赐的。
“方孺人这声儿和黄鹂一样好听呢。”她笑眯眯。将人比作黄鹂,实在不是什么好话。
方画还是能听懂弦外之音的,顿时脸色一变,嘴上却不认输:“妾身如黄鹂,那王妃呢?不也是在笼子里?”
秦星澜突然想起闺中时不知在哪儿看到的一句诗,“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先不说她自个儿就出身侯门,不过是从侯府嫁到了王府,更何况,她的“萧郎”就是沈昀,她的夫君。
思及此处,她不由得笑容满面:“方孺人此言差矣,我可不在笼子里。”她是齐王妃,齐王府是她的家,怎么能是笼子呢。
方画忿忿地起身,因为沈昀不在,她索性话也不说便拂袖离开。秦星澜瞥见珍珠入内,也不拦她,由着她离开。
见方画离开,珍珠行至秦星澜身旁,附耳轻声道:“奴婢怕被发现,故而没有离得太近。只瞧见侧妃和那小厮说话,说的什么没听清,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认识的。那小厮看上去很是面生,问过人了,应该是新进府的。”
秦星澜闻言点了点头,一时有些好奇,林侧妃深居王府,而小厮们一般在外院或是沈昀身边伺候。林侧妃何时与一个新进府的小厮相识的?
她正想着,便见林思婉入内,面色已是如常。
她笑了笑:“林侧妃可有什么想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出自崔郊的《赠婢》,全诗是“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接下来可能会发刀,提前预警。
第37章 蒋公子
“林侧妃可有什么想说的?”
林思婉听到这一句话,心中不由得一沉,压下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她脸上又挂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