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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只是抿紧嘴巴,她怕一出声眼泪就会掉下来,会惹的姥姥更担心。只能用倔强的眼神看着姥姥。
把姥姥牢牢的看住了。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宝贝了。
褚淑娴看着阮绵绵,终于是说不出故作轻松的话了,这孩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自然也清楚,绵绵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
☆、疾风骤雨总有时1
从小就格外懂事儿,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一直是听话省心的乖宝宝,也从来都没有和自己顶过嘴吵过架。
有时候,褚淑娴都为这孩子的懂事心疼。
哪个孩子不闹腾?哪个孩子不是家里惯着宠着?而自己的绵绵却是从小就开始陪着自己过着老年人的生活。在阮绵绵那里,她们两人的身份好像互换了一样。
在阮绵绵还是个小包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照顾生病的自己了。路都走不稳的小娃娃靠着床,小手搭在褚淑娴的额头上,嘴里还口齿不清的含糊着:“呼呼,不痛。”
那时候她小,褚淑娴又不放心别人带,总是把她带到医院去,就放在值班室的沙发上,给她一些小玩具,还没来得及叮嘱。就被担心焦急的病人家属给叫走了。
而等到中午下班,才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同事们说:“褚大夫,辛苦啦,你怎么还没下班啊,圆圆呢?”
这才恍然想起,早上就被落在值班室的小包子,同事们一听也急了“你怎么把那么小的小孩儿一个人放那啊,这多危险啊。就算是医院,那也是人来人往的啊,你就不怕被人抱走啊。”
褚淑娴听得心惊,但当她们赶到值班室的时候,小小的人儿,已经歪在沙发背上睡着了。为了防止自己不被陌生人抱走,小家伙还在自己手上系了个绳子,另一头拴着沙发旁的桌子腿。小家伙儿大概以为自己搬不动的东西坏人们也搬不动。
同事们看的啧啧称奇,褚淑娴却是心疼又心酸。
卿卿小的时候最喜欢她爸爸,也最黏她爸爸,所以以前自己也落得清闲,几乎没怎么带过孩子。
卿卿她爸还在的时候,是他为自己撑起一片天,后来走的时候,卿卿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又接过她爸手中的责任,从小到大没让自己劳过神。
卿卿那时候出国的时候还和自己说:“爸爸说过,妈妈是一个人嫁到我们家来的,是家里唯一一个姓褚的,是全家的宝贝儿。阮家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有义务照顾好妈妈哦。妈妈你放心,我只是去读三年书,等我学到本事,我就把学问带回来,然后养着你啊。”
于是本来还有些舍不得的褚淑娴被这番话弄得既感动又为阮卿卿的人小鬼大闹得啼笑皆非。
阮家人对爱的人无限宠溺的本领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本领。这三代人隔着时空,隔着生死,仅凭血脉亲情就达成了共识。
所以褚淑娴一看到阮绵绵,就觉得自己最爱的三个人都永远的陪伴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绵绵的身上有丈夫的责任和担当,又有女儿的贴心和伶俐。
而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与其说是抚养,不如说是依赖。阮绵绵就是自己的精神支柱,所以怎么能允许别人带走她呢?
即使是邵思礼也不行。他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走自己的宝贝。他有什么资格?!
其实褚淑娴自己心里早就有数,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只是终究还是放不下。怎么不再多撑个几年,再等绵绵大一点就好了。等到她可以放心的去见阮家人的时候。
但是没想到自己无以为继的时候这么快。她的绵绵啊,才刚刚长大。
她摸着阮绵绵已经及肩的头发终于是叹出了自己压抑已久的叹息“绵绵的头发长长了,姥姥的绵绵也长大了。姥姥也老咯。”
阮绵绵听着这一声像是陈粮已久的醋一样的叹息,鼻子一酸,眼里倔强的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这陈醋发酵出酸的令人落泪,三分是悔憾,三分是怀念,剩下的全是苦。
褚淑娴醒来的消息也很快传遍了整个病区。善良的人易结善缘。
就不说院长和同事的探望了,光是病人就三天里络绎不绝。最后还是褚淑娴自己停了探视时间,才算得了安静。
她还和阮绵绵诉苦道:“哎,姥姥以后可不敢再生病了,这不知道还以为咱这是国家总统呢,改明个,姥姥还能上报了呢。”
阮绵绵看着脸色依旧惨白的姥姥,终是笑笑不说话,只把自己削好的梨子递上去,恩了一声示意姥姥吃梨。
不过,还真被姥姥说中了。作为南城市人民医院的镇院之宝,无数个曾受过她悉心照顾的人们,在南城就是个神医,不仅医术高超,还医德高尚。她这一病,竟还真的登了报“当代感动华国的良医——褚淑娴。”
褚淑娴看到啼笑皆非,还想和阮绵绵开开玩笑,不过看到阮绵绵阴下来的小脸,不好意思的理理床单,差点忘了,最近这人多的绵绵都有点躁狂症了。
阮绵绵是自己和自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