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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居然没发现姥姥的病情变化,如果不是这次脑溢血被发现的早,自己可就真的没有姥姥了。
都是自己自己最近太粗心了,没照顾好姥姥。可是这最近探视的人也太多了,姥姥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休息,自己每次看着人来人往都想黑着脸把人轰走,可是。。。。。。
说着说着,姥姥的手机又响了,阮绵绵直接挂断“哎呀,姥姥,你都说了一上午,赶紧休息会儿吧。”
褚淑娴看着难得和自己撒娇的阮绵绵,还是放下了梨子“绵绵,乖啊,这万一要是病人的电话呢?”
阮绵绵不给“院长说了给您放一个月的假呢。”
褚淑娴想想还是讨价还价道:“就这一个,我自己接的病人,我印象最深了。其他人没我清楚啊。”
恰好这时,电话又响起。阮绵绵不情愿的把手机递过去。褚淑娴一看乐了,“是小钟啊。”
阮绵绵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莫名有点紧张。不自觉也听着姥姥和婉宁阿姨寒暄。
褚淑娴还在说着电话:“没事儿,是孩子太大惊小怪了。就是小病,没想到,你们在京都都听到啦?没事没事,什么?你家人还要来看我?不用不用。你姐姐太客气了。你说什么?!”
阮绵绵被姥姥这一声惊叫吓到差点打翻果盘,一眼看过去,姥姥的脸色苍白如纸,比病中还要差上三分,连抓在床单上的手都是抖的,只听姥姥沙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问:“你说你姐姐叫什么?”
☆、疾风骤雨总有时2
然后又像失了魂的木偶一样重复了一个名字:“钟毓秀?”然后又不确定的问“是京广制药的钟家?”是了是了,一定是她,居然是她。
得到回复后的姥姥,竟是大吼了一声:“滚。”然后就直接把手机往地上一摔。手机屏顿时摔成了蛛网,后壳和电池也都散落一地。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血压和心跳的数字一下从绿色变成红色。
阮绵绵来不及去探究姥姥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就赶忙上前,紧紧拉住了姥姥的手,因为用力握拳,姥姥手上皮肤紧绷,骨头凸出,指甲在掌心里掐出红印,输液针头处也都是回血。
可是姥姥还是一个劲的不管不顾的捶着自己的胸口,还一边不住的摇头哭喊:“卿卿啊,我的卿卿啊。妈对不起你啊。妈居然,居然有眼无珠。”
褚淑娴此时悔不当初,自己,自己这双手竟然救了仇人的妹妹。她救了仇人的妹妹,她却逼死了自己的女儿。当初自己的女儿有那样悲惨的结果,褚淑娴何曾没有满腔怨恨,可是那有能怎么样?
无权无势,无名无利,她拿什么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即使是拼了自己这条老命,连那人的脸也见不着。一纸诉状,自己竟还成了被告。
褚淑娴的头发已经全白,那时候还整夜整夜的掉头发。夜里也总是惊醒。惊醒后她躲在京都的暂租的一间小房间里无声的哭泣,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怕自己抑制不住的发出野兽般嘶哑刺耳的悲鸣。她还要留着嗓子,给自己的苦命的女儿申诉。
哭到最后泪干了,就坐在床边看着窗户等天亮。从那以后,晚上就只能靠药物入睡。
申诉无门,苦求无果。那时候真的绝望到想抛开一切,直接从钟式大楼跳下去。可是自己区区一条贱命又能引起多少关注和同情,正义又能靠谁来伸张?
失去的人已然失去,受过的伤害已痛彻心扉。那些凶手依然能逍遥法外,在毫无愧疚下得意的狂欢,无视着那刀刀入骨的恶毒,他们怎么能如此相安无事的活着?
钟家和邵家就是罪魁祸首。可是,可笑的是在褚淑娴要以诽谤罪被判刑的时候,居然是邵家出手相助。
这简直就是最大的讽刺和侮辱。但是,想想尚在襁褓中的阮绵绵。褚淑娴生生咬碎牙齿和着鲜血咽下了这口气。现实压弯了这个内心柔软善良的母亲的脊梁。她的善良被当做软弱肆意压榨。
她只有低眉菩萨的慈悲心却无怒目金刚的降服力。而世道对好人却诸多坎坷。
阮卿卿逝去的第一年,褚淑娴便带着女儿落叶归根,入土还乡。然后就告别亲友,四处为女儿奔走。可是,其中种种,现在想来也是一腔愤懑和怨恨。纠纠缠缠,是是非非,竟是又多了两年。
两年后最后想尽一切办法,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最后走的那个律师,也是听说了这件事后一直为自己抱打不平的一个老同学。
千方百计联系上的高中室友,也是从头到尾一直陪着自己走到最后的知情人。
最后也只是满脸疲倦和无奈的告诉自己学会放弃:“淑娴啊,走到这一步,我想也能给卿卿一个交代了。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我们是斗不过了。想想你的孙女,以后啊,好好活着吧。别把孩子也毁了。”
褚淑娴心里不甘的在滴血,凭什么呢?
她第一次在京都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像个疯子一样,像个泼妇一样,撒泼打滚,放声大哭。一瞬间那些惨痛的回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