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姜城每次见他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再不就是和李鲤厮混在一起每日里都能看见他那有些耀眼的小虎牙，此刻却面色非常的严肃，在他的脸上能够看到这种表情，属实难得。
    “徐凯？”
    身前的人微微侧身，看向姜城，“？”
    姜城踌躇了下，问出了自己憋闷一个晚上的问题：“他……他怎么会喝酒了？” 她记得他以前是不喝酒的啊，而且还告诉过她不让她喝的…… 徐凯并没有马上回答她，他耸了耸肩，突然仰着头长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淡然：“他酗酒。” 姜城‘倏地’抬头，有些震惊。
    “而且……”
    徐凯看向她，继续道：“他不光酗酒，他还抽烟。” 徐凯看着姜城的表情心下一动，慢悠悠道，“他不光胃不好，他的肺也不是很好，这一年情况倒是有些好转，我总盯着他，他倒也没太凶，最凶的时候是……” 徐凯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姜城，皱了皱眉，像是想起来什么不好的事情似得：“是在你走后的第一年。”
    也不管姜城反应如何，徐凯叹了口气，缓缓道……
    像是回到了那个冬天，他好几天联系不上陈宋，以为是单纯地不想理他，就没太在意，直到过年，按照以往的情况就算是他不去他家过年，也会打个电话，可是那个时候，陈宋却连个电话都没有，徐母当时没太在意，以为是又有什么重要的比赛，这孩子又开始闭关修仙了，毕竟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
    可是徐凯却发现了不对，终于在一个晚上他有些按耐不住的，开车回到了陈宋住的地方。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时他打开门的那副样子。
    扑面而来，刺鼻的、浓浓的烟草味，呛得他不由得捂住了下口鼻，伸出手拨弄了两下面前的烟雾，然后……
    然后，他就看见坐在地上的人，身边散落着很多品牌的酒瓶子，有的是罐装，有的是玻璃的，红酒、啤酒、白酒，各种。他的头发很是凌乱，看样子已经好几天没有洗了，这对于像是陈宋这样恨不得一天洗八遍澡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不能容忍的存在，可是，偏偏他就是那个样子，因为好久不修饰的缘故，他唇边的胡子也长了些出来，像是杂草丛生耐不住寂寞般，徐凯至今还记得当时他还很有心情的调侃了陈宋两句。
    然后，坐在地上穿着灰色休闲衫的人，一双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条，看起来既性感又充满了诱惑，陈宋有些费力的抬眼看了看他，语调懒懒道：“哦，你来了。”
    徐凯看了半晌，一个步子迈过去，蹲在地上，一把抢过他手中冒着烟气的烟条，掐灭。
    “你在干什么？”徐凯的语气隐约有些怒意，他根本从来不喝酒的人此刻脚边却是一堆散落的酒瓶子，看样子这段时间内都是这么度过的，徐凯走到冰箱处，打开一看，很好。
    他之前买的东西都完整的放在哪里，一看就没有被人染指半分。甚至有的食材已经烂掉，一股异味扑鼻而来。他重重的将冰箱门关上，回头看着坐在地上有些颓废的陈宋，那个样子，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那样放纵自己的陈宋。
    徐凯目光偶然瞥到他身后的床边放着的一个铁盒，他紧绷着脸，冷到了极致，他走过去打开一看，那里面赫然摆放着一堆烟草，还是那种很老式的大烟，他见过这东西，从小他就见他姑父抽这个，是那种需要烟纸，必须手卷的。虽然麻烦了些，但是却要比那种买来的烟草更呛一些。
    很好，还跟你爹学会这个了？
    他‘啪’的一下将它丢在了床上，看着坐在地上无比颓唐的人，徐凯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 ，终是没动手，他软了软口：“值得吗？”
    片刻，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下，从陈宋鼻翼间轻轻的微不可闻的笑了一声，“那你呢？” 徐凯突然愣住了，一时间竟也答不上话，陈宋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散漫：“弟弟，我被甩了。”
    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语气悲伤“我竟然被甩了。”他喃喃道，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般的委屈“我竟然被甩了啊……”
    徐凯：“…… ……” 他看着坐在地上，整个人缱绻在一块儿的陈宋，心里有股难言的滋味。
    这真的是疯了，他竟然叫他弟弟。
    徐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靠近陈宋，闻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酒味还有烟草的交杂味道，刺鼻又醒脑。他看着陈宋那张消瘦的脸，整个人虽然看着还很正常？
    但是浑身上下却是散发着消极的模样，有些懒散，颓唐、总之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在他的身上，那是徐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陈宋。然后他便看到他突然骤变的脸，整个人浑身痉挛，仿若疼痛翻江倒海般的袭来。因为长时间不进食，暴烈饮酒，毫无节制的抽旱烟即便是金子做的胃都受不住啊。之后的一段时间内陈宋都是在病房中度过的。
    后来他虽然经常管着陈宋，只要是看见出现在他附近一米开外的酒瓶子烟盒，都会被他无情的丢掉，或者是送人。
    再后来的某一天，徐凯看到坐在阳台上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