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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少夫人安。”
秦星澜将手中书卷隔在案上,问道:“何事?”
珍珠看了陶蓁蓁一眼,秦星澜道:“说吧,大嫂又不是外人。”
陶蓁蓁笑了笑。
珍珠道:“方才二公子来了一趟,正巧齐王殿下派人送了兔子灯来。二公子就把兔子灯拿走了,说让姑娘自己去问他要呢。”
陶蓁蓁一听此言,挑了眉望向秦星澜,眸中神色不明。
秦星澜蹙了蹙眉,道:“二哥?他舍得从江南回来了?一回来就抢我的东西!”
陶蓁蓁挥了挥手,对屋子里服侍的人道:“你们且都下去。”
小丫鬟们一齐应了声是,退了下去。秦星澜虽觉得奇怪,可还是向珍珠递了个眼色让她先出去。
一屋子丫鬟退了干净,秦星澜行至拔步床前坐下,问道:“大嫂有话跟我说?”
陶蓁蓁靠坐在床榻上,盯着秦星澜打量了一会儿,方开口道:“你与齐王,是什么关系?”
秦星澜愣了愣,料想是兔子灯让她误会了,遂笑道:“我与齐王能有什么关系?论起辈分称一声表兄妹罢了。那日上元节,齐王殿下凑巧送了我一只兔子灯,被我弄丢了。我那日去华严寺祈愿,正巧遇见了他,同他说了一嘴,他便又送了我一只。大嫂可别误会。”
陶蓁蓁记得,梦里晋王登基后不久,齐王凭着建元帝的一纸遗诏攻入京城,朝中原本与齐王水火不容的势力一齐倒戈于他,里应外合,齐王这才顺顺当当地坐上了皇位。
而这下令打开城门的,便是当时的内阁首辅谢言。华严山附近,便是谢氏一族所居。
莫非齐王如今已经在筹谋皇位一事了?
念头一转,陶蓁蓁望向秦星澜,笑道:“那你呢?觉得齐王如何?”
秦星澜眨了眨眼,印象中,她与齐王来往甚少,便是有,那也是多年前的事儿了,哪里还记得。除了兔子灯,她与齐王也没别的交情了。
“齐王……挺好的。”
她总不能说,齐王喜欢男人吧?
虽说大楚比前朝风气开放许多,文人贵族之间断袖成风,可这就与永乐长公主在府里养了一打面首一样,默许是默许,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
陶蓁蓁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些事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单单只是黄粱一梦。更何况即便她说了,又有几个人能信呢?她尝试着与秦璟说了一些,秦璟只以为她是忧思过度,才有此梦境。
可若一切真如她梦境中那样,她为了保住秦家,就一定要做些什么。可她一个妇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她不可以,或许秦星澜可以?她是永定侯府的独女,爹爹是永定侯,祖母是大长公主,姨母是当今皇后,她或许可以有办法?
陶蓁蓁思及此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忖度着开口道:“其实……我昏迷那几日,做了一个梦。”
秦星澜看出她的犹豫,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嫂嫂可愿意与阿澜说说?”
陶蓁蓁看着两人交叠的手,缓缓地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秦星澜听完之后,远山眉一拧,道:“嫂嫂这……”
秦星澜不大信鬼神之说,原本想安慰陶蓁蓁这不过是梦罢了,可看了看她期盼的目光,又不忍心打击她,只好改了口道:“嫂嫂可记得接下来会有何事?若是真的有了,便可知道究竟是真的还是梦境了。”
“小产过后我浑浑噩噩了好一段日子,接下来的事情……”陶蓁蓁蹙了蹙又细又淡的柳叶眉,道,“便是珩弟在软玉楼与人起了龃龉,失手打死了人。”
秦星澜听完也不由得蹙了眉,思忖片刻后道:“这……罢了,便等等看。”
秦珩虽然是京城里个顶个的纨绔,但是打死人这等子事儿是从来没有过的。
虽然这般想着,秦星澜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想着便去看看好了,又宽慰了陶蓁蓁几句,起身离开。
秦珩刚从江南回来,秦星澜也许久未见他,便抬步往秦珩院子里去。
秦星澜刚进了院子,迎面便见一女子出来。那女子的衣裳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布衣,与寻常丫鬟并无两样,但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婉约。
女子抬眸见了秦星澜,行了个万福礼,软软地道了一句:“问姑娘安。”
秦星澜不过入门时无意间一瞥,心中却立时道,这是个美人儿。
秦星澜饶有兴致地望着那女子低敛的眉眼,开口道:“抬头。”
那女子闻言,缓缓抬起了头。
秦星澜看清了女子面容,却不由得蹙了眉。那女子容貌昳丽,顾盼之间婉约流转,白皙光洁的额上却有一道疤痕,像是一件美丽细腻的瓷器上多了一道裂纹,硬生生破坏了美感。
这样的姿色,秦星澜断然不会忘,可见以前定是未见过这张脸的。
秦星澜眼珠转了转,道:“你是二公子从江南带回来的?叫什么名儿?”
那女子似是看出了秦星澜眼里的惊讶,飞快地低了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