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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姐死了,你终于可以独占李净慈了,你满意了。”
这事儿太过匪夷所思又突如其来,林朝也吓得不轻,一张口嗓中干涩无声,“没有,我没做过。”
“那你说,小姐是怎么死的!她身边可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你杀地,还能是小姐自己跳进去吗。”绵儿哭地上气不接下气,“小姐她自知和李净慈缘分已断、情难长续,心如死灰哭了整整三天。她已经放手了,她和李净慈已经过去了,你这个妒妇、恶毒的女人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我再说一遍,我没杀人!”
“绵儿,别再发疯。李夫人没有杀人!银荷的死另有蹊跷,有待查证。”
周横转了性,刚才还恨不得弄死她,怎么现在替她说话。
这种神情的周横极为陌生,让绵儿打从心里敬畏,周横只想回隆恩书局传达风祸再起的消息,没耐心对绵儿好言相劝,“李夫人要去小舟只有这一条路,路常年湿润,任谁走过都留有脚印。好好看看,李夫人离小舟还有一段距离,这里也没有别人的脚印,银荷没下舟。”
周横不欲多言,绵儿委屈的抿紧嘴巴不敢再说,林朝更是无话可说。
一阵静默。
“娘子,你在这儿啊,让我好找。尖椒沉吗,岳母说你还未回去,可能提不动,我来帮你。”李净慈单手背后,身形挺拔如竹,另一手提着竹筐,满满一筐尖椒都要溢出来。随着他的走动,走一步,洒几根。
林朝好多话想说,到嘴边只出了几个字,“净慈,你来了。”
“嗯,来接你回家。周公子,绵儿姑娘,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李净慈看到尸体在水中沉浮的银荷,竹筐落地,尖椒哗啦啦散落一地,“这是怎么回事儿!真令人心痛,啊,银荷!”
林朝:啊,我的尖椒,真令人心痛!啊,尖椒!
虽然非本人,但夫君当你的面对着旧情人哀伤不已,看在眼中还是很扎眼,总是令人心中酸涩不是滋味儿。
“咳!”
“啊,抱歉,失态了。银荷如何而亡?”李净慈蹲下将尖椒全数捡回竹筐里。
第 10 章
周横先一步褪下外衫盖住银荷,将人拦腰抱起放到岸上,而李净慈根本没有下水的意思。
“李净慈,银荷生前对众人冷若冰霜,唯独对你一人展露笑颜。她对你一片痴情,你转头就娶了这个山野村妇。现在更是放任她的尸身泡在荷花池里。好生无情的男人。李净慈,你不配拥有银荷。我要带她走。”
“走到小舟里可以,别的地方嘛,暂时不行。”李净慈声音多了分不由分说,在头顶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净慈上了小舟立在舟头。一手背后,另一手提着尖椒竹筐。
舟上别的物品被移开空出一块地方,银荷的桃花木琴、桃花木椅劈了个粉碎,铺了厚厚一层。
“站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来。风祸遇水则聚,你外衫里的榆钱丝绞桃木线虽有辟邪之效,但一次要抗这么重的风祸,还是勉强了些。”李净慈蹲下,伸手准备接银荷,“周公子,榆钱丝绞桃木线沾染风祸,比之前重百倍,你的手,应该已经撑到极限了。你仰慕银荷,不想让她又泡回荷花池吧。”
周横没动。
“或者,你依然将银荷放在岸上。风祸沾土四散,不出一个月,害整个平安县为银荷陪葬。”
周横维持着抱银荷的姿势,不愿撒手,绵儿感动地直掉眼泪,“呜呜小姐,小姐啊!你跟绵儿说日久见人心,现在绵儿可算看清了,李净慈是个负心汉、混蛋,周公子才是你的良人。”
周横已经力竭到没有脾气,顺的像猫,随绵儿怎么说,“喂,李净慈,手再下来一点儿,我抬不起来了。”
绵儿眼泪来不及收,生生卡住,直咳嗽。林朝给她顺背,“信什么不好,信男人。银荷姑娘没告诉过你,男人最是靠不住,看吧,你这不就被骗了。哭的丑死了,银荷姑娘也不愿意看见你这样,来,借你帕子擦一擦。”
“呜哇,林朝姐姐。”绵儿扑进林朝怀中哭的稀碎。
桃木碎看似零散,摆的却很讲究。八根主枝搭起辟邪阵,避水而行、聚土而起,还防止尸身挨地沉阴。一盏油灯镇魂点亮在银荷尸身右脚下方。
“这盏油灯七日后子时燃尽,取最后一束道火烧掉银荷尸身,骨灰葬在青城寺中好生供奉。”
风祸会呼吸,可以认为它是活的,只有在宿主死亡时,才会移居到碰触它的活物。除去银荷,到底还有多少个被移居者,是人,还是鸡鸭鱼鸟禽。这些都不得而知。如果放任不管,不出一个月,平安县将全数沦陷。
李净慈目光一见银荷便不再移开,表情是悲伤的,手再三克制不去触碰她,但是声音判若两人,断的一干二净,断的不由分说,“绵儿,我问你,你家小姐身上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奇怪的孔洞?她这段时间有没有去过什么平时不去的地方?或者见了平时不见的人?”
“小姐疼惜下人,从不让人